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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國子監的麼?”
上官鎏雲聞言不禁生出些滿腹才華人不識的憂愁,自己好歹也是會試第三的名次,就排在他後兩位,一般人縱是得了第一,那也還有即將到來的殿試,總歸是要知己知彼的,怎麼這個陸經綸彷彿對自己毫無印象一般。
“是啊,你既不肯收銀兩,不如讓我載你一程?”
陸經綸看了天色,想了想若是再趕回客棧叫一輛馬車,怕是有些來不及了。看起來這個上官鎏雲文質彬彬頗有禮貌,應該也是與自己同為貢士的。
“那就多謝鎏雲兄了。”陸經綸從袖袋裡拿出一袋碎銀,“這就當做車錢,還請鎏雲兄不要推辭。”
說罷他將錢袋子塞進了上官鎏雲的手裡,連帶著還按了幾下,深怕上官鎏雲還給他。
“你這樣的,我看方老御史定會喜歡你。”上官鎏雲看著陸經綸攀進了馬車,笑著調侃了一句。
“鎏雲兄,你說什麼?”陸經綸好不容易坐定,轉過頭看向後進來的上官鎏雲,一臉真摯。
“哦,沒事,沒事。”
此時的國子監學堂也是頗為熱鬧,三百個在會試中脫穎而出的貢士分開而立,大體上極其明顯的分成了兩派。
一邊是國子監的監生,多是家中嫡系在朝中當官的。另一邊自然是寒門小戶出身,而夾雜其中猶豫不定的,便是幾個富商巨賈之子,雖使勁想往官二代中鑽營,卻又一時未得法,只能尷尬地站在中間。
自古以來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也算是如今朝堂上的一個縮影。像刑部尚書柳正月之流,最初便如同這些寒門考生一般,正因此,他根基也較淺,查起案來反而沒什麼顧忌。梁淮帝近年來,有意提拔此類官仕,以便藉機敲打敲打世家的權力。
“鎏雲兄怎麼還不來?”李然拄著柺杖對著方鑑知問道,他兩邊的書生,一邊一個小心地攙扶著。
“呵,他除了會試不遲到,有幾次早來過?”方鑑知大概是嫌周圍嘈雜,往角落裡站了站。
李然跟著也挪過去了一點,他心想也是,這小祖宗說起來去年在天香樓還坑了自己一次,其實他也沒那麼盼望見到上官鎏雲,要不是因為他爹耳提面命要他和上鎏雲搞好關係,他才懶得瘸著腿還站在這邊等。
“哎,你看,那不是來了麼。”
李然跟著方鑑知的手指看過去,是他!整個國子監怕是再也找不到另一個穿著亮紫錦綢直裰,帶著紅綢束冠的這樣一個‘閃閃發光’的男子了。
“你們在等我啊。”上官鎏雲一路過來,朝著左右微笑示意,連打了幾聲招呼,才走到方鑑知跟前,同時敷衍地對著李然示意了一下。
“誰等你了,總判還沒來呢。”方鑑知擺出一副懶得理他的樣子,“怎麼樣,聽說這次的會元是誰了麼?我上次就跟你說了吧,那陸經綸最能和你爭一爭!你可得再努力些,這次會試的前五里就只有兩個監生,你可給我們爭氣點!”
方鑑知說的口感舌燥的,晃了晃腦袋,才看到站在上官鎏雲身後默不作聲的藍衣書生。
“咦,你後面的俏書生是誰啊?” 方鑑知說話有些口無遮攔,只當這是鎏雲的朋友,也就隨意了些。
上官鎏雲不懷好意地笑了一聲,“他啊,就是你口中的會元。。”
“啊。。”方鑑知想起自己方才的音量,尷尬地咳了兩聲,“陸兄,陸兄好。”
陸經綸單看是不矮的,但比上官鎏雲卻是要矮上半個頭,因此一開始站在後面,誰都沒注意到他。如今上官鎏雲讓了個位置,顯然便是要讓他作一番介紹。這人一多,他就老毛病犯了。
“各位同,同窗好,小,小生,陸經綸。”說完,陸經綸臉又紅了,哎,又這般了,真愁人。
“呵呵,這期的會元是個結巴啊,鎏雲兄,我看你殿試是穩當了!”李然湊過來說了一句,他原意是想誇上官鎏雲,不過他這人不會說話,滿腹心思卻只是流於表面,這話是褒是貶根本全憑個人心思,一說完,他自己也有些後悔,還得罪了一個新會元。
上官鎏雲對李然自從上次天香樓之後便不喜,如今陸經綸也是他帶來的,李然這麼一說,他自然是更不會開心了。
“然弟,陸兄和我是知交,再說這裡哪個不是才德兼備,我怎麼敢誇下海口,聽聞然弟這次也是考的很不錯,不知是第幾啊?”
完了!李然看著和上次的笑顏一樣的上官鎏雲,心知又要被他坑了,但也只能老老實實作答:“三百。。。”
眾人聽了皆努力憋住了笑,嘲笑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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