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含笑的眼睛:“你雖說孃胎裡帶出一股子聰明勁兒,這些年在市井間也是如魚得水,可是須要知道,這燕京城裡本乃繁華錦繡之鄉,凡事防人之心不可無。”
他的杏花兒看著潑辣剛硬,可到底還是太良善,對底下人好,沒防備。
蕭杏花自然明白蕭戰庭的意思,她心裡跟明鏡似的呢,不過既然蕭戰庭這麼說,她也就只好裝作不知道了,輕輕點頭:“鐵蛋哥哥說的,我自然是好好記著。只是我瞧著手底下這幾個,一個個都是好的,譬如剛才的念夏,她也是清白人家的女兒,只是後來被拐了,賣到窯子裡,是她骨子硬,堅決不從,後來才被人牙子賣出來的,可是受了不少苦。”
說著,她睜了眼兒望著蕭戰庭,笑著道:“鐵蛋哥哥也真是的,何必對個小丫鬟這麼兇,剛才我瞧著你讓她出去,她都要哭了的,這素來是個愛要強的孩子,怕是出去就哭了。”
蕭戰庭聽了杏花這話,頓時明瞭。
蕭杏花自己是被拐賣的,她雖然忘記了自己的身家來歷,可是卻記得那被拐子帶著顛沛流離動輒打罵捱餓的痛,是以對有過同樣遭遇的念夏分外憐憫。
可是她卻不知道,人心本險惡,因了有窯子裡的那番遭遇,這念夏比起別人就會格外不顧一切地往上爬,便是舔著別人腳趾頭,也要爬上去。
這種人,蕭戰庭這些年見多了的。
“竟是窯子出來的,倒是當日那縣令疏忽了,回頭別讓她跟前伺候了,過往不清白,以後咱家佩珩過來說話,別無意間被帶偏了。”
蕭杏花聽得此言,自然是心中暗喜。她才不是鐵蛋心裡以為的大傻蛋呢,自然看出念夏模樣長得好,以後可能不安分,只是這些日子忙著,還沒來得及處置,才讓這念夏跑到鐵蛋面前來施狐媚子。原本這念夏既在鐵蛋面前漏了臉,她一聲不吭趕走,反倒顯得她這個人沒氣度,如今借刀殺人,讓鐵蛋親口說出要把念夏打發了的話,她倒是繼續能當個大度容人的侯夫人呢,自然是十分樂意。
“嗯,鐵蛋哥哥,你說得這個倒是,改明兒我打發她去別處就是了。”
蕭杏花萬事遂心,自然高興,湊過去,卻見蕭戰庭此時已經褪去外袍,只穿著白色裡衣,又淨了面,坐在炕頭上,渾身舒緩,沒有了白日的威嚴刻板。
蕭杏花兀自坐在他身旁,攬著他的胳膊道:“鐵蛋哥哥,我總覺得太后娘娘好像格外喜歡咱家佩珩,你說這是什麼道理?該不會是有什麼門道吧?”
因剛才言語間說起佩珩來,蕭杏花想起了宮裡太后娘娘的種種,不免疑惑。
蕭戰庭聽聞,轉首看了眼身旁的夫人一眼:“你終於醒過味兒來了。”
咦?
蕭杏花眨眨眼睛,詫異:“你早看出來了?”
蕭戰庭無奈地道:“是。”
所以當時,佩珩丟了,被人家涵陽王送回來,他才格外地惱火。
涵陽王當年是有過一門親事的,後來染了病,去了。之後大昭國內憂外患,戰亂四起,又有叛賊作亂,涵陽王帶領人馬會和大軍一起平定戰亂,本是文武百官心中的皇位不二之選。
只可惜,涵陽王命中註定沒有天子命格,在那一年竟然染了風寒,一病不起,幾次三番險些喪命。
沒奈何,朝中不可一日無天子,先皇駕崩之後,當朝天子被擁立為新君,時年涵陽王不過十九歲。
自從新皇繼位後,天子對這位一母同胞的親弟弟頗多忌憚,想盡辦法打壓,將他封在遙遠的涵陽,無天子命令不能擅自離開封地。
這些年,皇太后思念次子幾乎成疾,幾次三番尋了理由要涵陽王進京,只可惜都被天子攔下了。
涵陽王的婚事,也頗談過幾個,無奈何總是東不成西不就,不是出這事就是出那事,時候一長,竟沒哪家侯門貴族願意把女兒嫁給這涵陽王了。
年紀大不說,女兒嫁過去,連累自家都被諸多猜忌吧?若說隨意給涵陽王找個小門小戶的,怕是太皇太后第一個不願意。
她素來疼愛這個小兒子,怎看得別人這麼糟蹋這小兒子呢。
蕭戰庭攬過蕭杏花,把關於涵陽王的種種都一一告訴了她。
蕭杏花聽了,頓時瞪大了眼:“太后娘娘的意思,難道是把咱佩珩嫁給涵陽王?”
蕭戰庭擰眉:“當日佩珩丟了,卻被涵陽王送回來,我便心感不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這事傳到太后娘娘耳中,自然生出一些想法。太后娘娘知道,若是有朝一日她不在了,涵陽王必然性命不保,是以她才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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