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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他那間闊大院子裡,讓人把利安照樣張成的樣也捆成一隻人粽子,先扔在門房,自己進到正院上房,喝了沒多大會兒茶,董老三就從旁邊廂房出來,將捏在手裡一疊厚紙遞給胡磐石,“成了,這小子膿包得很,就是嚇唬嚇唬,就問什麼說什麼,竹筒倒豆子一般,他叫張成,是……”
胡磐石一邊聽著董老三的稟報,一邊翻著手裡的供狀,董老三十分敬業,每一張紙上,都捏著張成按下了通紅的五個手根印。
胡磐石看完供狀,抖了抖,冷著臉吩咐董老三,“好好聽著。你去一趟京城,找郭爺,把利安這件事,從頭到尾說給郭爺聽,再跟郭爺說,我去尋了王同知,王同知說,讓把利安和這張成都交給他,這旺炭他來接,我已經讓人把利安和張成都交過去了。”
“呃?噢,是!”董老三由錯愕而反應過來,趕緊答應。
“拿著這個,親手交給郭爺,路上睡覺也要睜隻眼,不許讓任何人碰一碰這幾張紙,不許讓任何人知道你要去哪兒,去見誰,有什麼事兒。越快越好,去收拾收拾,現在就啟程。”胡磐石接著吩咐。
董老三這會兒是知道了這件事的重要,以及,也知道了他做錯了多大的事兒,闖下了多大的禍,老大怕是擔不住了,老大得找老大了。
第448章 都是混水
朝議出來,出了宮門,太子放慢腳步,和嚴寬並行,含笑道:“福姐兒生辰那天,宮裡生了點兒小事,相公聽說了沒有?”
“聽說了。”嚴寬笑容溫和中透著恭敬,“隔天,魏相就專程和皇上解釋了皇莊收益前後不同的事兒。”
“就算不說,皇上也是極明白的,請魏相出面,多說這一趟,不過是想替阿孃描補一二,以免傷了蘇燁的心。”太子看起來十分無奈,“其實阿孃心裡也是明明白白,您看她再怎麼發脾氣都在嘴上,宮裡用度該怎麼節儉,還是怎麼節儉,阿孃的脾氣,真是都在嘴上,可偏偏說話這事,所謂良言一句三冬暖,她……唉!”
太子嘆起氣來,嚴寬笑著凝神聽。
“從前我常和阿孃因為這個鬧不愉快,和阿孃說,你已經一片誠心,替別人考慮再考慮的做了事,安排的周到妥當了,好好說一句話不行嗎?哪怕不說話也行,為什麼非得刺上幾句,幾句話抹掉了前頭的辛苦,何苦?”
嚴寬捋著鬍鬚,聽的專注。
“倒是阿爹勸我,說你阿孃就是那樣脾氣,自小就這樣,大家都知道她的脾氣,也就沒人跟她計較了,阿爹說他都不跟阿孃計較,怎麼到我這裡,就看不慣阿孃了?您聽聽這話。”太子一邊笑一邊搖頭,“不過,阿孃這脾氣,說我還是要說的,只是不當著阿爹的面說就是了。”
太子衝嚴寬眨了下眼,嚴寬笑起來。
“不過,阿孃確實有難處。”太子漸入正題,“您掌管戶部多年,最清楚不過,從前全具有每年交進宮的銀子多,用度富足,可也沒什麼餘錢,每到進了臘月,就得聽阿孃唸叨該交帳了,這一筆就留著交進來帳再說吧,那一筆也要省儉些,都是一年只夠一年用。”
嚴寬嗯了一聲,這倒是的,照江娘娘那樣的手筆,全具有再多交進一倍的銀子,到年底,還是不夠用。
“只是沒想到……唉!”太子嘆了口氣,他一生下來,頭一回聽到皇莊收益起,全具有每年交進來的收益,就是那些了,他是真不知道這收益中,竟然有九成是那樣來的。
“不說這個了,如今皇莊的收益只是原來全具有交進來的十成之一,宮裡還跟從前一樣,可進項卻少了十成之九,這份艱難……”太子苦笑連連,“這幾年,我真不知道阿孃是怎麼撐下來了。”
嚴寬輕輕嘆了口氣,沒接話,這話不好接。
“這幾天,我一直盤算這事,宮裡已經撐了兩三年了,再撐只怕就撐不下去了,光節流不行,還是得開一點源,想來想去,這事兒,得請教請教嚴相您,您看,戶部能不能從哪兒調出些銀子,撥到宮裡?”
太子將前因鋪墊完,直入正題。
“雖說因為往回撥各地田畝數,這兩年的稅賦收益一年比一年少,可自從柏樞密平定海上匪患以前,市舶司所收商稅,增長極快,戶部收益,這幾年倒是一年比一年多。”
聽嚴寬這麼說,太子心裡微微放鬆。
“可太子爺也知道,太祖定下了鐵律:宮中不許從國庫呼叫銀子,不管多少,不管是用還是借,就是皇上,也不許私自呼叫國庫之銀。”
嚴寬神情嚴肅,太子有幾分尷尬,忙陪笑道:“這規矩我知道,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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