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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個死士在不經意間看到一水黑色戰馬黃色皮甲的匈奴騎兵,勒馬停了下來,愣愣發起了呆。他的反常讓更多的死士發現匈奴騎兵,近半死士騎馬的動作開始僵硬,任由野兔於馬腿間跳出重圍,遠遠的躲開。
“現在怎麼辦?”周衝急促的呼吸著,恨不得揚手一鞭,騎馬衝入匈奴騎兵陣中,殺一個痛快。
徐勝利掃了周圍的死士一眼!五百普通兵卒中選出一百五十個不怕死的死士,的確有些難度。這些頂著死士名頭的兵卒,有一大半開始出現恐懼的反應,持韁的手顫個不停,只盼能夠調轉馬頭朝要塞奔去。
他再往匈奴騎兵那裡看去,目力所及的地方最少有一萬匈奴騎兵,然而他們以百倍於敵的優勢,並未顯現出即將衝鋒的苗頭,好像只是在觀察。
“我們一調頭,匈奴人馬上會追射,末及要塞門口我等將悉數死於匈奴箭下!我們若不走,匈奴人會狐疑這是我軍之計,不敢擅自追擊!”徐勝利笑了笑,環視周圍死士,道:“我們怕,匈奴人怕的程度不比我們輕多少!諸位兄弟,且隨我上前會會匈奴!你們中一定有許多人還沒見過匈奴,咱們上前看看,匈奴人是否長著三頭六臂!”
徐勝利領著一百五十騎迎著匈奴人的大軍而去,心中天神交戰,不知匈奴知不知道自己在虛張聲勢。走到離匈奴只剩一里,見匈奴人還不派人來攻,終於確定匈奴人並不知自己在虛張聲勢,回頭一笑:“下馬,解鞍?”
這個命令實在讓人匪夷所思!匈奴人就在眼前,騎在馬上都不見得能夠逃脫匈奴人的追擊,如今還要下馬解鞍?眾死士面面相覷,猶豫著不知該不該聽此將令,見徐勝利、衛青等皆下了馬解去鞍具,無奈的也都下了馬解去鞍具。
“接著幹什麼?”衛青拿著自己的鞍具與徐勝利並排而坐,問道。
“唱歌,跳舞!我們的形跡越放浪不羈,匈奴人越是懷疑不敢攻我!”徐勝利指著一名正在解鞍的兵卒,道:“你,過來!”
那名兵卒抱著鞍具小跑過來,問道:“將軍何事?”
“昨天見你引亢高歌,唱的著實不錯。現在高歌一曲,也讓匈奴人長長見識,開開眼界!”
“是!”那名兵卒放下鞍具,又一次唱起‘豈曰無衣!’……
攣鞮軍臣的臉色越來越蒼白。開始時,看到徐勝利他們把一隻野兔圍了放,放了圍,他已暗暗懷疑那個逃兵所言非虛。然後,見到徐勝利他們緩緩朝自己這邊駛來,心中的懷疑更盛。如今,徐勝利他們竟然就在自己面前下馬解鞍,他在內心深處已經確認‘壺口要塞’藏著漢兵四萬人馬,心中不由的悲痛萬分,暗悔為何貪圖一個區區的馬邑,致使匈奴大軍陷此絕境。
須卜邪手下的那名當戶,昨日就不憤漢兵的狂妄,今日又見漢兵比昨日更加的狂妄,整個肺都要氣炸了。抬頭向須卜邪請令,見須卜邪目光呆滯的看著前方,於是直接向攣鞮軍臣請令,道:“大單于,小將願領一百騎小隊,消滅面前這支騎兵!”
壺口要塞裡有四萬漢兵,面前這一百五十騎就是上來誘敵的,貿然擊之豈不是正中了漢人的奸計?攣鞮軍臣搖了搖頭,沒有一點的辦法。
“大單于?我們只有拿下壺口要塞才能出得長城,管他壺口要塞是否有四萬漢兵,遲早總得與其交鋒。晚打不如早打,求大單于讓小臣領百人小隊,先滅了這支漢兵!”當戶再次的道。
是啊,要想跳出漢兵的重圍,必須拿下眼前的壺口要塞。但,真的是晚打不如早打嗎?不,這個當戶想的太簡單了,目前自己手中只有幾萬人馬,後續兵馬離此尚有半天的路程,如果此時與壺口要塞的漢兵開戰,軍寨中的王恢兵馬再一出動,將陷入漢人的前後夾擊之下,不等後邊兵馬趕來,數萬匈奴騎兵都會葬身於此地。
“我讓他們拋妻棄子前來馬邑,許諾會得到豐厚的繳獲。如今繳獲皆無,絕對不能讓他們再把命送在這裡,要把他們平平安安的帶回家!”攣鞮軍臣心中暗道,看了一眼想急攻的當戶,轉頭對發呆的須卜邪道:“那個漢將看起來很熟悉,好像在哪見過?”
“大單于認識他的!”須卜邪喃喃道:“他便是扮成商人模樣,前去單于王庭,誘我等前來馬邑的走私商人!”
“原來是他!”攣鞮軍臣恨得牙癢癢,想讓匈奴最好的射鵰手一箭射殺了這個大騙子。叫了兩聲欒緹莫斯,見無人回應,才想起他並未隨自己前來!
“須卜邪聽令!”攣鞮軍臣恨恨的道。
“小臣在!”須卜邪喃喃的道。
“率你部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