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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算服了,就陪你去一趟吧,免得你告訴別人我不夠義氣,壞我名聲。除了你我,還有誰去?”徐勝利問道。
“天機不可洩露!”公孫敖道,過了一會,又道:“今夜去了便知,反正會碰到不少的熟人。”
第十七章 兩個倒黴的賊
“老大,我們站的地方是郎中署衙門,前邊是衛尉署衙門,後邊是中尉署衙門,在此行竊,是不是不要命了?”
說話的人叫李背,河南郡滎陽人氏,原本在宛城賣菜刀為生,因為賣出的一把菜刀被人用作兇器,受到牽連打入死牢。本來,這事與他八杆子打不著關係,若在其他郡求盜根本不會找上門來,可是他實在點背,偏偏生活在河南郡,碰到了以殘暴聞名於天下的河南郡郡守——寧成。
河南郡的百姓私下裡編了一首歌,其中有一句是如此唱的:“寧願碰到正在喂崽的母老虎,也別碰到寧成發怒!”非常不幸,那年李揹走背字,正好碰到了寧成發怒,被判了個夥同他人一起謀殺,等待秋後問斬。
寧成定罪的理由很奇怪,他不管李背有沒有殺人,也不管李背是否參與殺人,只問李背有沒有賣刀,堂上呈的證供是不是他賣出去的菜刀。李背點了點,寧成大筆一揮,就定了一個死罪。李背喊冤枉,寧成面目猙獰大罵道,你若不賣刀,兇手就沒有刀使,兇手沒有刀使,他就沒有辦法殺人,你有什麼冤屈?
李背罪大惡極,罪在他不該賣菜刀,至於其他人沒了菜刀無法做飯,就不在寧成的考慮範圍之內了。
不幸中的萬幸,李背被判死刑的時候正好是冬天,而大漢處斬囚犯只在秋天行刑,因此他才有足夠的時間越獄,來到長安告御狀。
被李背稱為老大的人,是同牢的難兄難弟王春,獲罪的理由也很奇怪。那年寧成路過函谷關,守關都尉王叔也是河南郡人,知道寧成是個心狠毒辣的人,對其恭敬有加。寧成認為王叔所以對自己恭敬,是因為王叔的家人犯了罪,罪惡隱藏的深目前尚未被人察覺。回到河南郡,他馬上派人著手調查王叔家族有何罪狀,三查兩不查,還真查出來諸如欺行霸市,賤買高賣的罪狀,大肆逮捕,一番嚴刑拷打之後又牽扯出許多或許有或許沒有的罪狀,他也無論重罪輕罪,快刀斬亂麻的將王叔全族兩百多人盡皆屠滅。王叔聞聽,三次彈劾寧成,可次次有人將彈劾壓下,氣得王叔吐血不止,鬱鬱而終。
抓人那天,身為王春站在王叔家門口瞧了一眼熱鬧,被求盜一併抓了,押入大牢。
王春與李背承受著天大的冤枉,一心想要伸冤,用了六個多月時間,硬是靠指甲與吃飯用的木箸將兩尺多厚的牢牆挖通,趁夜逃出監牢,晝伏夜出,一路討要來京城告御狀。到了長安,兩人頓時傻眼,因為穿的破爛,又沒錢打點,三輔衙門司的門根本不讓他們兩個進,想見皇上更是異想天開。在長安呆了半月,白天遭受求盜的盤詰,一句話回答不對便是一頓毒打。晚上遭受巡城衛士的驅逐,被當作小丑戲弄一番後,無情的趕出長安城。
哭告無門,兩人商量後決定再在長安呆一天,如果明天還是無法告成御狀,便離開這個傷心的地方。或者隨便找個地方餓死去球,或者占上為王,當個能夠養活自己,不再餓肚子的山賊。去他媽的告狀,去他媽的死罪,不管了。
他們躲著衛士走,遊蕩到郎中署門前突然看到停著一輛馬車。趕車的御手不知去了哪裡,朝車內望了一眼,裡邊裝滿質量不錯的絲綢衣物,頓時起了貪念!
“命?我們兩個的命早就不是自己的了,要來幹何?古人云: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這裡夠危險,所以也夠安全。再說四下裡又沒有人,有人也睡到姥姥家去了,你又怕個什麼?”王春鄙視的看了李背一眼,衝街口的方向大聲喊了一句:“有人嗎?我們兩個是賊,要偷東西,求盜,衛士,快來抓我們兩個啊!”喊完,他又三步並作兩步,走到郎中署門前,握拳朝門上擂了兩下,叫道:“門外車上的東西有主嗎?沒主就送給爺爺了!”
李背額頭上滲出一腦門子的汗,雙腳發軟的踉蹌上前,把王春拽了下來,口中輕輕急呼:“爺爺類,別在這咋咋唬唬了,咱拿了東西便走成嗎?”
“你瞧,沒人吧,衛士剛剛才過,咱們兩個有大把的時間!”王春呵呵一笑,打車上拿下一套包紮好的衣物,遞給李背。李背接過衣物,放到腳前,賊頭賊腦的催促道:“快點,我的右眼皮老跳,有種不好的預感。”
“左眼跳災,右眼跳財,這哪是不好的預感,應該是暗示我們將要發財了!”王春又拿下一包衣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