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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之前,他就是一個喜歡做先鋒的小青年。在來到福建後,一切變化,他要做的是一方主官,他並不魯鈍,於是理所當然地學會了用主官的方式思考、說話、做事。
眾人聽了當然洩氣,他見了心中也是好笑,於是清了清嗓子道:“不過凡是大軍誰不想立大功,在重要的位置上才能立大功。真分到什麼保護補給船的事,那這場仗也就不用想什麼了。所以,所以諸位的拳拳忠心我會去信給提督大人的,這種事按照我的性子當然還是盡力爭取的。”
立刻的,所有人臉色轉變,若不是礙於上峰的身份,只怕一些年輕的武官就要對周世澤動手動腳了。這樣一個大轉折,顯然是等著看大家笑話的!至於說了管不管用,大家都是相信管用的——周世澤似乎一慣有上峰緣分,作為他上峰的水師提督這幾年看他,都十分欣賞周世澤,許多事情上格外關照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大家都說,以後若是東南水師能夠一直延續,資歷熬到了,周世澤接手提督位置簡直水到渠成。
有這樣一個偏心的提督,只要提督大人自己沒得領著浙江水師直接上的想法,那麼基本上是問題不大的。若是有問題,那也不必說了,這就說明確實有某種需要某種考量,這種時候就是要服從大局,那有什麼好說的,聽話就是。
就這樣氣氛一鬆,這氣氛一鬆啊,接下來的軍務也就談不出什麼結果來了。周世澤看了看大家都心思不定,只得揮揮手,讓親兵收拾自己的文書,與眾人道:“罷了罷了,看你們今日是沒什麼做正經事的心思了。既然是這樣,暫且就算了,各自回各自處罷!”
這也就是大方向未確定下來,真的要說其實也說不出一個子醜寅卯。眾人聽了就要散,只是這一回提前散了,都沒有要回家的意思,反而是相約著去各個酒家吃酒,更多的還要去哪個姐兒家裡走一走。
周世澤聽了就免不了皺眉,警告他們道:“你們要去玩去耍,我自然是不管的——這種事你們老子老孃和老婆都沒管,我做什麼壞人。只是有一條,呂宋的事兒才算是定下來,雖然還沒說到什麼重要的事兒,但是讓我知道有不該洩露的洩露出去了,看我查不查!”
說著掃過眾人一眼,雖然他比在座的許多人只怕要小,所有人也怕。當即道:“參將大人別看我,要看就看黃達人和趙大人。他們兩個從來都是喝醉了嘴上沒得把門的,要我說周大人和他們一起去酒樓,也好管住他們。”
黃金喜當即大聲道:“扯你孃的臊!我喝醉了嘴上沒得把門的,你也不看看老子的酒量是多少!江湖上的朋友叫我有個諢號正是千杯不倒,不然你與我喝一回,老子比你小子先醉,我情願以後叫你爺爺!倒是你,一慣在女人身上下功夫,可不要進了那個婊。子的門就失了智,什麼話都隨口說!”
這倒是正經話,從來在女人上栽跟頭的比在酒水上栽跟頭的多得多,也狼狽的多。所以在周世澤又往那些打算去行院姐兒家裡的人身上掃了幾眼,大家終於頂不住了,主動道:“既然是這樣,我們就安生幾日罷!早早歸家哄老婆孩子也好。不過今日難得大家齊聚,就往哪家酒樓裡坐一坐——周大人也來,算是咱們同袍聚一聚。”
就這樣,所有人都點頭稱是,往酒樓裡消遣了半日。等到周世澤晚間回家的時候果然滿身酒氣,晚飯也不吃,只是禎娘給他灌了一碗解酒湯之後就放他在外面榻上睡了——禎娘從來不和一個醉鬼睡在一個屋子裡,誰知道他們能發什麼瘋。
第二日周世澤醒的遲,大概是那一碗醒酒湯的緣故,頭倒是不大疼,醒來以後只是懵的很——他都不記得昨日是什麼時候到的家,又是怎麼睡到這兒來的了。正呆坐在榻上的時候,禎娘進來了他昨日睡的暖閣。
皺著眉頭道:“這些人怎麼看著的,不是與她們說了,就在一旁看著,你但凡醒了就與我來說。難道心思都不在事情上——怎麼,今日起的這樣遲,頭疼不疼?昨日你醉的厲害,真是好久不見一回了。”
還不待周時候反應過來,有個回答。之前被吩咐看著周世澤的兩個丫頭先低頭解釋:“奶奶恕罪,實在是老爺醒的時候剛好您正過來,我們要去說您就在了門口,並不是我們怠慢了差事。”
禎娘回頭揮了揮手道:“知道了,你們先去打水來,老爺等著梳洗!螺黛、額黃,你們兩個去廚房,把之前讓熱著的早點拿過來擺飯——這都什麼時辰了,吃早飯嫌晚,不吃早飯離著中飯又遲。你怎麼總是這麼不合時宜?你來說。”
周世澤說,周世澤能說什麼!這時候頭腦還不清不楚來著,直到洗漱完畢,用浸了花露水的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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