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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驗了梁錦的屍身,發現其身上又多處擦傷,似是曾從山上跌落。至於頭骨,其血一直從表面滲透到了被木棒擊打之而裂開之處,即使是縫隙處亦有血跡。可是,在我颳去那一層血跡之後,之下的骨頭竟沒有沁上絲毫顏色。而傷口周圍的血色也是呈兩種。一為跌打暗紅色,一為正常血色,因此小人認為,這棍傷並非是致命傷,而是死後導致,並且潑以鮮血偽作。”
梁繡聽了仵作的話,神情異常激動。
“你胡說!之前的仵作明明都驗過了,棍傷便是致死傷,況且傷口處有裡外之分,有些差色難道不是尋常的麼!”
“梁繡,我不過是據實作答,你若不信,亦可以自己再去尋其他仵作。”
陸經綸敲了一下驚堂木,“梁繡,仵作驗屍當日,本官也在場,所見的確與他說的相同。”
“而你,為何要隱瞞你與梁錦因轉讓繡莊生了嫌隙一事,說,梁錦是不是你殺,嫁禍給牧奚的!”陸經綸最後一句陡然上升了音量,表情嚴肅。
“我沒有!我的確瞞下了些事情,但我沒有殺我哥!”梁繡咬牙說道。
陸經綸盯了梁繡一會兒,聲音放緩,“我知道你沒有,可是,那血跡是你潑上去的,是不是。”
“我。。。”梁繡的臉色露出了裂痕。
一旁的衙役上前將在他房內搜到的血袋子扔在他眼前。
“停屍門之前有具新屍被人割傷,你便是偷了那人的血,塗在你大哥身上,是不是。”
證據確鑿,梁繡臉色刷一下變了,“大人。。。。”
“我亦查過那根木棍,也是你將鮮血潑上去的是麼。”陸經綸說完,一旁的衙役已經遞上了那根木棍。
“我初看時便覺得有些奇怪,後來才找到奇異之處,那木棍上面因施力,斷裂了少許木屑,但當我剝離開時,裡面卻不見滲透進血色。”
“所以根本就是你因不想將繡莊轉讓,便損壞你大哥的屍體,以此來汙衊牧奚!”
牧奚一直站在左側頗為安靜,他在牢裡已得了訊息,王爺會替他洗脫嫌疑。因此他也不是那麼急躁,如今聽到陸經綸如此說,他也是看向梁繡。
而梁繡此時已是沒什麼好再掙扎,癱坐在地,“是。我不想轉讓繡莊,所以我去方山山腳看到我哥的屍體之後,才有此計。”
“可是,大人,我哥是從山頂跌落,你又憑何斷定,不是牧奚推他下的山坡!”
牧奚聞言一愣,他確實未曾推過樑錦,但這難以實證,他的心裡突然有些焦躁。
只見陸經綸卻未見慌亂,“你說的,我自然是想到了。但的確不是牧奚所推,梁錦鞋底的青槲喜陰,是以滿布方山西側,若牧奚走過必會留下痕跡,但在牧奚的鞋底卻是方山東側的陽晏草,且我已尋得人證,證明牧奚的確是從方山東頭出來。”
梁繡此時才徹底失了希望,他神情呆滯。當日,他去方山遍尋不得,在山腳處看到梁錦的屍身,便生出了這個想法。他與他大哥不同,他不想賣掉繡莊,因此才出此下策,用木棍擊打梁錦,以此造成假象誣陷牧奚。
此案到如今也算是塵埃落定,還剩下一些收尾自然是由通判處理,牧奚也被當堂釋放,而他一離開府衙,去的便是璃王府。
“王爺,小人謝過王爺救命之恩。”書房裡,牧奚向褚彧叩跪行禮。
褚彧看了初九一眼,初九便往前扶起牧奚。
“此事,是陸府尹的功勞。”褚彧淡淡地開口,他只是做了些許事情罷了,還不到救命之恩的地步,若是陸經綸處理的再晚些,他或許才會出手。
牧奚這邊卻只覺得是璃王過謙,“王爺,我知曉王爺替我做了許多,我以後定當為王爺盡心竭力,將手上庫銀皆安安全全消發出去,絕不辜負王爺的恩惠!”
“好。”
綢緞坊一案過去,畢竟是意外所致的便沒那麼可怖,議論的熱度漸漸小了,平江城的百姓又回到了往常慢節奏的生活。
蘇璃與玲兒走在觀前街上,她臉上也依舊是帶著黃色胎記。街上行人不多,偶有人抬頭掠過,皆是有些惋惜之色。
“夫人,您聽說了麼?最近平江城出現了一個大富商呢。”玲兒邊走邊將平日聽來的趣聞向蘇璃說叨。
“嗯?”
“好像是與王妃您一個姓,叫。。。”玲兒一拍手,她想起來了,“叫蘇璽!”
“你開心的彷彿是你認識的人一般。”不知為何,蘇璃突然又想到了褚彧說過將平江城送給她的玩笑話,笑著搖了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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