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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淨淨。
徐勝利站起身,出了門登上城牆,焦慮的在上邊走來走去,不時凝望漆黑一片,什麼也看到的南邊。
當職屯長禁若寒蟬的偎依在城牆垛口上,可憐巴巴的眼望在面前走來走去的徐勝利,沒過多長時間,公孫敖、周衝等人也加入徘徊的隊伍。按照大漢軍律,為兵有私逃者當斬,一伍士兵都會受到連坐,屯長也將受到牽連。當職屯長已做好了準備,一旦城牆上徘徊的人中有人做出拿他的舉動,他會毫不猶豫的把身體往後一仰,從上邊栽下了事。
如果徐勝利知道,須卜邪因為害怕中伏而在心中認定壺口要塞有數萬伏兵,如今正在拷打逃兵,逼逃兵親口承認壺口要塞有四萬伏兵。他一定不會在城牆上徘徊,更不會心生焦慮,反而會額首相慶,暗道一聲正合他意。可惜他不是千里眼也不是順風耳,更不是能掐會算的神仙,心中躊躇不定,不知明天該怎麼辦!
千算萬算,徐勝利就是沒有算到會有兵士會怕的不懼軍律以及死亡,臨戰之時打城牆上跳下。牆高三四丈,下邊又有拒鹿馬等障礙,他就不怕摔死或者被削尖的木頭刺個透明窟窿?是什麼讓他有勇氣跳了下去,又是什麼運氣讓他跳了而又沒有摔死。可是,不管怎麼說,這個逃兵雖然沒有被摔死,但終究逃不過前邊匈奴騎兵的搜尋。
被匈奴騎兵抓住後,三打兩不打,憑其臨陣脫逃的性格一定會把壺口要塞的情況道出。那麼明天匈奴人就會毫無顧及的攻寨,再想用‘空城計’之類的心理策略擋敵人一天,再無可能。
立軍令狀,誇下海口以區區一個壺口要塞擋敵人三日,徐勝利並非信口胡說。他是想用心理戰麻痺敵人兩天,兩天之後按照腳程計算,驍騎將軍李廣有可能帶領五萬騎兵殺到,那時側翼的王恢再一攻,壺口要塞的壓力將會減到最低。雖說此舉不能把二十萬匈奴騎兵全攔在壺口,直到其他的將軍趕來對匈奴進行合圍,但多支援一刻鐘,李廣他們就能多殺數百敵人。如果不出差錯的話,五百人十萬支箭矢很有可能守上一天一夜,當箭盡時撤到旁邊山上活命也不遲。
可是現在,一名逃兵將把壺口要塞裡的情況暴露無遣,再想靠什麼心理戰偷雞已無可能。明天一大早,匈奴人殺氣騰騰的趕來,五百兵卒直面二十萬匈奴騎兵,莫說一天一夜,就是一個時辰也難支撐。
徐勝利終於停下徘徊的腳步,對衛青慘然的一笑,道:“你可以取我的腦袋了!”
“或許那名逃兵並未被匈奴騎兵抓到,又或許抓到了他卻能守口如瓶!”白天談笑之間,衛青已從徐勝裡說話的口風中洞察了所有的計劃,雖然明白自己說的絕無可能,還是抱著一線的希望道。
“你的想法就好像在等天上掉一塊餡餅!”徐勝利搖了搖頭,道:“我們現在逃到山上還有活命的希望,等匈奴人強攻起來,再想逃到山上也逃不去!你看看左右,這個逃兵就如扔進池溏裡的一塊石頭,激起千層的波浪,連累兵卒們士氣皆無,哪還有什麼鬥志!”
“我記得有次喝酒,你說過一句話,叫什麼來著?哦,大意是這樣的,哪怕只有一點點的可能,也要用全部的精力去努力!”衛青笑了笑,道:“現在的局勢待我們就是這樣的,我們只要去努力,還有成功的可能!”
徐勝利記得自己的原話是‘哪怕只有千萬之一的機會,也要盡百分之百的努力去爭取’,沒想到衛青竟把複述成這樣,道:“如果還按昨日的計劃,明天只能靠賭了!呵呵,這場賭將是一場絕無勝算的賭!只要我們出塞,匈奴人瞬間便可把我們屠滅。”
“我由一個卑賤的馬僮,搖身一變成為中郎將。該享的福我享過了,該受的苦也受過了,人生就跟一場夢一樣,死了就當夢醒了吧!”衛青道。
徐勝利心緒一動,暗道一聲:“衛青如果在這裡嗝屁,以後還怎樣成為一代名將?難道匈奴人並不知情……”他已養成一種凡事只往好的方面想的習慣,並不去想自己的出現或許改變了歷史的程序,鬥志又起,轉頭看向莊畢。
“聖人云:求仁而得仁,又何怨!為大漢而死,吾死不足惜!”莊畢咧嘴笑了笑,道。
“都看著我幹什麼?”公孫敖道:“咱們幾個最不惜命的是我,最勇敢的也是我,死又有什麼可怕的,就當去睡一個永遠不醒的覺罷了!”
“我常在想!”周衝仰頭望向天際,道:“我們幾個來自天南海北,在郎中署一個鍋裡吃過飯,又一起打過獵,如今在此經歷生死。論年齡,我們有大有小,雖然沒有選擇同一天生的權力,但有選擇同一天死的權力。能與諸君同一日而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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