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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官船的護送,穆濱城他們此次的行程非常的順利,除了流動的河水,可以說一切都是平靜的。
由於東西太多,到了洺縣的碼頭之後,穆濱城不得不麻煩差役到縣衙去找沈宣借車。等了不多時,葛斌就跟趙大一起趕著三輛馬車到碼頭來接師父。
葛斌見了穆濱城和琉夏,讓縣衙的人看來快半個月的愁苦臉,馬上就舒展開了,甚至難得一見的眉開眼笑了。
高聲的叫了一聲,“師父,師孃。”
穆濱城低沉著聲音答應道,“嗯~”
琉夏說,“船上有師父給特意給你帶的禮物。”
這時船上的差役已經自覺的開始搬東西了,趙大叫了穆濱城一聲,“老大”
之後,趙大也加入了搬東西的行列。
由於人手眾多,所以看似很多的物品,不過三五趟的功夫,就全部搬上了馬車。
此時時間已經黃昏,冬日裡太陽落的快,剛到碼頭時還紅彤彤的一團斜掛在天邊,現在已經快要沉到了水面之下。
刺史府的差役們並不在縣城停留,要連夜趕回洲城覆命。
琉夏就從衣袖中拿出三兩銀子,交給葛斌,讓他拿去給了領隊的官差。此時那官差原本就是在向穆濱城辭行,近在咫尺,當然能看到,能聽到琉夏說的話。
琉夏對葛斌說,“告訴孫捕頭,讓他拿去給手下的弟兄們買酒喝。”
雖然孫捕頭已經聽到了琉夏的話,葛斌還是將琉夏的話原原本本的複述了一遍。
拿了錢,孫捕頭再三的向穆濱城拜謝之後,就帶著手下的人走了。這次的差事雖然屬於刺史大人的私事,可是正因為是這樣的私事,差役們本就沒有打算過要打賞的事情。
雖然三兩銀子不多,也就剛好夠二十人大吃一頓。孫捕頭也是見過吃過的人,可是在原本不報希望的地方,都到意外的驚喜,總是令人高興的。所以孫捕頭此時,的確是真心誠意感謝穆濱城和琉夏的。
不因著錢,是乃是因為覺得被尊重,不忘他們一日一夜的往返幸苦。
作為刺史衙門的捕頭,孫捕頭當然見過前夫人的家裡的親戚,雖然身份上遠遠比不上刺史大人,每每在刺史大人身邊服小做低,討要好處。可是在面對他們這些手下的差役時,卻要來作威作福,頤指氣使,看到就令人噁心。
這位新夫人家的親戚就不同了,同在刺史衙門做事的秦飛,跟他們還有幾分交情,歲不至於稱兄道弟,但是一起吃飯喝酒,總是有過幾次的。這位姓穆的舅老爺,說話也是和和氣氣,幫忙做點事情,都要給賞錢。
在琉夏和穆濱城不知情的情況下,他們算是給茹玉長了臉。
而且不論外間的人怎麼想,因為總總原因疊加,在刺史府的差役們心中,新夫人是很好的。
刺史府的大船駛出了碼頭,周圍看熱鬧的人群中,有一個人猶猶豫豫,終於還是叫住了琉夏。
此時已近天黑,碼頭這邊不同於白天的繁華熱鬧,顯得比較冷清。除了幾家即將打烊的店鋪,就是幾個從停在碼頭的一艘大船上往下抗米的苦力。
所以官船到達的時候,因為實在無所事事,碼頭上所有的人都被吸引了過來,可是人始終連一個完整的圈子都沒有圍攏。
其中苦役們在一邊,店鋪的掌櫃夥計圍在另一邊。
那個叫住琉夏的聲音,就是從店鋪人員這邊傳來的。琉夏回過頭一看,原來是收她繡品的馬掌櫃。
琉夏本來是要坐上馬車的,聽到馬掌櫃叫住自己,就問道,“你的繡活兒要在做嗎。”
有此一問,實在是去洲城之前,琉夏就將做好的繡品交給了馬掌櫃,並且對他說,“快過年了,最近又有一個親戚要結婚,需要出面一趟,繡活就暫停一段時間,過年之後我在來拿新貨。”
當時馬掌櫃不疑有他,當時就同意了琉夏的提議。
可是剛剛看到的一切,表面琉夏的身份可能發生了轉變。
這半年的時間,透過琉夏繡的手帕,刨去一切成本,馬掌櫃就為店裡淨賺了五十兩。意識到這個賺錢的買賣,有可能雞飛蛋打,馬掌櫃當然著急了,所以才會莽撞的叫住琉夏。
琉夏想了想,說道,“我們以後要在洲城賣茶葉,到時候買一條船,往返洲城就很方便了。”
馬掌櫃很輕易的就明白琉夏話中的含義,她的確還要繼續刺繡,但是嫌棄馬掌櫃給出的價格太低。
這半年馬掌櫃賺了五十兩,而琉夏辛辛苦苦之拿到了十五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