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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腳踹在曹麗環身上道:“賤人!日後再收拾你!”曹麗環癱在地上哭哭啼啼,韓光業自顧自扶了韓耀祖回房相商。
卻說韓耀祖的太太姜氏也在後宅得了訊息,換了衣裳趕到前頭一看,只見韓耀祖臉上有幾道女子抓的傷痕。問及何故被抓。卻見韓耀祖支支吾吾搪塞,心中不由生疑。責打了韓耀祖身邊兒的小廝才知他與下屬的老婆有了首尾。姜氏勃然大怒,她本就是個極嚴厲的人,生得高壯,比曹麗環還彪悍十倍,當下扯著韓耀祖的鬍子道:“你個沒廉恥的老貨,怪道這些時日添了好幾樁症候,日日鬧腰疼流涕,耳聾眼花,原是被那小妖精治的!我日日在家辛苦操勞,給你生兒育女,操持家中,奉養雙親,你卻摟個小賤人風流快活,我真命苦也!”披頭散髮哭了一回,又躺在地上打滾。
韓耀祖惱道:“你有完沒完,趕緊將這模樣收一收,甭在這兒給我添堵!”
姜氏涕淚橫流道:“好哇!竟這般跟我說話,莫非你看上那小妖精,要休了我娶她不成?”
韓光業連忙過來好言相勸,好說歹說方才將姜氏勸住了。
姜氏回了房越想越氣,當下換了一身舒適的布料衣裳,將釵環簪子全都卸下,帶了人便往曹麗環家中去。衝進屋一瞧,那曹麗環正對著鏡兒搽藥呢。姜氏上前扯著曹麗環的頭髮便往地上拽,切齒罵道:“狗淫婦!讓你發浪!”
曹麗環冷不防“咚”一聲便摔在地上,口中與姜氏對罵對嚷,兩人廝打成一處。姜氏帶的下人守在門口一概不準進,任家人急得無法,趕忙給任羽送信。曹麗環縱然有些氣力,卻不敵姜氏力大,姜氏一個翻身騎在曹麗環身上,撕扯打罵一番,將她身上的衣服俱撕扯下來,在小腹上狠踹幾腳,曹麗環疼得大叫,身上蜷成一團,待細看,下身已紅了一片。
姜氏雖恨不得捏死曹麗環,卻也怕鬧出人命,當下偃旗息鼓,帶著人退了。卉兒、思巧等人將曹麗環七手八腳搭到床上,請來大夫診治,方知曹麗環已有了兩個月身孕,被姜氏踢打得小月了。
任羽剛回到家便得了這個訊息,整個人便怔住了,慢慢紅了眼眶。卉兒見了,眼珠子轉了轉,悄悄蹭過去道:“你何必難過,她跟韓知縣的髒事兒誰不知道,這孩子還指不定是誰的呢!”
任羽仍長吁短嘆,想進屋去瞧曹麗環,卉兒扯住他,笑道:“她剛吃了藥,這會子睡了,你進去豈不是吵著她,你且往我屋裡來,我打發人去酥香齋買了些點心,先吃兩塊墊墊肚子,昨兒讓裁縫給你制的新衣也送來了,正好試試合不合身,若不合身我在讓他們給你改去。”徑自拽了任羽去了她住的次間。
思巧正從廚房端了藥出來,見了不由微微冷笑,復又低下頭,往臥室裡去了。曹麗環臉色慘白,兩腮病容,更添滿臉打傷印痕。思巧托起曹麗環的頭給她將藥灌下去。曹麗環咳嗽了幾聲,有氣無力問道:“老爺可回來了?”
思巧道:“沒呢,太太睡罷。”用帕子給曹麗環拭了拭嘴角,端著空碗走了。
卻說這曹麗環本是個身體極壯,底子極好之人,可自從小月之後,便一直臥床不起,竟然病倒了。不幾日任羽又丟了差事回家,姜氏又親自上門來討要韓耀祖曾贈給曹麗環的衣裳首飾,一通亂翻。將她那一整個首飾匣子和兩箱鮮明衣裳俱抬走了。曹麗環在床上掙扎不起,愈發氣怒傷身,內外拆挫不堪。釀成了幹血之症,換了幾個大夫都不曾看好。
漸漸的,她身邊慣常使喚卉兒和思巧也不聽使喚起來。卉兒見天瞧不見人影兒,思巧也不常往屋裡來,餵飯喂藥不過敷衍了事。她想吃湯要水都無人伺候,曹麗環怒極,偏她重病懨懨,臥床掙扎不起,想罵人都無氣力。同任羽說起丫鬟不聽使喚之事,任羽去問。思巧便亂叫道:“老爺,婢子天天辛苦得很,日日做飯洗衣。收拾家裡,還要伺候太太,換洗床單被褥,端屎端尿,喂湯餵飯。還不是全賴我一人。卉兒姐姐倒是清閒,只管日日對著鏡子搽胭脂抹粉兒。我哪敢勞她的駕!倘若卉兒姐姐肯洗衣裳做飯,我保管伺候太太周全。”
任羽便去支使卉兒,卉兒滿心不悅,口中嘟嘟囔囔指桑罵槐,幹了兩日又不幹了,任羽也不再過問。曹麗環身上愈發不好,整日昏昏沉沉,臉色枯黃,只剩了一把骨頭,任羽原先還來她房中探她一番,後來漸漸也不總來,問及去向,思巧每每答道:“老爺丟了衙門的差事,總好再找一個,家裡上上下下這些人,都指望老爺吃飯呢。”
曹麗環虛弱道:“我不是還有個莊子和兩處房產,總有些銀子度日,讓老爺回家罷,多陪我幾日,還找什麼勞什子的差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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