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裡最是孝順了,針線也做得好。”
牛蛋和牛蛋媳婦都忙上前喚道:“兒子(媳婦)見過爹。”
蕭戰庭頷首。
蕭杏花又指著旁邊的佩珩道:“這是佩珩,是你女兒。”
佩珩也慌忙上前,渾身繃緊地福了一福:“爹,我是佩珩,佩珩見過爹!”
蕭戰庭這下子不頷首了,反而微微挑眉,眸中有疑惑之意。
女兒?
蕭杏花微愣了下,連忙才解釋道:“你當年離家後,才月餘功夫,我就發現自己懷了身子,後來生下是個女兒,取名佩珩。”
佩珩聽到這話才明白,原來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存在啊,她羞紅滿面,忍不住更加低了頭。
蕭戰庭自然不曾想到自己還有個女兒,卻見這佩珩生得嬌怯怯的羞澀模樣,如珠如桃,隱約有幾分杏花年輕時的模樣,知道這果然是自己的骨肉,當下忙頷首道:“極好。”
一時介紹完畢,他的目光掃過眼前這兒子媳婦並女兒,卻見他們衣著樸素,面上忐忑,知道他們如今見了自己,必然是分外不自在,當下便沉聲道:
“我少年之時離家,狗蛋不過是繞床而行,牛蛋尚在襁褓之中,只知嚶嚶啼哭,而佩珩尚未出世,不曾想,這許多年過去,再見時,卻都已經是長大成人,且已有了妻室,想來實在是唏噓不已。更可嘆這些年,我竟未曾做到為夫、為父之責,每每思之,歉疚不已。”
蕭杏花和眾位兒女媳婦,都紛紛低頭聽著,此時聽得蕭戰庭這麼說,心中卻是不約而同地想:是啊是啊,這些年你真是屁事兒沒幹,還不趕緊地想想怎麼補償,趕緊把那金的銀的,白的黃的,方的圓的,都統統拿出來,開生藥鋪子,開果子店,再給佩珩來一副好嫁妝風風光光地做親!
誰知道蕭戰庭說完這話,卻是停頓片刻。
蕭杏花心裡焦急,終於忍不住抬起頭,笑了笑道:“鐵蛋兒,都是一家人,不必說兩家話,你有什麼話,儘管說就是。”
一旁兒子媳婦並女兒也都是不免忐忑,這當爹的到底是什麼個意思啊?到底會不會給點銀子來啊?還是說不捨得給?!
誰知道那蕭戰庭卻是沉聲道:“只可惜明日就要啟程回京了,你們——”
眾子女聽得此言,心頓時提了起來,想著他這意思,是要給銀子了?
左右他要迎娶什麼寶儀公主,自己這一大家子,拿些銀子安家立業,以後再仗著燕京城裡有個侯爺爹的名頭,看誰敢欺負!
可是蕭戰庭讓人看不懂的目光卻望向了蕭杏花,清楚地捕捉到她眸子中的那絲忐忑和渴盼。
他淡聲道:“你們跟我回燕京城去吧。”
眾人聽聞這個,一個個不由得張大了嘴巴:“啊?”
竟然不給銀子,反而要讓他們背井離鄉?!
第4章
蕭戰庭望著眾子女並蕭杏花震驚的樣子,挑眉淡聲問道:“怎麼?爾等可是有什麼顧慮?”
眾子女低頭不言語,卻是心裡各有計較。
狗蛋是惦記著自己如今當學徒的那生藥鋪子,想著燕京城裡,未必有白灣子縣這麼大的生藥鋪子吧?亦或者那裡的達官貴人都用的其他藥材,自己未必就懂?再說了,燕京城裡開個藥鋪子那得多少銀子?若是真去了燕京城,怕是從此後自己的指望全都泡湯了。
牛蛋則想著,前幾天花門巷子裡的幾個下酒鋪子才說以後要訂他的撒子用,這憑空就增添了個好進項呢,多出來的銀子可以給家裡添置點好傢什,若是離開了,豈不是白白落空?
佩珩則是低頭暗自打著主意,想著自己的終身大事,縣裡頗有幾個俊秀後生對她有意,她心中也在暗暗盤算,若是去了燕京城,那自己又去哪裡尋那俊秀溫柔的可心人呢?
蕭杏花這個當孃的,自然是有些見識的,倒是不同於那些子女所想,她望定了這讓人捉摸不透的男人,暗暗猜著他的心思。
其實她素來是不喜歡這個男人,甚至是有些懼怕的。
她本是蕭家從柺子手裡救過來的,當時只有三四歲罷了,一徑只知道啼哭,也說不出自己來歷家世。沒奈何,蕭家寡母就收留了她,面上認作女兒,其實是給蕭鐵蛋當童養媳的。那蕭鐵蛋長她兩歲,生得魁梧寡言,面色黝黑,她自小不喜。只是因蕭鐵蛋自小對她還算疼愛,時候一長,她也就認了。到了十四歲便圓房,第二年便了個大胖小子,叫做狗蛋的,次年又是一胎,起名牛蛋。
到了第三年,她有些受不住了,暗暗叫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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