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寶儀公主原本見身邊蕭戰庭神情異常,已經疑惑,如今跟過來,見到此情此景,不由大怒,嬌聲斥道:
“這是哪來的瘋婆子,左右,還不拿下!”
寶儀公主如下下令之下,早有一旁侍衛上前就要拿下蕭杏花。
可是誰知道,眾目睽睽之下,卻見蕭戰庭低首望著抱住自己大腿痛哭不已的蕭杏花,緩慢地抬起頭來,銳利而深沉的眸子望向那寶儀公主:
“她——是我的結髮之妻。”
這句話一出,所有的人都震懵在那裡了。
一旁侍衛頓時驚得彷彿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不敢動彈。
寶怡公主則是面孔煞白,眼中疑惑,不敢置信地望著眼前這一切。
旁邊的牛蛋是從來知道自己年幼喪父的,如今乍聽到這訊息,一時竟回味不出這其中意味。
都頭羅慶義前些日子就開始在東大街尋合適的宅子,想著盤下來後,將蕭家那一大家子都接過來,大傢伙一起過日子,在他心裡蕭杏花那都是他將要娶進門的娘子了,不曾想,如今橫地裡出來這麼一茬,一時也是情狀莫名,不知道說什麼好。
一旁圍觀眾人,見這威嚴華貴的侯爺竟然說蕭杏花是他的原配發妻,一個個如墜雲裡霧裡,只覺得彷彿做夢一般。
最後還是寶儀公主忍不住,煞白著臉,走上前道:“戰庭,你這是認錯了吧,你的髮妻當年早已餓死在饑荒之中,好好的怎麼會出來個——”
她咬牙望著跪在那裡抱住了蕭戰庭兩腿哭泣不止的蕭杏花,一時竟不知該有何言語來形容。
呸,不過是個粗俗的街頭婆子罷了!
地上哭泣的蕭杏花聽說這個,一顆心頓時掉在了半空裡,含淚的眼兒滴溜溜地轉著。
若是這沒良心的死鬼男人,真順著公主的話茬,乾脆不認自己,那該如何是好?
可誰知,蕭戰庭卻並沒言語,只是沉默地伸出手來,握住了蕭杏花的胳膊,將她扶了起來。
在場眾人俱都看明白了這動作中的意思。
那寶儀公主本是鳳釵寶珠,面上傅粉,如今聽得蕭戰庭如此言語,已經是面色猶如鍋底灰,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眾人震驚地望著眼前情景,也有的忽而就明白了。
說好的這鎮國侯爺將要迎娶寶儀公主呢?
這,這下子如何是好?
第3章
既是被當眾認下了,蕭杏花一顆心總算是落到了肚子裡,徹底放心了。只要蕭鐵蛋當眾認下了自己,那就再沒什麼好怕的了。
自己再是市井無知之輩,那也是蕭鐵蛋他明媒正娶的娘子,是昔日貧賤糟糠之妻,為他生下兩兒一女,後來他出門在外,家裡經歷了戰亂災荒,自己更是孝敬婆婆,為婆婆養老送終,又含辛茹苦養大兩兒一女。於情於理,於這大昭國的律法,便是他蕭鐵蛋飛上天當了神仙,都沒資格休棄自己!
只要他認了自己,自己便是名正言順的侯門夫人了,而自己的兒子,豈不就是侯爺家的公子?如此一來,誰敢輕易要了自己兒子性命?!
想到此間,蕭杏花自然是眉開眼笑。
抬眼間,望著戰戰兢兢立在自己身旁的兒子兒媳並女兒,她臉上不由得笑開了花。
“狗蛋,狗蛋媳婦兒,牛蛋,牛蛋媳婦兒,還有佩珩啊,你們看,你爹其實根本沒死,不但沒死,還發達了呢,以後咱們就要跟著你爹享福了!”
一旁的狗蛋生性老實木訥,素來最聽他孃的話,可是任憑如此,他如今也不由得疑惑了,低頭看了看懷裡供奉了多年的黑色牌位,忍不住問道:
“娘,他真得是爹嗎?”
他爹分明已經死了許多年,他從小就知道。雖然識字不多,可是自己抱著的牌位上,分明寫著“蕭鐵蛋之靈位”,他還是認識的,如今怎麼這供奉了多年的爹,竟然好好的活了?
旁邊的牛蛋也抱著一個黑色牌位,只不過那是他家奶奶的牌位。
“娘,這到底怎麼一回事,那位鎮國侯,怎麼就成了我爹呢!”
可憐的牛蛋這是才剛受了一場驚嚇,如今還沒回過神來。
蕭杏花卻是老神在在,笑盈盈地道:“牛蛋啊,你要記住,不是說鎮國侯變成了你爹,而是你爹變成了鎮國侯。他可是當眾承認了的,鐵板釘釘的,如今他想反悔也是不行。他既是承認了我,自然得認你們兒子媳婦女兒的!從此後,咱們可是要過上好日子了。”
狗蛋媳婦聽著這個,若有所思,卻是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