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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還好,可是除了京城,可就有數不清楚的危險。別的不多說,人伢子猖獗,別說庶民家的人,就算是家裡做官的,也照樣打暈帶走。”馮懷話語裡都帶上淡淡的責備,“殿下以為那些人伢子只要小孩?十來歲的也要的,小孩賣去做奴做婢,十來歲的折斷手腳,賣給那些街頭賣藝的。”
“殿下或許沒聽過,有賣藝的把十來歲的男孩子買來,剝了皮,把還熱乎的熊皮裹上去,養那麼兩個月,熊皮就長在身上剝不下來了。到時候就成了熊人,一輩子非人非獸的。”
馮懷嘆氣,“殿下不知人心險惡,覺得外頭多精彩,您身上揣著太子之寶,可是認得它的人又有幾個?那些個魑魅魍魎的小人要是知道了您的身份,斷斷不會罷手,反而怕死罪,會往死裡下手。”
“殿下說的沒錯,這朗朗天下的確不是那些閣臣說的那些天下太平,但真的出事,殿下可曾想過皇爺和娘娘是否承受的起?”
太子被馮懷這一串兒話直接給問成了啞巴,他天潢貴胄,宮城之內除了爹孃之外,還沒誰敢頂撞他。他以前也看過刑部都察院上的摺子,白紙黑字上的案子也看了不少,可從馮懷嘴裡說出來,格外滲人。
太子呼吸瞬間亂了一拍,“孤還是要……”
“殿下。”馮懷打斷他,“您若是一意孤行,奴婢也只好冒犯了。”
太子警惕起來,“大伴,你想要幹甚麼?”
馮懷拍了拍手,頓時從衚衕四面八方的角落裡頭竄出好幾個大漢,大漢們二話不說,上前抬肩的抬肩,提腿的提腿,抬腰的抬腰,太子和被翻過來的王八似得,被大漢們扛起來,兩腿亂蹬,“都放開!大膽!”
“殿下,您瞧瞧,真不是奴婢說您,您這樣,武藝都還沒有學通,又怎麼能上沙場呢。”
“胡說八道!指揮千軍萬馬,又用不著孤親自上陣殺敵!”
太子怒吼中氣十足,吼的耳朵都有些疼。
馮懷一揮手,大漢們齊齊抬著太子走。
太子離家出走還沒幾個時辰,就被西廠的番子給提溜回來了。
回來就被提著去了乾清宮,太子跪在地上被皇父訓。朱承治氣的腦子發暈,怒到極點,反而罵不出來了,罵罵不出口,打又打不下手,氣的半死,手指著地上跪著的兒子半晌,“你知道你哪裡錯了?”
太子小心翼翼抬頭,那可憐巴巴的目光讓朱承治好不容易硬起來的心腸軟下來。可是兒子的下句話險些沒叫朱承治吐出口血來,“兒臣不知。”
朱承治暴跳如雷,“還不知道!你是太子,是國本,一聲不吭給跑到宮外去了,你要是出事了,你要是你娘怎麼辦!”
朱承治發了大火,恨不得照著兒子的頭臉抽,可手抬起來,卻還是下不了手。
寶馨上來,一把揪起兒子的耳朵。她可沒有朱承治那麼多的顧慮,覺得兒子長大了要顧忌臉面之類的,兒子熊,就要訓。這會不訓,到時候就上天了!
“娘!疼疼疼!!!”太子耳朵被提起來,疼的他呲牙咧嘴,太子的儀度什麼的,幾乎全沒了。他嗷嗷直叫,伸手來護耳朵,還沒碰到親孃的手呢,就被親孃一把開啟,“還躲?”
太子可憐兮兮的就這麼被寶馨提著耳朵。寶馨見兒子含著兩泡淚,要罵的話到了嘴邊,怎麼也說不出口了。
寶馨狠狠提了提,見他疼的想哭,又不自覺鬆開。
“你氣死我你就開心了!”
這話可太重了,太子跪在地上朝著寶馨磕頭,“娘,兒子真的沒這麼想!”
“沒這麼想,那你怎麼想?”寶馨揉揉氣的發疼的胸口,“你爹擔心你擔心了一天了,到現在一口茶都還沒喝。”
“爹……”太子眼巴巴的去看朱承治。
朱承治向來最寵這個兒子,他軟了心腸,坐到寶馨身邊,伸手給她拍了拍背,“好了好了,彆氣,氣壞身體不好了。”
朱承治回頭又看太子,“你娘也是為你好,你在宮裡呆久了,宮外是個甚麼樣兒,兩眼一抹黑,這樣還想去西北大營,沒在路上叫人給一鍋端了就已經不錯了。”
不試試怎麼知道?太子下意識想頂嘴,可話到了嘴邊還是沒說出來。
無故離宮,仔細說起來,他還是不佔理。他老老實實跪好了,“爹,娘,我錯了。”
這聲認錯,叫夫妻兩個心頭一股氣兒順下來了。
朱承治和寶馨都是疼愛孩子的,又不是什麼偏執的父母,要把孩子整治的頭破血流才肯善罷甘休。
見著孩子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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