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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也不知怎麼的就把三十多年前的這些話記得清清楚楚,甚至爺爺傲視天下的眼神,藐視一切的語氣都栩栩如生的在眼前晃動。他感覺自己特別的沒用,閩越這樣的藩屬國如今都敢來打宗主國,死後哪還有臉面去見爺爺。不經意的,他抬起頭再次去看繡像,淚眼朦朧中,爺爺依然滿面含笑。
“劉邦沒過多久就死了,他老婆呂雉當了權,天下被一個女人所掌握,這不是一個笑話嗎?劉邦沒死前,我也僅僅是表面上臣服於大漢,每年既不去朝會,也不納貢,劉邦也沒說什麼。她一個娘們家,一掌了權就讓我春秋兩季必需得去長安朝會,不然視同反叛。我知道她安的什麼心,想趁我去長安後一刀把我殺了,兵不血刃地就將南越拿下。老子才沒那麼笨,依然不去朝會。這娘們夠狠,封了邊關。不讓鹽鐵入南越。於是我又反了。我反,也不光光是為了鹽鐵,老家那裡傳來,祖墳被這娘們刨了,這種氣誰受得了?於是率兵攻打長沙國,讓她知道我趙佗不是好惹地,南越不是好惹,我趙佗戎馬一生不是沒有卵蛋的傢伙。這不,領兵攻打長沙國,才打下兩個縣。那娘們便急了。又派陸賈來招降。
天生萬物,真是一物降一物。虎吃兔,貓吃鼠,我誰都不怕還就怕個白面書生陸賈。不是怕他有力氣,而是怕他那張嘴,怎麼說都說不過他。既然被刨地祖墳又都重新蓋了。家鄉的遠房親戚們也都人五人六地有了一官半職,鹽鐵也開始往南越運。這口氣便又消了,重新歸降大漢,從長沙國退兵。”
往事一幕一幕在眼前過,不知不覺中天已透出微明,趙從地上站起身,出了宗廟在簷下來回踱著步。柱子前,窗戶下站著兩排太監,誰也不敢說話,屏住呼吸,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援兵為何不來?是不是因為前兩次地造反。所以他們懷恨在心。不派援兵?爺爺這一死,就像一座大山轟然倒塌。閩越這等國家頓時沒了畏懼,敢打南越了。還有那些夷民,也都有持無恐,一時間盜賊蜂擁而起,究竟該怎麼辦?”趙每走一步,就會暗問一句,異常焦慮,一頭汗水。
“大……大王!您已三天沒吃飯了,多少吃點東西。”總管太監小心翼翼的道,唯恐趙突然雷霆大怒。
“不是說了嗎?漢軍援兵不到,這飯寡人便不吃了!寡人要用這分真心與誠意,感動上天,讓漢軍援兵速速趕來!”趙有些激動的道。
“最近這段時間,閩越的攻勢越來越弱,前方也不再吃緊。小臣想,漢軍是不是不入我南越組成聯軍,從仙霞關直接打入閩越,來了招圍魏救趙,因此……”太監總管有條有理的分析著。
“大膽,你敢幹預朝政,是不是不想要腦袋了?”趙怒喝一聲,嚇得那名太監跪在地上叩頭不止,悲悲怯怯的道:“小臣絕無干政之心,只是想讓大王放寬心,進些米食。大王若是餓出個好歹來,小臣們全是萬死不足抵其罪!”
總管太監是個聰明人,如果不是個太監,趙還真會給他個大官做做。可惜,他是一個太監,趙也只能守著家訓,絕對不會讓一個太監為官,趙高可是個前車之鑑。
總管太監的話說的很有道理,趙停下來回踱著的腳步,心想或許漢兵真的已從仙霞關進攻閩越,不然邊境怎麼突然安靜下來,閩軍甚至開始分批後撤。
“起來吧,這次就算了,以後不該說地話別說,否則寡人定斬不饒!”趙先是怒斥一番,然後讓那位太監起身,又問道:“公主可有訊息!”
“沒有!小臣已派人翻遍了整個南越,就是不見公主地影蹤。所以小臣想,公主是不是見大王終日悶悶不樂,而派往大漢的使者也沒音信,於是親自去大漢請兵了!”太監總管道。
“簡直一派胡言,她一個姑娘家家,又沒寡人的文書,怎麼可能!”趙駁斥道。轉念又一想,他這個女兒,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別人家的女兒幹不出來的事,她還真幹得出來,說不定正如太監總管所說地那樣,前往大漢搬兵去了,不然為何在南越找不到他的人影。
“唉!”趙嘆了口氣,其實他最疼愛這個女兒,聰明又大膽,行事果斷,作風潑辣,如果不是女兒身定立她為太子,哪怕有違長幼有序地家訓呢。一想到立趙燕為太子,他便想起太子趙纓齊來,這個草包,整日無所事事,一點也不知為父王解憂,只懂得鬥雞鬥狗,再麼就是玩女人,十足一個敗家子樣。閩越、南越兩國的仗都打了幾個月了,自己也辟穀了兩三日,這個寶敗兒子可好,整日的不見影蹤。
“太子呢?”
“小臣不知道!”太監總管道,完了又接了一句:“或許正在家中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