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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說的刻薄了,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在這時代,在金陵、蘇杭這樣的地方討生活,見識的多了,哪怕是沒得知識的人也憑著見識知道許多道理。譬如說如今那些聯合起來打自家東家產業主意的,若是這個時候有人把訊息傳揚出去,只怕九成九以上的都要一位這些人失心瘋了。
要知道,所謂商人地位低賤,雖然經營地出萬貫家財,但卻處處受到掣肘。而朝廷,甚至一個官員打算拿他們開刀,實在是容易得很——這都是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現如今的商人們明白了自己的力量,早就侵蝕了方方面面。
而且別看平常斗的兇狠,一但有外來威脅,一致對外的手腳誰都沒他們快。他們也知道,商人實力增長地位提高,而為了維持這種境況,他們必須要這樣,這是他們共同的利益訴求!
在這種情況下,當然也不是沒有朝廷官員,或者別的勢力對商人們出手。但是那都是小心翼翼,不能讓人輕易察覺反擊的。是自身實力雄厚,經得起後來‘告狀’的。同樣也是該站在和自己選定的對手差不多位置的,不然根本不用考慮什麼事後報復,因為根本就拿不下對方啊!
劉文惠的刻薄話讓碰頭的幾人微微笑了起來,確實,他們並不覺得這話有什麼問題。放眼如今的東南,乃至整個大明,自家東家都不是等閒。能夠和自己東家打擂臺的其實也只有那有數的幾人,而和東家打擂臺還能心裡有底的,那實在是沒有。這就是他們笑起來的底氣所在了。
禎娘斜了這些人一眼,只覺得他們越來越喜歡說些‘俏皮話’,聚在一起做正事比以前少了好多效率。因此輕輕哼了一聲才道:“說的些什麼?你們大概是如今的位置坐的久了,等閒不放在眼裡——這也不算什麼,有些時候真的是土雞瓦狗一樣人物,我不會一定要你們如何端正。”
禎孃的話倒是說的十分‘體貼’,畢竟將心比心。即使都知道不該輕視任何對手,但在遇到一些遠遠不如自己的人物和勢力的時候,始終是很難重視和端正起來。難道要告訴自己小心起來,說不定要壞在這些人手上?呵,如果真的是那樣,只怕日日都要生活在惶惶不可終日裡了。
“但是!”禎娘微微提高了聲音,繼續道:“輕視一些可以,卻不能忽視。人家可是一些大活人,既然是打了主意,那就不會因為差的太遠而收手。或者說一但惹上了,他們也該明白收手是沒有用的,難道我們會輕輕放過他們?”
當然不可能,這也不是逞兇鬥狠,而是現實讓他們不能心慈手軟。說白了,其實就是殺雞儆猴!經過這種事,旁的人都看著呢。若是手上鬆一鬆不要緊,只當是一群喪家之犬不要緊,再翻不出什麼水花來!
嗯哼,手下敗將的確不要緊,可那些旁觀的呢?他們看不見厲害些的下場,以後自家只怕就難得有安寧的時候了。因為會有一撥又一撥的人上門,成了的話自然不必說,而敗了也沒有什麼事兒麼。堪稱高回報低風險哩!
因為禎娘難得的高聲,原本十分放鬆的眾人緊繃起來了。似禎娘這樣權威大的東家就是有這樣的能力,可能平常和手下人從來沒有紅過臉,然而只要他們稍微抬高一下聲音,所有人就十分認真起來了。
禎娘在幾人身上都掃了一眼,然後才慢條斯理地道:“所以應對還是要的,不然我請你們來做什麼?你們看看誰有空閒,便在這個時間跑一趟金陵,送些東西回去,替我把這件事辦了罷!”
這件事雖然沒什麼威脅,但禎娘確實覺得心煩。因為置之不理是不可以的,而要料理的話,她就要派人過去,而且不能派不上牌面的人物。可是如今呂宋事忙,不然她前一段也不會抽調掌櫃的和精幹夥計來呂宋了。本來就人手不足的時候派人過去,想想也厭煩!
這些掌櫃的也沒有一個願意過去的,他們都等著在呂宋大展身手呢,誰想做這個跑腿的活計?只是這樣的事情始終是要有人做的,沒有人站出來的話,禎娘也會點名,這是不可更改的。
到底還是決定了誰去一趟金陵,是一位本來禎娘打算安排在金礦那邊的龍掌櫃。現下不是還沒到大用的時候麼,倒是有這個空閒。當然,龍掌櫃替禎娘跑這一趟腿並不是自己一個人光個人去的,又不是回去探親的,要做的準備多著呢!
禎娘略做思索,讓紅豆準備筆墨,與龍掌櫃道:“我與你填幾張帖子,到時候你去各家拜訪。有我這裡的面子和人情,也算在金陵有了支撐。再就是那位錢大人和張指揮背後的人了,名單都是有的,找到苗延齡掌櫃,他地頭熟悉,必然知道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