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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和玉淳是閨中密友,不知道為了這個能編排出什麼來。
於是等到這一日,禎娘便打扮地清清淡淡,不功不過地出門。等到了同知官宅,立刻就被玉淳派來的貼身丫頭接住,給引到裡頭去了。大約與眾位夫人彼此見了見禮,然後就後頭去了。
玉淳則是在外招呼應酬了一番才進到後頭,還沒坐下便與禎娘抱怨道:“也不知道我們這位知府夫人哪裡來的那許多主意,昨日辦賞梅,後日辦詩會的。平常玩一玩也就罷了,也不想想如今是什麼光景,有哪個有心思多說什麼,心忒大了!”
說完才坐下,卻不等丫頭奉上香茶便接著抱怨道:“若是他自己辦了我也就不說什麼,好歹我是站著說話不嫌腰疼。我有什麼的,最多就是同去陪著,點個卯罷了。偏生她這一病,就落在我頭上了,冤屈不冤屈!還好你還來了,不然大家都跟著不來,我不是要被笑死。”
“我們這位知府夫人,也就是這種時候格外喜歡出位了。”旁邊還有另外一位鄭夫人,她也是和玉淳交好,同時和禎娘關係也算近。若不是這樣,她這會兒也不會被引進到這裡面說話。畢竟這會子大家都各自和相熟的坐著,沒有人會沒眼色隨便坐到別人處。
不過說知府夫人這個毛病也不是第一回了,大家說一說再沒得話。玉淳就轉而道:“按照時間算,這時候應該早就到了呂宋了。說起來一共有三萬水師,加上臨時用木船運輸物資的民夫,只怕有三萬五千上下,沒道理輸給那些西夷人罷!”
鄭夫人閒閒道:“這種事哪裡從人數看得出來,兩三年前同樣是對呂宋用兵。人比現在還多。對外號稱水師五萬,隨從的南洋人水兵三萬,再加上民夫等,十萬是沒得折扣的。結果如何?到最後還不是輸了。不過這一回我倒是覺得會贏,不是因為人多人少,而是送人出征的時候,軍中那一股子不同的精氣神。”
說到最後她也漸漸嚴肅起來,禎娘和玉淳都點頭。這是什麼意思?禎娘倒是聽說過呢,當初的一些鬧劇——總之都是從周世澤那裡聽來的,笑話一般。當時是出兵呂宋,別的不說,送行的時候沒有一個人擔憂。
就連軍士們也沒有個軍士樣子,出行前一夜到底多鬆散就不說了,到了走的時候竟然還有人誤了時辰。饒是這樣大家也是極自信的,沒有人覺得□□水師會敗。之前種種對外作戰說明了所有,只是他們沒有想過那些與他們這個從沒作戰過的水師並沒有關係。
那時候都是各種嘻笑,舞龍舞獅送行,晚上有煙火。好像勝利已經是囊中之物,只等到時候到了,水師從呂宋回來,就一切成了!然而後來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那才真是笑話一般。
而鄭夫人所說的精氣神,確實一點不錯。可以說周世澤這幾年對福建水師的□□最重要的也就是這一點精氣神作用而已,至於強健體魄,加強武器這些都要靠後。沒有這一點精氣神,體魄再強健只是紙糊的,武器再強悍,反而是個大疙瘩。
如今大家出征的時候,不管百姓如何熱烈,至少都嚴肅著神色。原先大家根本不知道是去做什麼,如今同樣是被告知去打呂宋西夷,卻心裡有底——並不會因為知道這是一件危險的事而怯懦退縮,反而更加鎮定穩重了。這就是精氣神的作用。
三人又猜測了許多現在呂宋如何,鄭夫人最後道:“總之希望是一切順利,我家男子漢如今在呂宋,我記得我是與他求了平安符點了長明燈,只求有用罷——另外我還買了債券,我可不像周奶奶,輸輸贏贏的就當是打馬吊一樣。”
確實,錢多到了一個地步,買債券和打馬吊玩又能有什麼區別,也就是數字的區別了。同樣是因為這個原因,買債券對如今的禎娘已經沒什麼吸引力了。這一回的水師債券,禎娘要不是為了顯示自己立場,買不買的就是一樣。
當時發賣債券,提前商量好各家份額,無數個人都與禎娘打聽道:“周奶奶,你是我們中訊息最靈通的,該知道不少罷!你知不知我們福建到底有多少份額,又是如何分的。”
其實她們還有一個最想問的,那就是禎娘佔了多少福建的份額走——按照禎娘在福建的位置,颳走一大半大家又能怎麼樣?甚至做好了她吃肉,所有人喝湯的準備。然而實情是禎娘真的對這個已經沒什麼興趣了,反而是對將債券分割權力當作一種籌碼,獲得別的更加有興趣。
所以當她把這個意思放出去的時候,所有人立刻行動起來。這時候才真能看出這些平常尊貴的太太奶奶有多會體貼人,前些日子禎娘還感嘆過廣州的伍太太和潮州的郭太太多會體貼人,現在就能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