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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破滅。
她咬咬牙,帶著她那沉重的鎧甲,一步步轉身離去。
百官之中,霍碧汀眯起眸子,盯著那破碎的紙鎮半響,最後終於轉身,跟在蕭杏花身後。
“如今,你待如何?”
蕭杏花冷笑一聲:“事到如今,還能如何?他既不派兵,難道我男人我兒子就活該等死不成!皇上不肯出錢出糧,我便是窮盡侯府裡的庫銀,賣掉所有的田地,也要籌措出糧食來給他運過去,能讓他們吃一天是一天!”
霍碧汀默了半響:“如今我手裡有兵,只是沒有糧草。”
此去北疆,有三千里之遙,大軍未動,糧草先行,若是沒有足夠的糧草支撐,那便是自尋死路。
蕭杏花聽了這話,抬起頭來,望向霍碧汀。
霍碧汀感覺到蕭杏花的目光,卻是微微昂起頭,淡淡地道:“這一次正陽侯,平西侯也已經趕赴北疆,他們都是我生死至交,我總不能看著他們坐以待斃。”
蕭杏花望了她許久,眸中漸漸泛起暖意。
不過她還是轉過頭去:“罷了,我是男人兒子的命都押在那裡,沒辦法的,蕩盡家財觸怒帝王,也要去拼一把。你萬不必如此。”
“我無家無兒女,孑然一身,便是觸怒了帝王又如何?”
蕭杏花聽她這麼說,原本想說你不是有哥哥有侄子,不過很快想到夢巧兒所說,她已經和自己侄子大鬧一場,便也就不提這事了。
其實她認了親人,又能如何,哥嫂未必為她考慮,侄子還是個和她性情不相投的。
她對親人一再忍讓,把自己的府邸都讓給哥嫂用,自己住在軍中,卻養出來一家子仇人,人家恨她恨得不行了。
蕭杏花望著她,半響後,點頭:“我們先出去,等回家後細細商議。”
霍碧汀微微頷首,不過不曾言語,徑自也跟著蕭杏花下了臺階。
蕭杏花其實是在心裡盤算著,家中庫房裡的金銀,還有那些昂貴器物,統統給典當了,拿去換糧草,能換多少,又能支撐三十萬大軍幾個時日。
若是霍碧汀肯帶著紅纓軍前往,又該如何行事。萬一提前走漏了風聲,到時候不但走不成,反倒是被皇帝直接下旨定個謀逆的死罪。
這麼一想,才發現一時激勇的想法,卻必須要不知道多少仔細籌謀精細策劃才是。如若皇帝鐵了心想讓蕭戰庭死,如今能救他的,唯有自己了。
而自己要救他,便決定不能有任何閃失,不能有任何疏漏。
這麼想著間,她和霍碧汀分別乘坐了車輦和騎馬,出了皇宮。誰知道剛一走出皇宮,便見外面聚集了許多人,密密麻麻的。
原來鎮國侯爺帶著兵馬守衛北疆,然而博野王叛變,天子斷了後續糧草供給,導致鎮國侯被困北疆腹背受敵的事,燕京城裡已經人盡皆知了。
而這邊朝堂上天子怒斥蕭杏花的事,已經由下朝的一些官員之口傳了出去。
薄夫人聽說此事,自是悲憤莫名,當即和安南侯夫人一商議,都願意竭盡所能,想辦法以一己之力籌措糧草,以支援北疆。這兩位一提,其他人都贊成的,然後訊息傳出去,這件事竟然越傳越廣,竟然有老百姓都願意獻出家中存糧來。
蕭杏花其實腦子裡的主意也就是剛剛閃現,如何避人耳目偷偷運去北疆,還沒想好呢,誰曾想,眼前已經蹦出這許多人,都要給她送糧食!
霍碧汀看得此情此景,也有些傻眼。
“這,若是那位知道了,怕是根本走不成吧?”
蕭杏花聽得此言,卻是一狠心:“一不做二不休,咱們乾脆不管了,你去帶上你的人馬,我去收拾家中金銀,能弄多少糧食就多少,咱們一起走!”
什麼榮華富貴,什麼爵位承襲,那都是個屁!若是男人沒了兒子沒了,一家子三個寡婦,要那些有什麼用?
伴君如伴虎,你幫君王賣命征戰,人家卻斷你後路絕你糧草!
“好——”霍碧汀沉聲道:“我紅纓軍也有十萬人馬,京城裡守備軍和御用侍衛能擋得住我們!若是真不放行,我也和他們拼了!”
“你到底要考慮清楚,咱們這一去,若是成事也就罷了,若是不成,只怕落得個謀逆罪名,你還遠沒有被逼到我這一步,萬萬不至於如此。”
“鳥盡弓藏,兔死狗烹,我往日一起並肩作戰的同袍都已經被逼到死路,你以為若我苟延殘喘,他就能放過我嗎?唇亡齒寒,物傷其類,到時候北狄大軍和博野王會和,南下而來,我豈不就是第二個蕭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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