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妃人在媵州,我已派百餘人搜查,只不過。。。”柳正月嘆了口氣,不忍再說下去。
“謝柳尚書。”
褚彧垂下睫羽,雖說不過是演一齣戲,但當他說出那些話時,彷彿真的回到了沒找到蘇璃的那段時日,那種感覺,便是隻想上一霎,都要緩過好一陣。
一直到了馬車裡,看到走之前蘇璃遞給他的外袍,褚彧的心才切實感受到蘇璃已然回府的真實之感。
“公子,如今要到了柳尚書的話,我們便能遮掩媵州的眼線一事了。”初九坐在馬車前位,邊說邊揚了揚鞭子。
“嗯。”褚彧應道,在他的謀劃裡,此事是最重要的一環,若是不成,雖有替代之計,但也只能是差強人意了。
“公子,您說,四王爺知不知道北拓皇子是假的?”
“他不知。” 不然也不會如此著急地在媵州尋找阿木。
“那不就是北拓擺了他一道?以前看他可比太子聰明多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初九冷哼一聲,北拓無誠意和談,送來個假的,褚樾定然是許了好處才讓他們提前到了下馬坡。借藺新瑤害蘇璃之心,讓劫匪‘順手’帶走北拓皇子,再由他找到,當然能打擊太子士氣,而北拓不過是將一個假皇子置於險境,自然也是樂得接受這漁翁之利。
褚彧靠在椅背,沒有回初九的話。若不是李貴妃被禁足,以她的手段,此事不日便會結案,蘇璃也活不過出關。終是因著褚樾的多此一舉,才給他們拖了些時日。
“初九,再趕快一些,我答應了璃兒要陪她用晚膳。”褚彧撩開窗紗,看了看天色。
“是,公子!”
喝馬聲劃破黃昏的斜陽餘輝,馬車逐漸隱沒在大道的盡頭。
入夜未深,飛霜殿裡,梁淮帝用過晚膳,坐在案臺前翻開白日剩下的奏摺,張福全則如往常一般站在一邊伺候。
見梁淮帝似乎心情不差,張福全狀似隨口提了一句,“陛下,今日朝會上可真是嚇死老奴了。”
“哦?”梁淮帝的神情不似早朝時那般難看,藺程在媵州三十多年,略微動一動,也沒什麼,他早上也不過是做做樣子,讓人看清他心意。
只不過如今劫持一事,似乎矛頭都指向藺新瑤,他原本是有些不信,也不信藺新瑤有這個耐心送人至媵州,但柳正月方才將北拓皇子送進了宮中,難道當真不是樾兒?
“老奴是被言相嚇到了,言相在朝堂,竟然敢對陛下如此不敬。”張福全抬眼小心地說道。
梁淮帝聽了,哼了一聲,“他有什麼不敢的,當初新晉狀元,身無半點官職,就敢拒了朕的賜婚,如今他當朝一品,說這些又算的了什麼,他要是不幫著藺程,朕反而覺得奇怪。”
“此事奴婢也記得,”張福全回憶道,“不過後來言相還是後悔了,硬是用北拓和書求得陛下的首肯,還是娶了長公主。”
“哼,他以為朕的皇姐是揮之則來呼之即去的麼?北拓的和書算是便宜他了。”梁淮帝話鋒一轉,“不過,朕到如今也不明白,不過隔了三五日,以他的性子,竟然會回心轉意。”
“陛下,奴婢想著怕是在宮裡頭見了大長公主的昳麗容貌,動了心。”張福全笑著說道,梁淮帝與長公主一母同胞,他誇幾句總歸沒錯的。
梁淮帝笑了笑,這種事,他也懶得去想。
“柳正月上次的事辦的就不錯,此次又找到了北拓的皇子,朕果然是沒看錯人。”
“陛下,可如今,璃王妃還是一無訊息,如此看來,此事是針對璃王妃的了?”
梁淮帝皺眉,“彧兒無事,正妃再選亦可,至於藺新瑤。。。”就讓柳正月慢慢查吧,若真是她,畢竟還是個太子妃,他也不想太子府再出一次醜,言到底,還是蘇璃的身份,實在不值得他勞心。
張福全伺候梁淮帝多年,懂了他的意思,也不再就此事多言,“對了,陛下,王府裡的人來說,璃王今日午後,去了柳尚書的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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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如彈指一揮,須臾間已過三日,依舊是寅時,然而今日的褚彧卻是已經起身。
他輕手掖了掖蘇璃的被角,大概是蘇璃睡得太淺,饒是小心,還是弄醒了她。
“唔。。。幾時了?”蘇璃被褚彧用被子包成了一個小糰子,聲音從被子中透出來。
“璃兒,還早。今日我要上朝,等我回來陪你用午膳,想吃什麼?”
吃?蘇璃閉著眼睛,迷迷糊糊說道,“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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