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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學啟急從瞭望口探視,見太平軍密密麻麻,約有三五千之眾,進攻的方向正是王廖發一營駐防的陣地。程學啟回頭向他喝道:“你還愣著做什麼!”
王廖發騰的站了起來,吼道:“大哥你罵的對,你就瞧著吧,我王廖發就是把命丟了,也決不讓一個髮匪衝入陣地。”
王廖發拿起刀氣勢洶洶的衝出了地堡,程學啟長出了一口氣。
第八十一章 染病
一場雨過,已是秋末,氣溫雖有回升,卻也並不太熱。曾紀澤卻感到熱得要命,渾身的面板都有些發燙,口乾舌燥,頭腦昏沉。
“媽的,我是不是感冒發燒了。”曾紀澤這樣推斷。
“大人,好訊息呀,程學啟團在寶代橋挫敗了譚紹光的一次強攻,殺敵一千,可稱一次大捷呀。”凌煥興沖沖的奔進來向曾紀澤報喜。
“是嗎,太好了。”曾紀澤很是欣喜,但卻怎麼也提不起神來,他從榻上坐起,接過了凌煥手裡的戰報,低頭看時,卻覺得那些字跡晃晃悠悠的,竟有些看不太清楚。
凌煥注意到了曾紀澤的異樣,關切的說道:“大人,你從前日起臉色就不太好,是不是生病了?”
“我沒事。”曾紀澤搖了搖頭,略顯蒼白的臉免強一笑,問道:“你去傳一份嘉獎信給程學啟,叫他繼續構築防禦工事,以備髮匪下一次的攻勢。別外,胡雪參的兩個營拿下五龍橋沒有?”
凌煥一臉的茫然:“大人,好像你並沒下過這樣的命令吧。”
五龍橋是蘇州與太湖連線的要塞,李鴻章在離開江陰,回上海為各團籌辦補給之事前,建議速調人馬攻佔此地。曾紀澤原本是準備同意的,但這幾日身體忽生不適,思路混亂之下,竟是放了吩咐下去。
曾紀澤眉頭頓皺,顯然他對自己的糊塗很是不滿,便道:“是我疏忽了,那你現在就快替我擬一道命令吧。”
“好的,我馬上就去辦。”凌煥轉身而去。
曾紀澤愈發的感到口乾舌躁,他探出身子想要去拿桌上的茶杯,卻不想手臂無力,突然那麼一軟,整個身子順勢倒下了床榻,頓時,整個人失去了知覺。
“大人……”凌煥聞聲,回頭一見曾紀澤竟然摔下了床榻,不由大驚失色,急撲了過來。
迷迷糊糊的意識漸漸清醒,身體似乎不再那麼滾燙了,手心有什麼軟軟的東西觸撫著,香氣穿過鼻腔,深入肺腑,身心被那香氣薰染,無比的舒暢。
他緩緩的睜開了眼,看到的,是路易絲那張寫滿了關懷的臉,手中緊握的,是她白晳柔軟的手。
“曾,你終於醒了。”路易絲緊張的臉露出了幾分放鬆的笑容,她用手背輕貼他的額頭,長出了一口氣,“感謝上帝,終於退燒了。”
曾紀澤本能的將她的手握得更緊,有些困惑的問道:“路易絲,你怎麼會在這裡,我是怎麼了?”
路易絲輕撫著他的臉,微笑著說:“你是受了風寒,得了重感冒,引起了高燒,最後昏了過去。還好你的下屬立刻通知了我,要不然你的病情可能會引起生命危險。”
曾紀澤無奈的嘆了一聲:“我的身體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脆弱了,一點點風雨都能引起一場大病。”
路易絲用哄小孩一樣的口氣安慰他:“我想可能是因為你太操勞了,當人體極度疲憊時,不起眼的風雨都足以引發病患,這是無關於你體質好壞的。曾,你的心思全用在了打仗上,你太累了,應該好好的休息一下。”
曾紀澤嘆了一聲:“整個淮軍和一省的政務,都需要我來處理,在這個關鍵的時候,我哪裡有時去休息呢。”
路易絲很清楚他的地位與責任,知道怎麼勸說也只無用的,她無奈的搖了搖頭:“可憐的曾,真希望這場戰爭儘快結束。”
“放心吧,這場戰爭結束的日期已經不遠了。”曾紀澤意味深長的說,同時心裡卻道:“不過,下一場戰爭,也許馬上就會到來吧。”
“但願如此。”路易絲有稍許寬慰,她換了新的顯毛巾,為曾紀澤擦拭臉上脖上的熱汗,忽然間,發現他脖間的吊墜,她將它抽了出來,那正是安慶分別時,她送給他的一枚銀製十字架。
路易絲頓時感到十分欣喜:“曾,原來你一直隨身戴著它啊。”
“是的,每當我看到它,就會想起你。”曾紀澤點頭道。
他並不信教,那枚十字架對他也沒有任何的信仰意義。其實不像他所說的那樣,是為了掛念路易絲才帶的,他位高如此,每天有數不清的大小事要思考,又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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