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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郎說的是什麼話,”紅霞上臉的杜月娘羞的都不敢抬頭,低著腦袋看自己的腳尖:“酒還好好的擺著,還沒有動過呢,怎麼會喝醉?林郎莫看我的年紀大一些,女人該懂的我都懂,該會的我也都會,未必就比你那個青梅竹馬的春桃妹妹差一星半點……”
說出這番話之後,春心萌動的杜月娘低眉瞬目的垂首過來,往林三洪的肩膀上一靠,微微揚起頭看著他:“林郎發的什麼呆呀?到如今還不明白我的心思麼?”
月娘春se橫眉雲情上臉,挨著三洪的身子不住磨磨蹭蹭,彷彿花心滴露的溫存模樣。那兩個跟著的丫鬟也是知情知趣的貼身人物,看到這番情形,立刻就躡手躡腳的退出了倉房,反手把房門關的嚴嚴實實。
大東家杜月娘就第一次見到情郎的花季少女一樣,星眸閃閃滿是柔情蜜意的看著林三洪。一瞅月娘的這個架勢,再看看轉身離去並且把門都關好的那倆貼身小丫鬟,就是傻子也應該明白是怎麼回事兒了。
都說沒有無緣無故的恨,只有無緣無故的愛,可眼前的這份愛情也來的太無緣無故了一點吧?雖然林三洪也是個機敏之人,在這樣的“緊急情況”下,反應速度還真是跟不上了,張口解釋的說道:“不會……不會吧,月姐,你是說……”
和自己的小情郎身子挨著身子臉對著臉,月娘都有點把持不住的樣子,雙臂一環就勾住了三洪的脖子,以十分親暱的動作在三洪耳邊輕輕呢喃:“冤家,我說的是什麼你還不知道麼?定要月姐姐我挑明說開?真真是我命中註定的冤家,咱們倆就是天生的一對地設的一雙,好不容易湊到一起,林郎就應該早早找好了媒聘到我家裡來提親……”
在林三洪的心裡,從來也不相信什麼一見鍾情之類的事情,那是童話故事,在真正的現實生活中根本就不存在。可是這個時代也不講究什麼感情基礎,基本上來說,只要能找到一個不讓子討厭的老婆就算是不錯的了。
對於杜月娘這個女人,林三洪沒有什麼太多的想法,要是強要說在她的什麼主意就真的有點扯了。畢竟兩個人的身家相差太過懸殊,在這個講究門當戶對的年代裡,已經註定兩個人之間就是純粹的上下級關係。雖然對月娘有那麼一點的好感,可也絕對扯不到婚姻上來。月娘忽然唱了這麼一出,確實讓林三洪意料不到。
要說這位女東家,雖然沒有傾國傾城紅顏禍水那個級別的絕世容顏,可至少也有七八分的姿色,絕對算是美女那個級別的了。要是做出義正詞嚴的聖人嘴臉把月娘推開然後再說一句“咱倆不可能的,請你自重”這樣的話,就真是太矯情也太假了。
雖然身子還是僵的,腦子裡卻開始活動開來,林三洪想了想,很輕柔的掰開月娘的手臂,讓她坐下,然後正色說道:“月姐您不是逗我開心吧?”
“我……難道林郎還不信我?”月娘急赤白臉的賭咒發誓:“我對林郎的心思可鑑日月,只要林郎遣了媒聘到我家提親,我絕對是千允萬允……”
在這個時代,沒有哪個女人會拿這種事情開玩笑,看到月娘認真的樣子,基本可以確定這事情是真的了。
對這個時代的婚姻不做多大幻想的林三洪不得不認真考慮這個問題了。
杜月娘的人品還算不錯,模樣也絕對算得上嬌媚,身家更是沒的說。要是能娶一個這樣的女人做老婆,並不算是虧了自己。
可最大的問題也就在這裡了。
杜家是大明朝數一數二的大商賈,拔下一根頭髮都比林家的腰要粗三分,實在是太強勢了。
從內心來講,林三洪並不是很願意娶一個強勢的女人做老婆。女人嘛,就應該是溫柔婉轉一點的好,太強勢的話,在老婆面前抬不起頭來,夫綱如何提振?豈不是要成了“妻管嚴”?
“月姐,終身大事,兒戲不得。”林三洪正色道:“我家貧寒成什麼樣子月姐你也曉得……”
“我不嫌這些,貧寒些算個什麼?英雄不怕出身低,橋下張良乞食韓信,還不都是開國拓土的功臣?就連太祖洪武皇帝,都做過討飯的花子。”為了證明自己的真心,月娘真是有點口不擇言,連本朝太祖的事情都拿出來說了。看見林三洪猶猶豫豫的樣子,愈發心急如焚:“林郎是不是嫌棄我年歲太大了些?”
“不是,不是這個……”林三洪並不是很喜歡那種年紀小到慘不忍睹的女娃娃,急忙擺手解釋:“月娘正是芳華年月,怎麼能說是太大了呢?承蒙月姐青眼相垂,看的起我這個無名小子,我也不是不知道好歹的蠢人,自然曉得月姐的好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