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塊片石,搬到劉一手面前,正要用袖子去擦,劉一手一把奪過,墊在屁股下坐好。他見徐勝利與這兩個人相熟,也就放鬆了警惕。
“請受我們兩個三拜!”李背跪在對面,畢恭畢敬的叩了一個頭,完全忘了打劉一手悶棍的這檔子事。或許還記得,不過有徐勝利的救命在前,也沒把打悶棍的事情放在心上。一頭磕畢,見王春只是直楞楞的跪著,並不叩頭,拽了拽王春的衣角,輕道一聲:“這是救命的恩人,快叩頭謝恩!”說完,又是一個頭叩了下去。
李背忘了打悶棍這檔子事,王春有膝下佩劍提醒哪能忘掉,只是直楞楞的跪在那裡,並不叩頭。徐勝利笑了笑,道:“我放你們並不是貪圖你們的三個頭,何需多禮,快起來吧!”李背並不理會,直到把三個頭叩完,才跪坐下來,道:
“那日承蒙大人饒了性命,第二天我們兩個便出了長安城,一路上能討要一頓便飽著肚子趕路,不能討要一頓便餓著肚子趕路,想回河南郡家中,找些錢財做些買賣度日。不曾想,才入河南郡,黃河突然決了口,郡守寧成害怕災民四處遊蕩,去各郡討要,乃至於上京城討要,有損他的政績,派兵封了出郡的通路,不讓外郡人等入河南,亦不讓河南百姓去外郡!”
“這個寧成,豈不聞防民之口甚於防川,怎能如此幹!再說,黃河決口的事情陛下早知,他又為何謹防百姓不讓百姓外出?還有那些方士實在可惡,說什麼黃河決口乃是天意,不應該堵截賑災。不堵截也就算了,為何不賑災?百姓們都餓成了那番模樣,再不賑災豈不全部餓死?不行,我看得儘快回長安一趟,把個中實情向陛下一一稟報,讓陛下治河賑災。”
“大人能見到皇上?”聽到徐勝利的述說,李背問道。
“這個自然!”徐勝利道。
“大人,冤枉啊!”李背百感交集,去長安差點把命送上,為的就是告御狀,此時見到一個能見到陛下的官員,而且這個官員面慈心善,又跪了下來,叩頭不止。
第八十二章 原來是你
一句聲淚俱下的冤枉,徐勝利心頭湧起怪怪的感覺,想起了鐵臉的包公,架子一拿道:“你有何冤屈,細細道來。”
“大人,上次我與王春前往長安,並非是為了做賊而是為了告御狀。可惜,我等賤民沒有登上末央宮見陛下的福氣,在長安城中風餐露宿乞討為生,最後沒了辦法只得為賊!要說我這冤枉,比天還大……”
王春打斷李背的話,搶道:“你的冤枉比天還大,那我呢?與我的冤枉比起來,你的冤枉又算得了什麼?”
“一個一個說,急什麼急!”劉一手喝了一聲,往跪在地上的兩人各端詳一眼,覺得王春這人有些陰鷲,不著他的喜歡,對李背道:“你先說。”
“謝大人!”李背給劉一手叩了個頭,講起那段自己不堪回首的往事:“……大人,你說說,我僅僅賣了一把菜刀,郡守大人便判我一個死罪,這等冤枉向哪裡訴去!”
李背的話音剛落,徐勝利還在吃驚河南郡守‘不賣刀,殺人的便沒有了兇器’的混蛋邏輯,王春也不等劉一手開口吩咐,自故自的便講了起來:“那一天,小的在家中吃早飯,突聽隔壁雞飛狗叫,男人求饒小孩啼哭,心中暗思:‘函谷都尉家中發生了什麼事?’一時好奇把碗撂在地上出門瞧個熱鬧。也不知因為什麼,郡守大人派求盜、遊檄前來都尉家拿人,我只是瞧了一眼熱鬧,他們不由分說的也把我拿下,硬說我與此事也有牽連,不然為何如此關心……”
“豈有此理!”徐勝利實在沒有想到,河南郡守竟然昏庸跋扈到這種地步,簡直就是草菅人命。他也算在大漢生活了十七八年,還是第一次聽到這種事情,怒道:“河南郡守叫什麼名字?這種人怎麼能夠為官?”
“寧……成!”李背顫顫微微的說出兩個字,臉上的表情就像受到極度驚嚇的小孩。可以想像的出,‘寧成’二字的恐怖程度在河南郡中絕不亞於嚇唬夜裡啼哭不止孩童而杜撰出來的怪物。
“寧成?寧成!”徐勝利喃喃了一句,這個名字很熟悉,似乎曾在末央宮時偶有耳聞,不像李背、王春述說的如此不堪,反而很受推崇。大臣們對他的贊諡是嚴正不阿,劉徹對他的讚譽是‘鐵腕決斷,有膽有識,鐵面無私!’由此可見,寧成在朝廷上的官聲很好,可謂天下萬官之楷模,哪有一絲昏庸跋扈。
“大人!”劉一手給徐勝利使了個眼色,道:“寧成真的像你們說的這樣?我看不像!若他真像你說的那樣,把百姓當作草芥,動不動大開殺戒,河南郡的百姓早就十去其三。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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