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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的哭喊聲中。
倒是有幾個清兵聽到了曾仕的叫聲,其中一名將官笑道:“死到臨頭了還敢嘴硬,我看這傢伙是死也不想死得舒服點。來呀,給他點顏色瞧瞧。”
幾名清兵上來,七手八腳的將曾仕拖到了江邊,將他的腦袋用繩子綁在了一條木筏上,雙腳則綁在了另一條木筏上,接著先後將兩個木筏推入了江中。
兩個木筏由於重量不同,又是先後進入江中,所以漂行的速度也是一個快一個慢,過不多時便拉開了好長的距離。而曾仕被綁在中間,隨著木筏間距離的拉打,他的身體也承受著巨大的拉力。
岸上,清兵們指著漸飄漸遠的木筏大笑不止,但江中的曾仕已經聽不到了,他的脖子被巨力拉扯著,呼吸幾乎中斷,他能感覺到脖子在不斷的拉長,那種巨痛的折磨,是任何語言都無法形容的。
當前邊的木筏被一個巨浪托起時,一聲低沉的脆響,鮮血濺處,一顆頭顱飛上了半空,很快又墜入茫茫江水之中。而那具無頭的屍體,則隨著木筏上上下下起伏,拐過幾個旋灣,屍體也消失在了水中。
第一百零七章 官與私的爭論
千里之外的曾紀澤還不知道,他的輕筆一書,便已改變了很多人的命運。石達開的死訊還未傳到上海,但這對他來說意義已經不大,他所關心的,只是儘量的在太平天國覆滅之前,增強自身的實力。
在江南製造局破土動工後不久,他的目光又轉向了輪船局的開辦之事上。這個極具軍事和經濟雙重意義的專案,早有開辦徐州礦業之時就已經提上了他的日程,只是限於精力和資金上的限制,遲遲未能付諸實施。
現今,蘇州已克,江蘇一省大局已定,淮軍進入了短暫的休整期,他才能將更多的時間放在他的工業化大計上來。
在建輪船局這件事上,曾紀澤打算改變以往的模式,他並不打算掏一分錢,也不會將輪船局置於政府的直接控制之下。
經過商務司的市場調查,曾紀澤發現在上海這個地方,其實嗅覺敏銳的民間資本早已經進入了輪船運輸業這塊潛在的大肥肉上。很多商人都向洋船廠購買了輪船,從事著一些零散的貨運業務,而由於衙門不允許本國商人從事輪船航運業,這就使得很多的本土輪船公司,不得不附於外國洋行的名下,從規模上來講,原不如幾家外國船運公司大。
事實上,上海一地百分之八十的輪船運輸業都是為外資所壟斷的。如果能將這一塊利潤豐厚的市場從洋人手裡奪過來,無疑將為他增收一大筆的財富。
曾紀澤以為,如果單純以官府的名義開辦一家輪船局,除了需要投入一大筆錢,重新購置輪船之外,還勢必與商人們的利益發生衝突,與民爭利之事,歷來都是不得人心的。
所以曾紀澤想了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他打算以官府的名義來牽頭,將上海民間的運輸業重新整合。集眾人之力,組成一家實力強大的輪船公司,這樣才有實力與洋人地輪船公司競爭,奪回船運業的市場。
至於官府方面,除了起了牽頭,搭橋作用之外。對新組的輪船公司不加以任何的干涉,完全靠商人們自主經營,從而避免了官僚主義的諸多弊病。不過,商務司方面還是會制定一些條例,比如官府有優先租用輪船的權力,當然,價錢方面也會根據市場價格來定,不會巧取豪奪。
曾紀澤認為這樣建成地輪船公司,不但可以滿足淮軍及他各軍工廠的運輸需求。還可以促進民間運輸業的發展,官府又能從中收取豐厚的稅收,百利而無一害。是發展民間實業的最好選擇。
曾紀澤是一個領導者,卻不是一個獨裁者,在他拍板做決定之前,自然會徵求他的幕僚們的意見。
在他地幕僚們之中。像錢鼎銘這樣擁有商與官雙重身份地人。對於官督商辦地弊病是深為了解。自然而然會全力地支援。而似李鴻章這樣。純粹是官僚出身地人。則對放權給私人很是不放心。大多持保留態度。
錢鼎銘向眾人道:“官督商辦地不利之處有很多。最明顯地就是任人徇私。每每會有同僚或是上峰向總辦們推薦人進廠子。總辦既從商。又為官。迫於壓力。不得不答應。而推存進來地這些人。大家是什麼也不懂地庸才。若只是白拿薪酬也就罷了。這些人往往還會假公濟私。虧空舞弊。就算不這樣。處理公務之時。往往也是糊里糊塗。最終讓廠子遭受損失。所以我一向認為。官督商辦。從短期上說。地確可以促進洋務。但從長遠角度來看。卻是弊病叢生。”
李鴻章反駁道:“官督商辦地弊病地確存在。但也不至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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