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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初臣女去那茶樓,巧遇了皇上,如若不是皇上幫著臣女,怕是後果不堪設想。臣女想著,心中自是許多感激。只是後來,被臣女父親看到,倒是憑空生了誤會,父親當初打了皇上,對皇上不敬,臣女想想,心中萬分歉疚。”
“這個沒什麼。”劉凝忙道:“只是區區小事罷了,我何曾在意這些。再說當日鎮國侯也是一時誤會,根本不值得你一直記掛。”
佩珩聽了,稍稍放心。
劉凝火熱的眸子盯著佩珩:“說起來,我倒是要謝你,若不是你幫我送那玉佩,我……我其實當時便想著,到底是兄弟一場,我乾脆成全了他。”
當時的劉凝,不是說沒有反抗他這個皇兄的能力,而是不想同室操戈,反而讓母后從中為難。
可是見了前來雪中送炭的佩珩,再看到那塊玉佩,他終於明白,自己一讓再讓,換來的只是一無所有。
佩珩感覺到他眼中的炙熱,倒是沒了之前的鎮靜,心中湧起許多羞澀和慌亂來。說到底是沒出嫁的女兒家,面對著一個男子那種直白的目光,她實在不知道怎麼應對。
一時別過臉去,咬咬唇,羞得臉上發燙,呼吸也發緊。
劉凝見佩珩面上泛起紅暈,使得那原本精緻的面龐仿若開了一朵動人桃花,不免越發有些動情,原本怎麼也說不出的話,也順暢起來:
“佩珩……母后一直逼著我娶親,只是我自己不喜罷了,便也沒有理會。我和皇兄性子不同,若是自己不喜的,便是不喜,斷斷沒有將就的道理。”
他說這話,其中意喻不言而明。
佩珩越發羞澀,呼吸急促間,胸衣都覺得繃緊了。
周圍又沒外人,只她和個男子站在此處,她竟彷彿被人置身於火海之中烤著。
她其實也曾和霍行遠有過誓言,只是那個時候,心中有的只是平靜和對將來日子的期望,卻從未像現在這般,進也不是,退也不是,手腳都不知道往哪裡擺放,臉面燙得彷彿都不是她自己的了。
劉凝說著這話,目光下垂,恰好落在她胸口處。卻見女孩兒家胸口處的比甲微微鼓起,裡面露出紫丁香色緞衣,那緞衣緊緊包裹著,隨著她的呼吸而一起一伏,若隱若現。
他只覺得腦中“嗡”的一聲,彷彿有什麼炸裂了般。
當下強逼著自己移開視線,去看旁邊的花草,口中卻是繼續道;“佩珩,你可知,可知我喜歡哪個?又中意哪個做我皇后?”
佩珩其實心裡原本打定了主意的,打定了主意今生要嫁他,給他當皇后,還要為他生下嫡長皇子來,還要讓自己的兒子當太子,當下一個皇上。她要把自家的血脈融入到皇家血脈中,要讓蕭家和皇家聯姻,要為自己家人尋一個穩妥。
她有些話要對這個皇帝說。
她記得她娘說過的,說你要學會把住男人的命脈,你捏住了他的脈,他就任憑你為所欲為,他就聽你的話,你想怎麼樣,他都願意,你便是罵他,他也覺得你罵得好。
她就是想當一個那樣的女人。
可是如今,她發現一切都彷彿失去了控制。
她口乾舌燥,不知道如何是好,她身形虛弱,幾乎要癱倒在那裡。
她覺得他的目光就像火,在一點點地灼燒著她的所有。
她甚至覺得她自己本身就變成了一團火,燒著她的胸口,讓她根本喘不過氣來。
怎麼辦,現在她該怎麼辦?
腦中一片混亂,她努力地回想著昨夜裡自己翻來覆去想過的話,卻怎麼也記不起來了。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那位當了皇帝的劉凝忽然伸出手來,牢牢地握住了她的手。
她想躲的,下意識想躲開,卻又沒能躲開。
他緊緊地捏住她的手,啞聲道:“當初你給我送了玉佩,我便想著,這輩子,我定不會負你。我想讓你當我的皇后,一輩子陪著我,你可願意?”
她口不能言,唇乾舌燥。
他卻自顧自地道:“你願意是不是?若是願意,我自會和母后提,她老人家其實最喜歡你。我這就去告訴她,告訴她說我馬上就要立後,就立你當我皇后!”
皇后……
佩珩終於尋回一點點理智,她拼命咬著唇,咬得下唇幾乎刺疼起來。
這點刺疼讓她有了一點清醒,並喚回了之前的記憶。
“皇上……你可知道,我當初為何一心想嫁霍行遠?”
霍行遠?
這個人名,仿若一盆冷水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