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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陽光的照耀下,水面泛起層層的零碎的波紋,人們站成一排,幾乎是動作一致的插秧動作。
不知道是誰起了一個頭,於是人們開始唱起歌來。
那歌聲拖得悠長,沒有具體的歌詞,與其說是在唱歌,不如說是在吆喝,只是這吆喝的聲調又是如此的婉轉。
琉夏就這樣站在田邊,靜靜的聽的出神。
第97章 九十七章
“你站在這兒幹嘛; 快吃中午飯了; 趕緊回家吧。”穆濱城拉住琉夏的手; 將她從沉迷的狀態中喚醒。
琉夏看看天上升高了一大截的太陽; 知道自己剛剛竟然在路邊呆站了近半個時辰,活動一下腿腳; 立時覺得有些發軟。
幸好穆濱城在一旁攙扶著; 琉夏才能穩定的站立起來。
田間的山歌還在繼續吟唱,清風吹過剛剛插到田裡的秧苗; 就將它吹的東倒西歪,像一個孤獨無助的孩子。
琉夏不禁在心裡感嘆,看清來這樣柔弱的秧苗,會將根系深深的扎入泥土當中; 蓬勃茂盛的生長起來,等幾個月就密密匝匝的將水田中所有的空隙擠滿,還會結出累累的穀穗。
久久沒有聽到琉夏的回答,穆濱城就繼續追問道,“想什麼呢,都不說話了。”
琉夏終於完全回過神來,看著穆濱城的眼睛,勾起嘴角對他說; “我剛才聽他們唱歌; 聽的入了迷,竟然就把時間給忘記了。”
穆濱城半扶著琉夏,讓她能夠自己走路。就取笑道; “誰曾想到,我此生會娶了你這樣一個痴人。”
琉夏也不惱,卻說,“可能正是因為我痴,你才能娶我的吧。我要是太精,你就要感到害怕,然後隊我敬而遠之了吧。”
穆濱城說,“我不是早就同你說過,我當初同意你的求婚,全是因為喜歡你的勇氣。其實我早該想到,這所謂的勇氣,說來說去就是人的心思單純,痴憨而已。”
琉夏聽到穆濱城又提起是她主動求婚的事情,不僅沒有因此感到羞愧,反而故意昂首挺胸道,“你該不是因為自己沒有搶到求婚的機會,而覺得不甘心吧。”
穆濱城說,“確實是這樣。我不甘心,我嫉妒,你說你要怎麼賠償我的損失。”
琉夏笑著說,“我不是都已經以身相許了嗎,你還想讓我拿什麼補償你。”
穆濱城沉默片刻,像是經過十分認真的思考之後,便用正色的語氣說道,“你這樣說也有道理。既然你這輩子已經補償了我,那我們倆公平起見,下輩子就讓我來跟你求婚,然後我再以身相許。你可一定要記在心底,不許賴帳。”
琉夏聽他這樣說,雖然心裡起來很大的波瀾,但是已經順著他的話說下去,“那好啊,我一定記得,這就是我們倆的抱柱信,無論生死都不敢忘。”
此後兩人之間像是被狂風暴雨襲擊過的山谷一般,突然又一種休眠一般的沉默。
只是這樣的沉默並非是無言,而是千言萬語全部堵在心口,像是被洪水續滿的堤壩,唯恐有一個小小的缺口,就會有澎湃的情感,傾瀉式的噴湧而出。
就這樣沉默著,一路往回家的方向走去,等到了家門口,原本一直沉默的兩個人,突然默契的相視一笑。
只這一笑,又彷彿心中所有的未盡之言都已經被對方所知曉了。
不必說,什麼都不必說,所有旖旎的情思,早已經深深的植根於兩個人的身上。
一望之後,又將眼神分離,於是兩人的情緒就平復下來,便維持著這樣的平淡神色踏入了家門。
整件事情如果有人在旁邊觀瞧的話,一定會忍不住要發笑。
明明是光明正大的夫妻,作甚麼要像偷情幽會的情人一般,在暗地裡海誓山盟,互許來生,到了眾人面前又表現出一幅平淡如常的樣子。
可是這就是兩人感情和順的緣由所在吧。
穆濱城和琉夏走進家門,燕如在安靜的做著一塊刺繡,這是她打算獨自完成的第一個作品,已經繡了五天,只完成了三分之一。
高婆子在廚房準備做午飯,而葛斌卻陪著趙大坐在一邊,趙大身上騎馬狂奔出來的汗水還沒有幹。
趙大最近丟下衙門的工作,告了長假,來幫穆濱城辦事。
第98章 九十八章
趙大最近一段時間; 都在給穆濱城跑前跑後的忙活; 他自己也是甘之如飴。
趙大一直都想要報答穆濱城的情分; 就算不說還情分的事; 趙大覺得既然將穆濱城認作自己的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