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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擰著眉道:“這可不行,你得學著服侍了。”阿秀看著初一,只鄭重其事道:“你是想留在小王爺身邊呢?還是跟著世子爺回國公府?”
初一見阿秀這麼問她,頓時就有些疑問了,只睜大了眼睛問道:“我還可以不回國公府嗎?”
阿秀看了一眼如今這恆王府的光景,只想了想道:“如今這兒連幾個像樣服侍的人也沒有,世子爺肯定是想讓你留下來服侍小王爺的,你服侍的日子長了,小王爺必定就離不開你了,到時候只怕世子爺會把你劉在小王爺身邊也說不定了。”富家公子之間送幾個丫鬟使喚,這也並不是什麼大事,更何況恆王府如今是這個光景,蕭謹言不可能不出一點力的。
初一隻想了想,默默點了點頭道:“那……那我就先不回去了,我瞧著小王爺身子還沒全好,這早中晚三趟藥還是得有人關照著點。”
兩人說著,只洗過了茶壺茶杯,泡了一壺好茶送進去。
蕭謹言在廳中做了片刻,只開口問周顯道:“皇上有沒有說,等從東郊回來,讓你去哪邊應卯?”
周顯見蕭謹言這焦急的模樣,反倒笑了起來:“皇上倒是提過,可是我沒應,太后娘娘才剛死,安國公那邊的勢力不容小覷,皇上這個時候讓我回去,有些操之過急了。”
原來皇帝雖然是太后娘娘的親子,卻也痛恨安國公打著老國舅爺的名號,在朝中結黨營私,奈何太后娘娘一直健在,所以皇帝也沒有辦法,如今太后娘娘死了,也確實給皇上提供了這麼一個時機。
蕭謹言急得卻不是這件事情,前一陣子去豫王府的時候,他曾向豫王妃談起了今年淮水要鬧洪災的事情,可在宮裡頭見了豫王幾次,很明顯豫王妃並沒有把這事情告訴豫王。蕭謹言想起再過兩三個月,洪水來襲,生靈塗炭,心裡就說不出的焦急,想著這時候若是有人能去翻了工部的賬目,看出一點這修河造堤出入來,也可以引起警覺。可這事情背後定然是牽扯甚多,不能莽撞行事,唯一的辦法是要找一個皇帝信得過的人,去把這事情說出來才行。
而周顯這三年不曾參與過任何政務,正是清清白白,若這事情讓他查出來,皇帝不可能懷疑他任何一點居心,必然會一查到底。蕭謹言這幾天蒙在房裡讀史書,其實也是在想辦法。
“我本也有意報效朝廷,奈何我父親非要讓我考上了舉人,才肯為我上書求一官半職,如今也只能在家裡溫書乾著急,這幾日我翻了酈道元的《水經注》,倒是發現河道水系之事很有意思,心裡頭還想著,若是能出仕,不如去工部當兩年堂官,多看看那裡的存書。”
這時候阿秀和初一送了茶盞進來,阿秀將茶盞送至兩人手中,周顯接過阿秀手中的茶盞,低頭看著眼前這秀美靈動的小姑娘,心裡總是浮起一絲想要親近之意,可她畢竟是蕭謹言的丫鬟,若是真的說了出來,反倒顯得自己失禮了。
周顯便低下頭,抿了一口茶,緩緩道:“去年大雪一直下到了早春,按著大雍的年記,今年恰巧是三年一澇的年份,我前些天在宮裡的時候跟皇上提過這事情,皇上說去年光花在治水上的銀子就有兩千萬兩,為得就是能保今年的平安。”
阿秀聞言,心裡頭卻砰砰跳了起來,只忍不住開口道:“這麼多銀子都花在了刀刃上了嗎?若是到時候該沖毀的田還是沖毀了,該死的人還是死了,那這些銀子豈不是打水漂了?”
蕭謹言這時候也暗暗一驚,只抬起頭來看了阿秀一眼,阿秀只慌忙低下頭,福了福身子道:“奴婢失禮了,奴婢只是害怕、害怕發大水而已。”
周顯忍不住抬起頭看了一眼垂眸順耳侍立在一旁的阿秀,又轉過頭看著蕭謹言,忽然覺得也許這其中並不只是巧合,只沉吟了片刻,抬起頭道:“既然如此,那一會兒我進宮去見一見皇上。”
蕭謹言和阿秀的臉上無疑都露出了笑容,周顯只垂眸飲茶,並沒漏掉兩人同步的神色。阿秀只高高興興的上前為周顯添了一杯茶,一時間外頭有丫鬟來回話,說是明姨娘已經吩咐廚房的人備好了午膳,小王爺這裡可以開席了。初一便熟門熟路的出去,領了那幾個婆子從一旁的小門進去,把午膳安置在了右次間裡頭。和大廳裡隔著一道簾子,很是清靜。
阿秀心頭一閃,原來王府還有其他人。不過想想也是,當王爺公爺的,誰沒個三妻四妾的,恆王妃雖然去世了,王府裡頭還有幾個寡居的姨娘,也是常事。
蕭謹言聽說周顯要進宮,早已喜上眉梢,只笑著道:“你也不用特意在皇上面前說什麼,只說你想去工部歷練歷練,準他讓你檢視工部的一些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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