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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小巧的綠葉。孫繡娘走過來,瞧見這兩片綠葉,眼中帶著幾分讚許,從阿秀的面前走過。
上了一上午的刺繡課,脖子都有些僵了,領了孫繡娘佈置的功課,阿秀和阿月難得有了一會兒空閒的時間。阿月走了出來,才敢長開自己的手,那十個細巧的手指上,早已經千瘡百孔了。阿月只拉著阿秀的手看了看,光滑細膩,指腹柔軟,上面半個針眼也沒有。阿月吧嗒吧嗒,眼淚就掉了下來,聳著肩膀:“連繡花針也欺負我……”
阿秀哭笑不得,只能上去安慰阿月:“繡花針也認人呢,以前我家窮,我爹沒錢養我們,所以我每天要納很多很多的鞋底去賣錢,那個時候它也整天欺負我,我的手就跟你的一樣。”
阿月聞言,果然破涕為笑,擦了擦眼淚問道:“那過了多久它才跟你好的呀?我是不是也要等那麼久?”
“只要你天天用它,很快它就不會扎你了。”
“你說真的嗎?那我從今天起就每天都用它,晚上我枕著它睡覺,你說成不成?”
朱氏拿著兩人繡出來的帕子看了看,阿秀的帕子上一朵茉莉花小巧動人,雖然針法技巧還有些欠缺,但看這針腳,倒像是學過針線的。再去看阿月的那件作品,朱氏真是連氣也懶得嘆了,當初瞧見蘭嫣的帕子,她也就是少少的嘆了一口氣而已。
柳媽媽接過朱氏手中拿沾滿了零星血跡的帕子,無法辨認出那一坨白糊糊的東西到底是什麼,“我瞧著那小丫頭看著挺伶俐的,怎麼會……”
“只怕是窮苦人家的孩子,從小就沒摸過針線吧,幸好模樣還算生得不錯,先留著吧。”朱氏是個寬厚的人,蘭家的下人都知道這一點,也都很敬重她這個主母,雖然朱氏沒有生育男丁,但在蘭家的地位,倒也沒有因此就被別人取代,除了那個腦子拎不清,三天兩頭在蘭老爺耳邊亂說話的方姨娘。
朱氏接了丫鬟手裡頭的賬本看了眼,命柳媽媽去取了銀子來給了孫繡娘道:“明兒就是臘八了,也快到年節裡頭了,從明天起到正月十五這中間,孫繡娘您就不用來了,這是你這個月的束脩還有過年我另外加的銀子。”
孫繡娘接過錢,臉上笑開一朵花來:“夫人真是太客氣了,放我的大假還給我銀子,那我怎麼好意思呢!”
朱氏其實也是持家有道的人,並不會亂給銀子,這也都是柳媽媽私下跟人打聽過的京城的習俗,朱氏才從過年的花銷裡面,省出了這一項的銀子。
“孫媽媽不必客氣,你只收著一份束脩,我卻要為難你教好幾個學生,是我們不好意思呢。”
孫繡娘哪裡會計較這些,只笑道:“教一個也是教,教幾個也是教,還不都是一樣的,只要能教出一個好的,也沒算我白來了。”
朱氏只笑著點點頭,又看了一眼阿秀繡出來的那帕子,總算還有些安慰。
※※※※※
從十二月初一開始,蕭謹言變沒有回玉山書院,整整落下了幾天的功課,索性書院從臘八開始放假,蕭謹言便也不想回去了,只讓柱兒去孔家借了一份手札回來,打算自己抄錄一下,再家裡溫習溫習便好了。其實對於像他這樣的公府世子來說,反正學再多也不會跟著那些人一起去考科舉的,許國公讓他去玉山書院裡頭,無非就是想讓蕭謹言多交幾個朋友,那些人將來少不得都是大雍的棟樑,蕭謹言以後若是繼承爵位,又能有這麼幾個高中的同窗,那將來的仕途必然是一片順遂的。
可那柱兒出門了大半天,
54|第 54 章
這日蕭謹言依舊在文瀾院裡頭安安穩穩的養傷,他如今後背上的傷已經結痂,雖然還不能平躺著,但是走路已經沒什麼大礙,所以在床上躺不住的蕭謹言便已經下床開始看起了書來,因為害怕觸碰到了身後的傷口,蕭謹言只穿了一套真絲的中衣,外頭披著袍子,坐在書房裡頭那張長條紅木書案的後面,後背沒有貼著靠背,微微挺直。
孔氏這幾日為了蕭謹言能快些好起來,也不拘著阿秀,只准她白天在文瀾院服侍,晚上回海棠院便好了。因為朱氏的生辰近了,所以阿秀也開始趕工起來,白天要服侍蕭謹言,她難得有空閒的時候,一應的手工活就全堆到了晚上來做。可她畢竟不過十來歲的年紀,稍稍熬了幾晚上,白天就開始精神不濟起來了。
蕭謹言抬起頭,就瞧見阿秀坐在書房正對面窗底下的椅子上,趴在茶几上已經睡著了。阿秀的睡顏一點兒不像是十來歲的孩子,滿臉堆滿了懵懂,她靜靜的躺在那邊,眉宇中似乎還帶著幾分淡淡的愁緒。蕭謹言原本盯著書本的視線就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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