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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輕易容的一個區區侍衛長進來,再說了,殿內還有一干子夫人郡主的。
皇太后神色複雜地望著地上的女官,沉聲喝道;“慌什麼慌,也未免太沉不住氣!”
“是——”那女官忙深吸幾口氣:“奴婢知錯了。”
皇太后閉了閉眼睛,緩了緩,這才道:“去吧,讓那侍衛長進來,給哀家講明白。”
眾人無聲地坐在那裡,僵硬地挺著脊背,一聲不敢吭。
此時此刻的她們,腦中自然浮現出許多事來,譬如朝代更迭,譬如藩王作亂……
許多事,你在史書上看到過,也曾聽年長的人提起過,可是卻總以為,那些事都是陳年舊事,距離自己很是遙遠。當有一天,這些事就在你眼前,即將發生的時候,卻腦子裡一片空白,只是寂靜無聲地瞪大眼睛,屏住呼吸,默默地看著這一切的發生。
寢殿內安靜得她們能聽到彼此的氣息聲,而就在這種異樣的安靜中,一個身披鎧甲的侍衛長踏步進來,單膝跪下。
“屬下張景琰,乃內侍衛總長,奉旨捉拿刺客,絕不敢有絲毫姑息,驚擾了皇太后之處,還請皇太后贖罪。”
這人說起話來,倒是鏗鏘有力。
皇太后此時已經從最初的震驚和些許慌亂中恢復過來,她眯著眸子,盯著下面跪著的這位內侍衛總長,高高地傲起頭來,冷聲道:“大膽奴才!”
說著間,一盞茶就此擲在地上,名貴的瓷盞碎了一地,潑在了那繡工精緻雍容的波斯地毯上。
眾人都明白,皇太后此時是在硬撐著,去試探這位侍衛總長的底線,也是在摸對方的底子。
卻見那侍衛總長張景琰單膝跪在地上,神色未變,沉聲道:“屬下知罪。”
“知罪?好一個知罪!大膽奴才,你既知罪,且給哀家說說,是哪個膽大包天的,竟然讓你帶著侍衛把哀家圍了起來,這是反了你們了!你們是不是嫌哀家年紀大了還不死,這是要活活逼死哀家啊!”
皇太后氣得幾乎喘不過氣來,旁邊的佩珩忙去幫她捶背,其他幾個夫人也都趕緊圍上來。
那侍衛總長張景琰也不敢抬頭,只好道:“皇后娘娘贖罪,屬下實在是奉旨行事……”
“奉旨,奉旨!你奉得是誰的旨,又是捉拿的什麼刺客?快快說來!”
張景琰見太后娘娘氣得不輕,其實也有些怕萬一氣壞了這位老祖宗,到時候便是他能捉拿了刺客,皇上也輕易饒不了他,於是只好咬牙道:
“是……是皇上今日在正陽殿遇到刺客,受了驚擾,後來發現那刺客向皇太后這邊跑來,所以命,命屬下前來捉拿。”
太后娘娘聽得此言,一時幾乎是驚得面無人色,又氣得兩手顫抖。
“皇上遇刺,如今是什麼情境?可曾傷到?皇上不是在坤寧宮設宴,好好的怎麼又去了正陽殿?”
“既是有刺客,那自然該捉拿,可是怎麼把哀家這行宮圍了起來,還是說,你這狗奴才,竟然以為哀家窩藏了刺客!”
事關重大,這張景琰跪在那裡,哪裡再敢說半個字。
皇上遇刺,怕是瞞不住的,滿宮裡很快都要知道了,這個可以說,只是皇上遇刺後,傷勢到底如何,以及現在是什麼情境,他又如何知曉?
還有那刺客怎麼跑到皇太后這邊來了,他又怎麼可能知道,怎麼敢說什麼!
“罷了,罷了,你給哀家滾出去,哀家自己過去看看皇上,到底傷得沒有,再去問問他,難道他竟以為我這做親孃的會去害他!”
說到這裡,太后語氣中已經頗為沉痛悲憤。
“這,這——太后娘娘,請息怒,如今只怕刺客尚在宮中,若是太后娘娘出去,萬一傷到了,只怕——”
可是他的話哪裡攔得住飽受驚嚇過後的皇太后,她起身就要往外走。
誰知道剛一起身,那身形便是一晃悠,整個人往前栽下去。
也幸虧蕭杏花離她近,下意識地伸手,將她接住了,這才沒直接落到地上。
“太后娘娘暈倒了,快,快去叫御醫!”
蕭杏花沉聲命道。
底下跪著的那張景琰一時都有些不知所措了。
蕭杏花一跺腳:“還傻愣著做什麼,若是太后娘娘出了半點差錯,你可擔當得起?!”
張景琰咬牙:“是,屬下這就派人去請御醫過來!”
其實太后娘娘不過是飽受驚嚇,憂慮過度,急火攻心罷了,也是趕上過年吃得難免較往日油膩了去,體內火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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