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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袖袋裡有母妃給你的信箋,說是你看了便會懂該如何做。”褚樾輕聲地說道,雖說如今周晏已死,但周羽不知那毒酒是他賜的,只以為是她父親不甘受辱自盡,是以他對周羽也存有幾分虧欠。
周羽聞言便從袖袋處取出那封從李貴妃處得的信箋,展開一看,眉頭忽舒忽蹙。
“母妃說的什麼?”褚樾拿了過去,看了一會兒,“這是要。。。。”
“嗯,明日臣妾便去找五王妃。”周羽將信拿回來放在燭火上燒成了灰,灰落在桌上稀碎。
“你可有把握?”
“王爺,總要試上一試,若不行,還是能用回王爺您的法子,咱們又不虧的。”周羽柔聲道。
“嗯。”褚樾想了想也是,不過母妃最會拿捏人心,大半是錯不了的。
“王爺,那些人可已聯絡好?”
“那是自然。”
“那若事成,便請王爺將定金多添五倍”周羽一笑,“反正,自會有人給的。”
抬眼間,褚樾恍惚從周羽臉上看到了李貴妃的神情,心裡不由自主地打了一個寒顫,果然是黃蜂尾後針,最毒婦人心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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璃王府的書房裡裡此時亦是燈火通明。
褚彧手裡攥著明黃的詔書,指節因用力而有些泛白,不發一言。初九看了眼端坐在窗前的褚彧,心裡猶豫著要不要上前。
“公子。。。”初九忍不住開聲道,已經半個時辰了,坐著動也不動。
“等了這幾天,等到的竟是這個,他以為我會稀罕麼。”褚彧冷眼看著手裡的絹帛,初夏溫熱的晚風從視窗吹過來,也蓋不住語氣中的冷冽。
他設計如此,不過是篤定梁淮帝會責罰藺新瑤,算賬之前,能收些利息也是好的,可沒想到梁淮帝竟然如此看重藺家,他的璃兒是白白落水了?!
“公子,您在想什麼?”初九問道,為何公子的臉色看起來如此冷峻。
“藺新瑤。”
上次褚彧說的明白,初九自是已經清楚了公子要試探梁淮帝的心思,如今卻絲毫未見藺新瑤被責罰,若是依著公子的計劃,此時的確不該動藺家,畢竟連他都知道公子已經籌劃了十幾年,若一子落錯便是滿盤皆輸,而他印象裡,公子是從來不會輸的,更不作無準備之事。
可是,他看了褚彧的神情,無聲的嘆了口氣,意難平啊!
“公子,後日北拓皇子便會來京都,如今若是。。。。實在太過明顯。”
“褚熠的人到了沒有。”褚彧對著視窗,外面是漆黑一片,也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卻是沒有接初九的話。
“公子,有二十人已經在路上了,大約也就在三日之後便能到錦城。”初九又補了一句,“八王爺說,這二十人皆為當初初到西滇時招的心腹死士,能堪一用。”
“嗯,他們來了先送去老宅,再挑一個出來,我有用。”
“是。”初九問都不用問,這定是公子為藺新瑤準備的。
褚彧在書房裡又靜坐了半個時辰才平復了些心情,待到梳洗完,回到臥房裡時已近三更天。
燈火忽明忽暗,蘇璃安靜地躺在床榻裡側,薄毯蓋至脖頸,服服帖帖地熨在她身上,凹凸有致,玲瓏起伏,褚彧頓時覺得喉嚨有些發緊,但是一想到她是劫後餘生,心裡的疼惜之感又瞬間澆滅了慾望之火。
挑滅了燭火,上床時褚彧還是隔著蘇璃半尺的距離,倒不是有君子之懷,只是身體尚未溫熱,深怕涼醒了她,只是他還未做什麼動作,蘇璃卻是翻了一個身,跌進了他的懷裡。
“璃兒?”莫不是發夢了?褚彧手冷,不敢觸碰她。
“嗯。”蘇璃又往褚彧懷裡鑽了鑽,一絲清冷的藥香竄進鼻子裡,若不是漆黑一片,便會看見蘇璃臉上又紅了一分。
褚彧一上床,蘇璃便有了知覺。往日褚彧等她睡著了才摟著她睡,今日卻遲遲沒什麼動靜,她就一咬牙,主動了一次,反正她那日都抱過了,褚彧還能推開她不成!
這是還沒睡麼?感受懷裡的柔膩觸感,褚彧突然憶起了兒時在母妃宮中常吃的桂花糕,甜膩膩的,而蘇璃就像那塊入口的桂花糕,只是比它更香,更甜。
“王爺,燕山關就在錦城北城門外麼”懷裡的聲音悶悶的,一路撓過褚彧的心口,往耳邊竄上。
“嗯,除了十皇子,還有呼延將軍和他夫人。”呼延江軍是北拓最有名的將軍,以驍勇善戰著稱,只不過年事已高,已過八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