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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辯機。
“是……”辯機又點了頭,“人不過一幅皮囊,百年之後,終是場空。”
蕭湘從辯機的表情就能看出,此刻一定懷疑自己與他探討佛經的用意。當然,他懷疑是對的,自己本也沒有想同他探討佛經,這東西自己根本不懂。前面那段話還是借用了小時看的動畫片《聖鬥士星矢》中沙加的話,不過按魯迅先生的拿來主義,自己此刻是活學活用,也不妨事便是。
“既然如此,報仇還有什麼意義?”她直直看進辯機的眼底,“我知道,你對父皇心存仇恨,但是,為了虛無的仇恨,賠上一條性命……或許是幾條,你覺得值得麼?”
她說完這話,辯機頓時臉色大變。想來也是,辯機的身份按說應該是秘密,若非她在野史上看過這些,根本也不會知道。其實蕭湘也把不準,畢竟野史上記載的只是道聽途說,她也只是拿出來湊湊運氣而已。
不想她的運氣真是不差,竟然讓她蒙對了,看來這辯機的確是那宗將軍的兒子。她半眯了眼,唇角挑起笑容:“而且……若是你失敗了,恐怕整個會昌寺都會給你陪葬,你覺得……值得麼?”
辯機的臉色越發的青黑,突然向前一步,手掌扼住蕭湘的脖子。蕭湘頓時一震……難道他要殺人滅口?自己千算萬算,卻唯獨算漏了這一點,萬一他真的瘋了要殺自己,這該怎麼辦……
辯機的手微微顫抖,呼吸吐納都不能夠勻稱,他的眸子漸漸發暗,死死盯住蕭湘,手上的勁道也漸漸加大,而就在蕭湘以為自己死定的時候,他突然猛的一收手,轉身便走。
蕭湘驚魂未定,抬手撫上自己的脖子,那被他掐過的地方生生作疼。她皺了眉頭,伸手拿過放在一邊的銅鏡……一道如圓環般的印記深刻的印在上面,那印記通紅,微的泛出些紫色。她突然像是被燙到一般跳起來,咬牙切齒:“啊……辯機,我要不掐回去,我就不姓蕭!”
便是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早,蕭湘方才由莫舞服侍著梳洗完畢,尚未用早膳,卻見辯機端著藥碗緩步而入。他面色平和,略帶微笑,彷彿昨夜之事只是蕭湘的一場惡夢,根本不曾發生過。
蕭湘有些驚疑的看向他,手指不由再度撫上被掐的地方,眼神從鏡中恰好可以瞥見脖子上的淡淡紅印,雖然極淡,但仔細看卻還是能看出端倪。
她的身體不禁微僵了一下,從鏡中的反射中悄悄瞥了莫舞一眼。莫舞在一邊恭敬的侍立,絲毫看不出任何異狀。蕭湘垂了眼,心神一凜,對她又多了幾分掂量。如此不動聲色的人,又豈會甘心做一個公主的侍女……怕是別有用意罷。
“這藥吃了還有用麼?”蕭湘看向辯機,一語雙關“我昨天發作成那樣……禪師不怕是藥出了問題?”
“無妨。”辯機唇邊含笑,絲毫不見昨夜惡鬼般的面容,卻像是春風般和煦,“公主再服三天藥,貧僧便有十成的把握為公主解開蠱毒。”
“好。”蕭湘點了點頭,從他手中接過藥碗,竟然不再掙扎,一口灌了下去。莫舞忙遞上蜂蜜水,她也接過,漱了漱口,面上露出燦爛的笑容,“禪師這幾日在宮中都做些什麼,我本是主人,卻未關心過,實在有失禮數。”
“宮中較民間來的安靜許多,貧僧取了清淨,悟了些許佛經。”辯機唇邊的微笑慢慢擴大,先前微有些擰起的眉頭也舒展開來。
“哦?”蕭湘挑了眉,“禪師能否為我這俗人講解一二?”
“是諸法空相:不生不滅、不垢不淨、不增不減。是故空中無色,無受想行識。無眼耳鼻舌身意,無色聲香味觸法。無眼界乃至無意識界。無無明,亦無無明盡;乃至無老死,亦無老死盡。無苦集滅道。無智亦無得,以無所得故。菩提薩埵,依般若波羅密多故,心無掛礙。”辯機淡淡一笑,脫口唸出一長串佛經,聽的蕭湘兩眼發直。
她不是文化人,哪裡懂得這些佛經,頂多從文藝作品裡知道一兩句,辯機此刻所言,她是聽的雲裡霧裡。她見辯機面上帶著詭異的笑容,似乎看準了她不懂佛經。他是故意的?蕭湘心頭閃過這般念頭,決定打腫臉充胖子,就是不懂,她也要裝懂,決計不能讓這臭和尚看輕了!!
“心無掛礙?本來無一物,何處惹塵埃?看來禪師的修習尚不到位啊。”她絞盡腦汁,終於想起那個著名的佛經故事,當下便揚了頭,得意萬分。
“是。公主教訓的是,貧僧自當勤加修行。”辯機卻不與她分辯,行了一禮,“貧僧先行告退。”
蕭湘頓時有些鬱悶,得意的神情瞬時消失不見,只好目送辯機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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