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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妹妹們都是花廳玩罷。”老夫人笑吟吟地囑咐,眼睛落在個頭最高的紀珊身上,“仔細些照顧嬌娘,她初來乍到,你們可不許自己玩著就忘了她。”
紀珊站在一眾姐妹裡,極有長姐的風範,聽見老夫人的話,下巴高高揚起,面上也不掩得色,脆生生地應道:“珊娘記得了,阿婆放心就好,我會好好照顧嬌娘的。”
女兒在老夫人面前得臉,小宋氏也覺得面上有光,像花孔雀般恨不得全屋子的人都看她,目光下意識炫耀似的瞟向林氏和紀夢璇。
然而林氏並不看她,目光沉靜地直視前方,好似什麼都沒發生。紀夢璇也不看她,徑自拉著嬌娘的手囑咐她一會兒和表姐妹在一處,注意安全。
期冀的心情落了空,小宋氏得意的神情垮了下來,一轉眼就對上老夫人目露寒芒,登時抖了一下,不情願地垂下頭。
孩子們出去以後,小宋氏也沒急著說話,恨恨地咬著下唇坐在老夫人手邊,她是老夫人唯一的親兒媳,本身又是老夫人的孃家侄女,不管紀老夫人如何不滿意總不會在外人面前給她沒臉。
她不說話,林氏又是素來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性子,三房四房一向不得老夫人的心,這樣的場面也不會先開口,紀夢璇樂得見屋裡這樣尷尬,垂眸暗笑。
屋裡一時間寂靜得很,坐在老夫人另一邊的怡娘見沒人起話頭,老夫人的面色又難看了幾分,見到老夫人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只得笑道:“璇娘這麼久沒回來怎麼就生分了呢?跟咱們也沒有話說似的,從前你可不是這個性子呀。”她知道老夫人看璇娘不順眼,自然率先拿她做椽子。不過說是為了討好老夫人,其中有幾分她自己的小心思那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紀夢璇抬眼淡淡地瞥去,見怡娘躲開她的視線並不敢對視,心下冷笑,這個庶姐自來就沒有一點兒自己的主意,明明不得老夫人的眼,還偏偏要學小宋氏去投靠老夫人,妄圖借勢,殊不知她在老夫人眼裡不過是個能被隨時拋棄的棋子罷了,正是可恨又可憐。“阿姐言重了,人哪能十年了都不見一點兒變的,就連阿姐現如今不也和母親如此親近麼,我可記得當年阿姐還被母親重罰只因為頂撞母親呢。”
既然她自願給老夫人做筏子就別怪紀夢璇不給她臉,紀夢璇自認不是個好欺負的,當年她生母過世,不久父親就娶了宋氏做繼室,宋氏進門以後對前頭的三個子女尤其是嫡出的一子一女自然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只是紀文崢是嫡長子,又是小郎君,一向少在內宅,便只有怡娘和璇娘兩個在宋氏眼前,不時地被找茬,璇娘性子烈但是聰明機巧,很少被宋氏抓著把柄教訓反而偶爾能叫宋氏吃個悶虧,而怡娘卻是眼高手低的,既不甘被宋氏拿捏又沒有璇孃的聰明,總是犯在宋氏手裡被她收拾。
說來本該兩個小娘子相依為命的情形,怡娘卻又處處嫉妒璇娘,總在宋氏面前給她上眼藥,久而久之,璇娘也看不慣這個趨炎附勢的庶姐。
璇娘今日說的就是怡娘還沒有朝紀老夫人“投降”之前發生過的事兒,怡娘見她絲毫不顧自己顏面當著眾人就揭底兒,臉上頓時漲得通紅,張嘴就要辯駁然而一抬眼看見璇娘冷冷的目光又慫了下來,璇娘可從來不好惹,而且她也知道老夫人不過是利用她,如今璇孃的丈夫正是得意的時候,紀家上上下下都指望著這個二姑爺能拉扯一把,這時候老夫人不敢得罪璇娘,所以叫她出來就是為了給璇娘添堵,最後璇娘記恨上的卻是她。這麼吃力不討好的事兒她何必上趕著去做,而且她如今也得給自家的子女想想。
怡娘心裡轉著念頭,硬是忍了下來,坐在紅木團花凳上死死咬著唇,手裡的帕子幾乎生生要擰碎。
見怡娘微微起了身又坐下,紀夢璇詫異地挑了挑眉梢,呦呵,怡娘居然有了點長進,難怪沒被老夫人算計死。不過前頭已經倒下一個,她倒要看看老夫人還有什麼招數。
眼看著怡娘被嘲諷一番居然就一副長在凳子上的模樣,也不起身和璇娘理論,老夫人眼中陰鶩更深,然而怡娘就是不看她。紀老夫人憋一口氣,下面璇娘眼中挑釁十足地看著自己,不成器的小宋氏期期艾艾挨著她,林氏坐在一旁眼觀鼻鼻觀心,彷彿什麼也沒看見。而三房四房兩個更是指望不上,她只能自己開口,語氣顯而易見地不滿:“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你還提他做什麼。”
“這不是阿姐先提的嗎,我也就是順著阿姐的話說了說。”她越生氣紀夢璇越高興,才不在乎紀老夫人的語氣呢。
“好了,不提這個。你們這回來長安,親家母沒有一起來?”老夫人暗自給自己順了順氣,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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