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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的樣子很猙獰。看起來嚇人。可趙燕心中存著幾個疑惑,不搞明白了心裡難受,問道:“我有幾個問題想問你!”
“問!”基於對張楚地痛恨,周衝對所有女人都沒有好感,不過趙燕很可能是他徐兄弟的媳婦,所以還是容忍對方問他問題。
“周亞夫周丞相我也略有耳聞,像你們這等大戶人家,怎麼可能沒有錢給傭工們發工錢呢?”趙燕道。
“這事也怨我!”周衝嘆道:“我父親年老之後,多次交待,說他的身後事能多節儉就多節儉。可他英勇了一輩子。皇帝老子的帳都不買,死了之後我這個當兒子的又怎能委屈了他老人家?於時,墓**越建越大,花光了家裡地積蓄,只差賣房賣地了,要不然我也不會拖欠傭工們地工錢!”
“看不出大哥還是個孝子呢!”趙燕像是譏諷又像是嘲弄的說了一句。不等周衝反應過來,第二個問題脫口而出:“你明知道私自買賣兵器盾甲將以圖謀叛亂罪論處,為什麼還要私自買五百盾甲呢?”
“朝廷是有這樣地規定,可那些當官的,哪怕是縣令這樣地小官,死了之後又有哪個不買十幾二十副盾甲放在墓中?這是陪葬品。以顯示身份與地位。他們那些小官都能買二十副盾甲放在墓中,像我父親這樣的高居三公之位,享有萬戶候爵位的人物,還不配擁有五百副盾甲嗎?”周衝頓了頓,又道:“何況,我買的都是損壞報廢的兵器盾甲,連只雞都殺不死何況殺人,怎麼能算謀反呢?”
“我問最後一個問題,你是怎麼認識張楚的,她又為何要花光錢買衣服?”趙燕道。
“都是孽緣啊!”周衝痛苦地搖了搖頭。道:“那一年,天下大雪,這樣的日子正是打兔子的好時機。我便出城打獵。回來的時起侯,見城門樓裡畏縮著一個乞丐,一時心慈就把她領回了家。沒想到,洗了個澡,換了件新衣服,竟是個異常漂亮的大姑娘。剛開始,我也沒多想,就拿她當個丫環使喚,沒想到這人竟是個知冷知熟,八面玲瓏的人物。哪怕你有再煩地心事。她都能三兩下把你逗得高興起來。我被她徹底的迷住。推了父母給我訂的親事,不顧一切娶她為妻。誰料,一結婚,她的劣習全部露了出來,花錢沒有個譜,手大的嚇死人。就說一件頭簪吧,同樣的款式,平常人只買一件,她可好,一買就是十件,哪個家裡就是有座金山也不夠她如此揮霍的。藉著給父親治墓的時機,我也想把她花錢大手大腳的毛病斷了,於是每月只給她一些體己的錢,另外開銷,諸如買衣服手飾地錢全給她斷了!都怨我,那天籌借了錢,因為心中裝著事,隨手就把錢放在几案上。另外也以為過了將近一年多,她大手大腳的毛病也該戒了,誰知她竟一夜把錢全花光了!”
趙燕吐了吐舌頭,誰家有這麼個媳婦還真叫人頭痛的,又道:“那你當時為什麼不殺了她,而要等到現在?”
“我下不了手,我真地下不了手,只要看到她對我笑,我的心一下子就軟了。於是,讓人把她賣到了匈奴地,所謂眼不見心不煩。可她不知怎麼搞的,竟然又攀上了徐兄弟,我怕她把徐兄弟害得跟我一樣,所以才痛下決心,一定要殺了她!”周衝痛苦的哽咽道。
“原來如此!”趙燕道,登時不再覺得周衝猙獰可怕,反倒覺得周衝是個挺不錯,挺可愛的人透過周衝的敘述,徐勝利終於明白為何周衝跟他們一樣立過戰功,可就是不能跟他們一樣得到升遷,直到現在依然是個羽林。原來這其中是有原因的,誰讓他有一個因陰謀造反而死的爹,也就難怪別人對他起了疑心,不肯升遷他。不過有一件事,徐勝利想不明白,既然周衝的出身不好,劉徹為什麼還要把他弄來當羽林呢?或許,劉徹也跟他一樣,早就明白周亞夫並非陰謀造反,死的事出有因,所以給了周亞夫地兒子一個機會。至於,為何不升遷周衝,可能是來自後宮地壓力。
關於周亞夫的事。徐勝利除了知道眾人皆知地事情外,還知道許多很少人知道的事情。這都是從公孫敖或者其他一些人口中聽到的秘聞,因此心中明白周亞夫的死,根本與甲盾無關,當然也與周衝無關。
從他認識周衝的那一天起,周衝就陷入自責中無法自拔,而且很可能直到死的那天也無法自拔。所以,徐勝利想利用自己知道的一些事情開導開導周衝,不忍再看到對方在痛苦中再過一天,可現在還不是開導的時間。旁邊還坐著一個不相干的人——孫王金,得把這個人打發走再說。
“一回來,我就聽里正說,孫縣尉時常來找徐某人,不知所為何事?”徐勝利笑呵呵的道。他地官階比孫王金高得太多,說話的口氣有點像長輩在對晚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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