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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這個人比較懶散,遇到自己看不去的事情總是伸手管管,不過在自己的能力範圍內能夠照顧好這些孩子,也算是小小的功德吧?這些孩子能夠在學業上得到你子瞻兄稍加點撥,當可讓他們終身受益無窮,在下先在這裡代這些孩子謝過子瞻兄了!”說完便朝蘇軾深深的鞠了一躬,這樣的舉動是發自他內心的,可不是他做作。 蘇軾連忙把王靜輝扶起,說道:“改之你熱心幫我醫治家父病患,我還沒有感謝你呢,這點兒小忙對於我只是舉手之勞,哪能當的起你的感謝?這樣的話以後休說了!”王靜輝聽後不禁和蘇軾相視一笑,兩人分工給這些孩子解答學業中碰到的問題,一會兒孩子們就滿意的各自散去了。 王靜輝從小就對蘇軾非常崇敬,現在居然和蘇軾坐在一起談天說地,對於他來說更是像做夢一般。他非常清楚蘇軾的生平遭遇,對於這麼一個在號稱人才濟濟的兩宋王朝中還能獨領風騷的大文豪醫生卻是仕途坎坷,他也感到十分惋惜。歷史上的濮議程序已被改變,蘇軾今後的命運對於他來說更是不可琢磨,不過他對眼前這位蘇偶像可是知之甚深。蘇軾的那份關心百姓疾苦的心思固然讓人崇敬,但政治上卻缺乏進退審勢的眼光,以他那“一肚子的不合時宜”的性格,遲早都是被調到哪個地方去釣魚的命運。王靜輝可不像仁宗那樣認為蘇軾有宰輔之才,他最多是個御史臺老大的命,與韓琦那樣政治上老油條相比,他可差的太多了。 蘇軾可不知道眼前和他正在交談甚歡的王靜輝心中對他的前途還有這麼多想法,只是覺得與王靜輝的交談中,這個比他小了七八歲的年輕人可不簡單,詩詞造詣自是不必說,現在王靜輝都快被人認為是大宋詩詞第一人了,那經史典籍中的章節句子也是被他捻之即來,端的是博學多問。這使得他一改往日別人對王靜輝的評價:王改之詩詞固然是精妙無人可比,但其文章練達可是差的遠矣!汴都的讀書人都知道王靜輝善於詩詞,但文章策論卻是不見一篇,今天蘇軾在王靜輝的書房看到那篇《兵者說》的策論後,就感到外界傳聞失實,王靜輝的文章只不過是沒有流傳出去罷了,現在和王靜輝交談過程中,他發現王靜輝博學多聞遠勝於他,這樣的人怎會寫不出好文章? 兩個人聊著聊著,話題便從文章學問轉變到對大宋現實狀況的議論,這也是當今知識分子的通病,蘇軾也不能免俗,更何況他的成名作便是《進策》、《進論》這樣的文章,這使得蘇軾現在的口氣比較和王安石的政治立場比較相近。蘇軾這種政治立場對與王靜輝來說並不陌生,畢竟蘇軾的“寒暑論”是在他為父丁憂後返回汴都的路上看到王安石新政對底層百姓的生活造成了一些負面影響後才開始形成的,這個時候他確實有點像王安石的“急進”論調。 對於大宋現在的狀況,兩人都持相同的觀點,這個不用王靜輝多費口舌,蘇軾也能看到這一點,不過蘇軾是急進,而王靜輝此時想對蘇軾進行潛移默化的影響,也不急於一次性就把蘇軾說服。 這和王靜輝當初給趙頊說明大宋弊政時的情況完全不同,此時蘇軾的急進雖然也要比王安石的“大變”要柔和的多,但兩者之間並沒有什麼本質上的不同。王靜輝在闡述歷史上原本屬於蘇軾的寒暑論的時候,更加強調了國家在處於變革時代的時候更是應該注意到底下普通老百姓的民生狀況的改善。 “子瞻兄,一種已經執行了幾十年甚至是百年的制度在革新的時候不是上位者在奏章上寫出一個更好的制度所能輕易改變的。這麼說你可能不以為然,我給你舉個不太準確的例子:現在大宋在北方和西北方分別與遼國和西夏對峙,大批的軍隊駐紮在兩國交界的地方嚴陣以待,這些軍隊每天都會消耗很多的物資,物資又是由後方運送過去的,這當中的過程損耗極為嚴重,如果朝廷有一天會改革這種運送物資的制度,子瞻兄會以為如何?” 蘇軾回答道:“若是朝廷行使的是良法,當然要堅決執行了!” 王靜輝搖搖頭說道:“子瞻兄,你可以想想靠著這條運輸線吃飯的人到底有多少,其實路上的損耗真的有這麼多嗎?當然不會,物資在運送過程中,一路上官員的手該抬多高,這都是有定例的!這些官員的背後又有朝堂上的大臣在後面倚為靠山,各種利益結合摻雜其中。即便是良法也要謹慎而行,否則你會遭遇想象不到的困難,我大宋現在就猶如這病入膏肓的病人一樣,猛藥對症的話固然會使國力在短時間內有所提高,但必不長久就會陷入困境,以後的情況就又是很難說了;如果不變革,那就是慢慢等死;唯一善法便是溫和的改變,如和風細雨般的慢慢改變大宋現在的境地。” 看著蘇軾聽後陷入了沉思當中,王靜輝鬆了口氣:“畢竟蘇偶像是歷史上寒暑派的代表人物,他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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