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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回有機會正大光明經營金礦,哪一個人不是被金光晃花了眼睛!畢竟那是錢; 是黃金; 不是別的呀!
禎娘看著眼前客似雲來的盛景,旁邊有個新提拔的鄒掌櫃; 他是禎娘以後打理金礦的人選。見狀便道:“東家,您也不消多看; 這一回數得著的人家該來都來了。不要說一般場合了,就是各家買債券的時候也沒有湊的這樣齊的!”
禎娘雖然理解其中的意思; 卻最終依舊是搖著頭道:“再是不解的,按照他們自己生意的體量; 其實這也就是一個一般的生意罷了。這個排場擺出來; 倒不像了,像是,像是那等動輒牽涉國計民生的!”
禎娘說是這樣說,卻沒有再往下的意思。一會兒看到樓下面入口處的衝突皺了皺眉頭,小聲與鄒掌櫃的道:“你去下面說,就說把銀票也算在能支付非的裡頭,再找幾個看銀票厲害的,可別著了道了至於旁的; 再不許改了。”
鄒掌櫃點點頭,照著禎孃的囑託下樓去擺平這一起子騷亂了。只是這樣一來底下的眾位客人又有話說了,後頭鑽出來一個高大白胖的揚州商人,當即就道:“突然說銀票可以,這是什麼道理?咱們這些沒準備的不久差了一步?不行,這樣的話就該準了欠單。”
這時候鄒掌櫃臉都黑了,不過他能在禎娘手底下做到掌櫃的位置,那也不是吃素的,怎麼可能因為這一點小事就沒了主意。也不氣弱雖然他們一個是富商,一個只是替人經營的掌櫃,但鄒掌櫃又不是靠著他吃飯的。
立即肅著臉色道:“沒有這個道理!我們大人之所以如今同意使上銀票,不過是看到各位籌集的銀錢大多不夠。若是按著現如今所有算賬,只怕有礙於朝廷應得。如果是這樣,銀票也就罷了,欠單算什麼?難道朝廷還管著幫你們討賬不成?”
禎娘在上頭點點頭,甚是滿意,剛剛從瓊州趕過來的劉文惠見狀道:“這位鄒掌櫃倒是一個拿的住的,既有面子又有裡子,說大義他有大義,說私人強橫也有私人強橫。無論對家是何等樣子的,都敵不過他。”
這句話就說對了,那些心懷國家或者心裡有鬼的,聽到鄒掌櫃說‘礙於朝廷應得’當然就收聲了。前者當然不願意國家的金礦被賤賣,以至於朝廷賺不到錢,後者則是心虛。
而不屬於這兩者的,理直氣壯講求實際的,他們更好收拾。他們這樣的人信奉‘客隨主便’‘強者為王’,在他們看來,競標會是呂宋總督衙門的做的,其中又有東南大豪商周夫人的影子,這個場合自然是人家說什就是什麼了。鄒掌櫃只要不弱了聲氣,他們當然無話!
禎娘聽到劉文惠的點評,只是嗤笑了一聲,道:“你知道鄒掌櫃他是什麼出身?人家十三歲在礦上做賬房的學徒,如今已經二十多年了。論起在商場上的資歷,比你還強呢,怎麼到你點評人家了?”
雖然被禎娘這樣碰頭‘教訓’了一頓,劉文惠卻是滿不在乎的,只是笑著道:“那就難怪了,我見鄒掌櫃他是在恰到好處的很。實在是像那些做老了這個行當的人物,一言一行都是恰到好處!”
兩人正閒聊當中,有意於金礦的豪客都已經進場了。禎娘雖然是主人,但是在這個場合,她同時也是一個競標人,而且競標人這個身份要比主人這個身份適宜地多。因此最後她與劉文惠又說了幾句話,她就往競標的大廳去了。
禎娘施施然入了場,只等競標正式開始。這時候眾生百態,倒是很有幾個都偷眼看著禎娘禎娘雖然沒有與所有人明說自己中意那幾個礦脈,但還是很有幾個似是而非的留言放出來,表明了她的傾向。
而這些放出的留言麼,可以說是半真半假。這其中的緣故。禎娘又不傻,怎麼會把自家看中的礦脈一股腦地都告訴人。畢竟知人知面不知心的,她這裡‘知無不言’,卻不曉得人家是不是真和她‘言無不盡’呢!
但她又要放出一些訊息,一個是為了讓大家都知道,好讓有眼色的都避開。這當然是有效果的,好一些人都自動退讓,確實省了不少事兒。另一個原因就頗為微妙了,正是為了試一試哪些人會不會偏不‘知情識趣’,就是要禎娘看中的那些。
這樣選的人,要麼就是蠢笨遲鈍的,他們是真的看不出禎娘看中什麼和他們競標有什麼關係。要麼就是明明聰明,已經看出來了,卻故意這樣做。或許他們覺得禎娘也沒能給他們什麼大恩惠,今後來看也沒有什麼地方需要禎娘及總督大人照拂,於是禁不住誘惑,這就對禎娘看中的報了一個極高的價兒。
對於這些禎娘只是笑著搖了搖頭,順手改了改自己的競標書凡是自己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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