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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不得了的東西。
讓原本的養在籠子裡的猛獸學會了在籠子外面捕獵,這甚至是開弓沒有回頭箭的過程。就算此後又皇帝倒行逆施,想要恢復以前的那種秩序,那也無異於痴人說夢!若是從來沒有走出過籠子也就罷了,一但學會了捕獵,學會了自由地生活,猛獸怎麼會再回籠子!
但是,即使是這樣,禎娘也要預防陰溝裡翻船。因為看上去再堅不可摧,在還沒有經過實戰的時候,也不能輕易斷定可以高枕無憂。要知道世上許許多多的失敗都不是實力懸殊帶來的,而是在心態上沒有擺正。或者太輕視對手了,或者太高看自己了。
然而禎孃的重視到底沒能多堅持一刻,只因為書信上把對方的情況點了出來,又說了這些人已經做的事情和將要做的事情——他們的確人多而勢眾了,因為人多造城了一般情況下沒有的聲勢。可是針無兩頭利,這樣的話也是增加了很多隱患呢!
其中隱患之一就是人多了,組織就是一個大。麻煩!參與人,以及參與人的相關人,即使他們自己意識到應該保密,也確實做出了努力,那也是沒有用的。該走漏的還是要走漏!
實際上,苗延齡掌櫃的想辦法在他們那邊下了釘子,如今那邊的訊息幾乎都向苗延齡掌櫃那邊敞開了——畢竟人多,進進出出的人總不能個個嚴防死守罷,根本沒有精力做到那個程度!這才讓苗延齡掌櫃輕易鑽了空子,放了人進去。
若說苗延齡掌櫃的輕易抓住了隱患之一,那麼隱患之二就是禎娘一眼看出來了,這也是為什麼她迅速放鬆地笑了出來——那也確實是致命傷,若不是完全要命,禎娘也不會遇到這種事反而笑出來,她又不是那種沒心沒肺的人!
禎娘並沒有把話直說出來,而是問剛剛看完信件的紅豆:“你在書房裡管事也好幾年了,就算是個傻的,薰也薰會了,何況你還向來聰明機靈。你只管說說看,這些人的謀劃如何。”
紅豆似乎是有些苦惱如何作答,想了一會兒才為難道:“太太真是,怎麼讓我說這個?我雖然是在書房裡做事,那也不過是個丫頭而已。就好比那些伺候爺們讀書的小廝,按理說薰也薰會了。然而若是讓他們一同科舉,那依舊是要抓瞎的。”
話是這麼說,在禎娘示意之下她還是略微想了想,組織語句便道:“奴婢知道的也不多,何況是這樣的大事兒。只是。。。只是看這些謀劃和打算,總覺得有些兒戲。雖然那些計劃看上去天衣無縫,但未免太自以為是了。嗯,奴婢的意思是他們想當然了,不說一些東西名不副實,他們只怕沒有親身經歷過。就算是那些可行的,也算計的太精確太巧合了,非要好大的運氣才能完全照著計劃來罷,中間只要有一點點沒按照他們的預想來,就完了罷!”
禎娘邊聽邊點頭,臉上帶著明顯的笑意,這是滿意的意思。紅豆雖然說的磕絆,也不夠精確,但卻是完全正確的。不過這也沒什麼稀奇的,禎孃的書房裡有她自己處理各種事情,又有許許多多‘老奸巨猾’之人過來做商議,而紅豆都幾乎每一回都是旁觀的。
從禎娘到這些人,都不是簡單之輩,說這些人玩弄手段和心機是整個大明也數得上的也沒有什麼問題。而且他們的聰明和手段也大多用的十分務實,所以紅豆在一旁薰染著,算是‘名師出高徒’?總之並沒有讓禎娘失望就是了。
禎娘把看完的信件重新放回檀木匣子最底層,再把文書整整齊齊碼在上面,然後才合上匣子道:“你說得對,可不就是想當然了。人生不如意十之八九,小孩子都知道的道理了——就算邀天之幸中了那十之一二,那又如何?這世上要促成一件事實在太難了,然而想要壞一件事的話,那又相當容易了。”
這時候禎孃的語氣是奇怪的,潛藏在對紅豆的循循善誘裡,那是一種冷漠。平淡道:“何況人多麼,若是人心齊,的確可以是一束筷子難折斷。但是人心齊,聽起來最簡單,其實也是最難的一件事了,人心向來是最難捉摸的啊!實在來說,不覺得破綻太多了。”
紅豆默默點頭,像她們這樣做丫頭的常常要揣摩人心。包括主家的,也包括一起做下人的,總之都是為了自己能夠生存的更好。因此對禎孃的話算是深有體會——要知道那都是一些因為利益聯合起來的,本身毫無關係的人啊。
哪怕是親兄弟,那也是十個指頭伸出去有長短,何況是這些‘烏合之眾’。在禎娘看來,這些人因為利益聯合,那麼因為私心的利益分崩離析不也是應當?中間只要稍微做些手腳,拉攏一批打壓一批也好,挑撥離間也好,還有其他手段也好,最後就一定能見到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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