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嚇退正衝鋒的匈奴鐵騎,心中又開始活絡起來,暗道一聲:“或許還真能等到李廣殺來!”
第六十九章 壺口破
“匈奴人又殺來了!”
徐勝利刨了個坑,把賈子光草草安葬,坐在墳頭正回憶與賈子光從相認到相熟的點點滴滴,聽到了望塔上的兵卒喊話。站起身,跟賈子光的墳墓告了個別,許諾過些時候一定來看他,匆匆又上了城樓。
匈奴人這次的攻擊與以往略有不同。這一次攻擊,打頭陣的是一隊步兵,人數大約在兩千人左右,後邊跟著一隊一千人左右的騎兵。
“匈奴也有步兵?”
徐勝利的心裡出現一個大大的問號!如果匈奴人中也有步兵的情況屬實,倒是一個驚天動地的發現。很快,他便發現這隊步兵並非是匈奴人的步兵,而是手無寸鐵,面色憔悴的被俘漢兵。
賈子光死前,並未告知王恢軍寨被破的實情,所以當認出步兵是漢兵後,徐勝利心中咯噔一跳,以為李廣的驍騎營不敵匈奴鐵騎,這是吃了敗仗後被俘的驍騎營騎兵。不過,馬上他又從被俘漢兵的甲上認出這是一支步兵而非騎兵,為李廣安危揪著的心的略松。
“驍騎營吃了敗仗!”莊畢也認出走在前邊的是漢兵,驚懼的道。
“這是步兵,又非騎兵,驍騎營哪來的敗仗可吃?”周衝道。
“你怎麼能肯定這是步兵而非騎兵?我怎麼看他們都像騎兵!”莊畢不服周衝的肯定,辯道。
“周衝說的沒錯,他們是步兵而非騎兵!”衛青道:“你平時少看些‘四書五經’,就會知道步兵甲長,可及膝部。騎兵為了便於騎射,身上鎧甲都十分短窄,僅及腰部!”
莊畢再瞧走在前邊的漢兵俘虜,果如衛青所說,他們的甲都到膝部,是步兵無疑。不過,一個疑惑解開,另一個疑惑接蹱而至,他接著又道:“匈奴人從哪裡俘虜這麼多的漢兵!”
“王恢的軍寨被破了!”徐勝利嘆了口氣,冰冷道。
看到眼前這批步兵,衛青、公孫敖、周衝也都想到王恢軍寨被破,不過他們在心中騙自己,或許這是匈奴騎兵從別處俘獲過來的,抱著一線希望,盼望王恢在得知李廣來援的訊息會不顧一切的趕來‘壺口要塞’,把匈奴大軍擋在這裡。徐勝利冰冰冷冷的話語打碎他們唯一的希翼,也都隨著徐勝利的嘆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匈奴人為什麼像放羊一樣把他們往要塞前趕,他們有什麼用意?”莊畢又一次的問道。
“為了讓我們投鼠忌器,不敢隨意射箭!”徐勝利道。
“匈奴人也夠傻的!這些人即投降了匈奴人,也就是漢人中的敗類,他們不殺我們還要殺呢,竟想靠這些人不讓我們射箭!”莊畢眼中閃現出一絲狠色,道:“如果不是我們的箭矢告謦,先殺這些俘兵,再殺後邊的匈奴人,讓攣鞮軍臣知道我們的厲害。”
徐勝利驚愕的看著莊畢,有些不認識這個滿口仁義的同伴,想不通對方為何對俘兵沒有一絲的憐憫,莫非他們願意被俘不成?不過,根據莊畢以往的言行,他很快便理解對方為何有如此言論。按照莊畢的邏輯,與敵人打仗,你打不過可以逃,逃不了就該自殺,萬不可投降成為匈奴人的俘虜。成為俘虜之後,不僅有損大漢的顏面,而且不配再做一個漢人。除非你的投降另有目地,比如像賈子光那樣是為了傳遞訊息,不然人人可以誅之。
繼而,他又想起,李陵率五千步兵與匈奴戰,最後不敵被俘,劉徹一怒而殺李陵全家,這其中有沒有莊畢之流的‘功勞’。
徐勝利搖了搖腦袋,想將紛亂的思緒搖走,腦袋卻越來越亂,一聲長嘆:“我想,我們該走了!”
“撤退?萬萬不可!”莊畢把頭搖得跟撥浪鼓一般,道:“賈兄弟冒死送來李將軍即將殺到的訊息,只須再守一天便可全殲此處匈奴騎兵。我們應該盡一切可能去守,而非撤退,把陛下費盡心血的‘馬邑之圍’斷送!”
“‘馬邑之圍’是我們斷送的嗎?”徐勝利道:“守?怎麼守?你教我!王恢三萬兵馬被破,眼前是匈奴二十萬騎兵,我們有什麼?我們只有兩百傷兵,箭羽總量不夠兩千,匈奴人不需玩投鼠忌器這一招,只需再派一千人馬就能破了‘壺口要塞’,守在此地除了把我們的性命送上還有什麼用處?”
“那……”看清了眼前的形勢,莊畢有些心虛的道:“總得試一試,只要不負皇恩,我們幾個送上性命又有什麼?”
“不負皇恩?”徐勝利不再理會莊畢,轉頭朝衛青看去,道:“現在我還是將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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