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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了待客的堂屋,朱買臣上焚上香爐,等到老奴送上幾樣菜餚以及數罈美酒,又吩咐老奴去清掃出兩間上好的房屋,以供徐勝利與趙燕休息。
從大門到這個客廳,趙燕雖然一句話沒說,可朱買臣在門口地那一番話語卻讓她心花怒放,也就對朱買臣抱有好感。此時,在几案前坐了,兩樽小酒下肚,少女地矜持與初識朱買臣的生份一掃而光,開起了對方地玩笑,道:
“朱老爺,按說你也是個丞相,可謂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為何住著這麼大的房子,裡邊卻顯得如此冷清?”
“這間院子原是太子宮,我來這裡當丞相之前,太子剛造了間新的宮殿,淮南王大筆一揮就把這間院子給了我。他這是給我帶了一個大帽子,想以此拿捏我一個把柄!”
“朱老爺說地太過深奧,我都有點聽不懂了!給你間大院子你住著不就行了,怎麼成了拿捏你一個把柄!”
“你別叫我朱老爺,聽著太過彆扭。還是跟勝利一樣叫我朱老哥吧!”朱買臣道。他要說的話,是要跟徐勝利說的過心窩子的話,傳出去不是不妙,而是大大的不妙。不過,人老精鬼老靈。活過五十歲之後已精滑似鬼,看得出來徐勝利與趙燕的關係不一般,而且徐勝利也不阻止他講,便十分放心大膽起來。就好像一個受了太多委屈的人,心裡有一肚子的話要說可是沒一個能說得著話的人。好不容易來了一個,雖然旁邊還跟著一個陌生人。但瞧陌生人與朋友關係很好,也就把這個陌生人當作了朋友,毫不避諱地講了起來。你想啊,我一個初來乍到的丞相,卻住著太子的故宮,旁人會怎麼想?旁人一定會以為我與太子乃是一丘之貉,穿著同一條褲子。傳到皇上耳中,我的話皇帝還會信嗎?本來,這套院子裡也算是人聲鼎沸。但他們一個個笑顏逐開的背後都有一顆打探地心思,被我一個一個都攆了出去,只剩一個老奴看守著門戶。這樣幹,既可不受被人監視的窩囊氣,也算向皇上表明心跡。”
趙燕還是有點不明白,為什麼住間房子這麼簡單的一件事情裡邊竟藏著如此許多的彎彎繞繞,還扯到了皇帝的身上,接著又道:“那你謝絕一下不就行了,為何非得在這時住著?”
“你以為我不想?其一:淮南王開了金口。賞賜下來地東西我若不要。如何上朝參政?其二:壽縣城裡的百姓都似得到了某種暗示,去租買房子。他們不說不賣,也不說賣,只說沒有房子可賣。我一個丞相,總不能睡在大街上去吧,也只好在此將就將就。”
朱買臣停了一下,又道:“徐兄弟,剛才公主說你們前來還要問淮南王借些兵馬?”
徐勝利並沒向淮南王借兵馬地打算,來這裡就是要商量個主意的,可趙燕既如此說了現在總不至於矢口否認,點了點頭。
“我勸你還是別跟淮南王借兵馬,最好與他撇清關係,莫要有一點的聯絡才好!”
“哦!”徐勝利點了點頭,想對朱買臣告以實情,又想到趙燕在此,說出自己的想法趙燕鐵定會反對。他並非怕趙燕反對,而是怕趙燕的嘮叨。也不全是怕趙燕的嘮叨,而是怕趙燕的眼淚。眼淚這東西天生就是女人對付男人最有力的武器,一想到趙燕兩眼泛紅,目光幽怨,啼啼哭哭的樣子就唯恐避之不及。所以,沒有對朱買臣說出實情,討要一個主意,想等趙燕不在地時候與朱買臣密談。
由朱買臣說的話,趙燕又恨起朱買臣這個人來,風度是阻止她救國內百姓的人,在她眼裡都是仇人,就是不是仇人也是個討厭的人,生氣道:“為什麼不向他借兵馬?你不知道南越有多少百姓正在等著大漢的兵馬去救嗎?我覺得你這人太小心眼,太過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趙燕,怎麼說話呢?”徐勝利斥責了一句,朱買臣對趙燕的話不以為然,笑道:“老弟此番前去豫章,可是作為特使前去處理閩越攻打南越的事情?”
徐勝利點了點頭,朱買臣道:“既然如此,你自去豫章,調來豫章與會稽兩郡的兵馬,拉到仙霞關一放,南越的事情不就迎刃而解!”
趙燕雖出身公主,追根溯源起來還是大將之後,可在南越蠻荒之地呆得久了,對於兵法伐謀又無啥瞭解,哪知道圍魏救趙地妙計。在她地眼裡,兩軍打仗憑的就是人多,兵馬往陣前一列,人多地那方自然勝利,人少的那方當然失敗。道:“仙霞關離南越千里,中間還隔著閩越,兵馬放在那裡有什麼用?”
趙燕不說這話倒還罷了。一說這話朱買臣立馬明白趙燕與徐勝利看起來關係非同一般,其實暗地裡並非鐵板一塊,這其中另有隱情,說不定還拐了幾道彎。在他的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