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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原路退回約一里左右,從另一條小路逃命而去。
此時天已大亮,但卻雷電交加,天空開始下起瓢潑大雨。整個黃河兩岸由於持續高溫天氣,已近有兩月沒有下雨,本來是一場久旱甘霖,如今在曹操眼裡,卻是連老天都要和他作對,小路變的泥濘不堪,大雨也模糊了視線,能見度極低。
由於是小路,可能因為地理偏僻,所以顯的十分荒蕪,到處雜草叢生,就連道路也十分難行。曹操經過一夜奔襲突圍,加上一連串的心驚肉跳,早已感到人困馬乏,不勝體力。無奈之下,只能讓夏侯淵領著數十士卒,以刀割草,遇上開路,遇水搭橋。
“主公,我們到達酸棗地界了。”就在這時候,前哨的夏侯淵匆匆來報道。
“酸棗?”曹操愣聲當場。
前塵往事有如雲煙浮動,恍惚間,從新回到十年前的那一個仲夏,自己密謀揚名,連夜逃回陳留,散盡家財,揭竿而起,開始招兵賣馬,招聘有志之士,可謂是應募如雨。隨後十八路諸侯討董卓,會盟於酸棗,那時心懷抱國之志的自己何等意氣風發,期待大幹一場,然後建功立業,流芳百世。只是十年煙塵路,再回首時,已是物是人非。董卓死了、王允死了、袁術、袁紹也死了,卻只有當年那個一見面就對自己心懷殺機的南陽太守,不但沒死而且越活越壯大,到如今更是獨大於北方,勢力冠絕天下,挾天子而令諸侯。難道那個時ff8候,他就料到與自己會有今天的決戰?不然為什麼聲名不顯,勢力單薄的他,會如此敵視自己?如果真是這樣,那此人當的上是曠古爍今的奇人。敗給他,也不辱沒自己吧?
不,我曹操還沒有輸,只要能逃過這劫,回到官渡大寨,加上豫、兗支撐,必然可以東山再起,逐鹿中原。想到此時,曹操忽然仰天長笑,形如瘋顛。
如此慘敗,曹操卻笑的這麼開心,嚇的眾將士以為他得了失心瘋,夏侯淵連連著急道:“主公為何發笑?只要出了酸棗,就能與于禁將軍取得聯絡,到時候從振旗鼓,鹿死誰手善不得知,主公千萬不能因此灰心喪氣啊。”
“哈哈哈,妙才無須多慮,某在笑何晨、郭嘉也;前者戰無不勝,攻無不克,陰謀詭計不斷,後者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卻沒酸棗佈下伏兵,不然雖不至於一戰而擒,卻也能讓曹某損失慘重……”
曹操話聲還沒有落完,前方又三聲炮響,只差一點把曹操震落下馬。
就在曹操驚魂未定時,一聲爽朗聲音隨著一枝人馬浮現,遠遠傳來道:“孟德,別來無恙。”
曹操眯著小眼,努力想看清來人,卻因為雨水模糊視線,怎麼也看到,不由沙啞問道:“來將何人?”
“孟德真是貴人多忘事,十年轉眼消逝,卻也忘了當年故人,某乃是婁圭是也。”
“子伯?原來是你。”曹操浮起十餘年前兩人相識相交,惺惺相惜的橋段,不由黯然失神。
“子伯,如今曹某已兵敗如山倒,落魄如廝,你是否可念舊情,網開一面?”曹操竟然出聲求情道。
“非不是婁某不念舊情,你我雖是故交,可如今分屬敵對陣營,擋在主公面前的敵人,婁圭毫不猶豫的會用手中長槍擊碎。”婁圭先是臉色有些不忍,但一想到何晨,兩眼忽然暴出奪目光芒,滿臉狂熱道。
“孟德,接招吧。”婁圭冷冷喝了一聲,手臂一揮厲聲道:“上。”
曹操回頭望了望部下,出征時上萬精銳騎兵,到現在只有千騎左右,而且個個還疲憊不堪。要知道這上萬騎兵,乃是南征北北,百戰餘生精銳中的精銳,堪稱手中的王牌軍隊,只是沒有想到的是,烏巢一戰,被滅的七七八八,甚至直接給抹去番號,從此成為記憶。如此慘敗,從未經歷過。
曹操沒來的心裡湧起一片悲涼,喃喃自語道:“即生晨,何生操?”
“主公快走,某擋住他們。”許禇拍馬揮刀,帶領虎門衛英勇的衝殺上去。
夏侯淵、夏侯敦幾乎是強拉硬拽把曹操戰馬調頭,然後與幾十個親衛落荒而逃。
……
又不知過了多久,前方忽然出現一個渡口,黃河之水從天而來,滔滔而下,一派波瀾壯闊。
“果然是天亡我也。”看著前面滾滾黃河江水,濁浪排空,飛鳥難渡,再看了看來時道路,也不知道追兵什麼時候就能趕到,曹操已經徹底絕望道。
“主公快看,那裡有艘木舟。”這時候曹操身邊僅剩下夏侯兄弟與十餘個騎兵,形單影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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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