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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爺爺為何突然如此感傷?”趙燕問道。
“唉!你不知道奪敵帥旗的功勞有多大。不說封個徹候。也的封個關內候。可老夫奪了帥旗之後。莫名其妙的接了梁王給我的將軍印。梁王說是陛下託他送的。陛下卻說根本沒這回事。也怨我。從來將軍印都是陛下親自給的。哪有藉手他人的道理。一個侯爵就這樣跟老夫擦肩而過。悔之晚亦。回了長安。景帝也沒治我的罪。只是功過相抵。我依然做我的驍騎將軍。過了沒多久。被派往上郡當了郡守。從那以後。隴西、北的、雁門、代郡、雲中等郡郡守幾乎做了個遍。哪裡有匈奴。哪裡就有老夫的身影。且老夫是打硬仗。打險仗。打不可能打的仗出名。因此匈奴人都十分怕我。一聽說龍城飛將軍來了。人少時。早就嚇的抱頭鼠竄。不知逃到哪裡去了。有時候。老夫只帶著數百人。偶然碰到了匈奴上萬乃至於幾萬的人馬。他們也不敢打我。害怕中了老夫圈套。疑神疑鬼。到了最後就灰溜溜的跑了。”
“爺爺真是厲害!難怪徐哥哥說。但使龍城飛將在。不讓胡馬過陰山。原來這都是有根有據的。並非拍爺爺的馬屁!”
“那當然。爺爺的名頭都是一仗接著一仗打下來的。並不是靠拍馬屁拍出來的。可。也許是宿命使然。老夫不跟匈奴人打仗則罷。一跟匈奴人打仗。全是敵眾我寡的惡仗。要麼是僥倖脫圍。要麼是僥倖慘勝。封軍功都是以殺敵的人頭算的。雖然打了無數次的惡仗。但僥倖脫圍的仗你沒辦法取的匈奴首級。僥倖慘勝的仗又都是匈奴主動敗走。屍首早就被他們帶走。這個郡的郡守幹一兩年。那個郡的郡守幹一兩年。十幾年功夫一下子就過了。殺的匈奴人都好幾萬了。可老夫還是封不了侯。不為別的。就為取不的匈奴首級。前幾年。有個叫公孫昆邪的人上書。說老夫的才氣。天下無雙。自負其能。數與虜敵戰。恐亡之。於是。我被從邊郡調回了長安。做了郎中署的郎中令。後來才知道。完全不是那麼回事。公孫昆邪把我誇的跟什麼似的。推託是因為怕我戰死才把我調回來的。其實他只不過是做做表面的功夫。暗的裡是另有安排。幹孫女。你可知景帝借公孫昆邪把我調回長安的真實用意是何?”
“這……”趙燕本想說不知。可又想到祖爺臨死前。把所有信的過的大將都從邊關掉了回來。以鞏固父親的王位。拍了拍手道:“燕兒知道。景帝知道自己不久將昇天。於是把爺爺從邊關調回來。保護幼主。看來。景帝爺確實是對爺爺你寵信有加。讓你當了護衛宮廷安全的郎中令。那可是重中之重的要位!”
趙燕說的一點沒錯。景帝的用意正是如此。這次輪到李廣吃驚了。暗道這個南夷的公主還真是夠聰明的。於是接著往下講去。講自己如何安排親信。如何護衛皇宮安危。直到景帝駕崩。新帝登基。接下來的話題就有些輕鬆了。開始講徐勝利第一天去郎中署報到的窘樣。惹的趙燕嘰嘰咯咯直笑。
在講這些事時。徐勝利則開始想另外一個問題。雖然他的頭還有些疼。雖然旁邊李廣的講述與趙燕的笑聲顯的吵雜。但他不的不開始考慮另外的一個問題。一個在喝酒時突然想到。有那麼一點曙光。有那麼一點計劃。可又像是早晨透過窗戶射進來的那束陽光。明明看到裡邊飄雜著許多東西。可你抓了一把。手撐開。什麼也沒抓到。
李廣的經歷與徐勝利的經歷何其相似?除了一開始一個白手起家一個憑了祖上的蔭功。稍有不同外。徐勝利幾乎就是李廣的翻版。都是先在郎中署為郎官。都是常待陛下身側。都是伺候著陛下前去打獵。都是英勇無比為大漢立下赫赫戰功。他們一個為平七國之亂。奪了帥旗。一個為擺平閩越打南越。一舉讓夜郎南越閩越三國歸附大漢。基本上自此百越沒有什麼禍患。他們一個因為拿了梁王給的將軍印。白髮蒼蒼還未被封侯。一個拿了淮南王給的中原王印。現在還不知後果如何。雖然他拿這個印。是事出有因。是為了取的淮南王的信任。可劉徹會真的毫無保留的相信他?還是口頭上相信他。心裡邊卻犯嘀咕。懷疑他所以拿淮南王給的金印。其實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
看著李廣現在的窘境。徐勝利似乎看到了自己的未來。會不會。當自己老了。也像李廣一樣為了的一個侯位而不能。整日的鬱鬱寡歡。到最後受一個小的不能再小的亭長侮辱?或者。到最後因為不堪忍受小吏的盤問。舉劍自刎。
這一切的一切。無疑更確定了徐勝利迫切希望馬上改變自己的念頭。再不能一切唯劉徹令從。哪怕非的一切唯劉徹令從呢。也的或花言巧語。或投機取巧。或欺上瞞下的做些什麼。最少的讓賽先生出現曙光。把德先生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