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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瀾院裡頭給蕭謹言整理行囊,箱子排了一整排,孔氏又想起這幾年蕭謹言正長個子,又命針線房連夜做了幾套稍微大號一點的中衣,深怕到時候蕭謹言各自又長了,沒有合適的中衣穿。
蕭謹言看著自己大廳裡頭這十來口箱子,只撫著額頭勸道:“母親,我這是上陣殺敵去的,又不是要外放為官,這麼多東西我哪裡帶的下,這軍中的將領,少說也有十幾二十個,若是人人都帶上這麼多的行李,那這五萬士兵都用來搬行李只怕還不夠呢!”
孔氏便數落道:“你當我不知道呢,你父親自有你父親的親兵,你用他們就是了,那裡還用得著其他人,你這一去,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我給你多準備些東西,總是沒錯的。”
國公爺雖說這次未必能打得起來,但未雨綢繆總是對的,孔氏自然是天天要在家裡上香,祈求邊關打不起來的,可這些東西,她也一定要備齊的。
蕭謹言只嘆息道:“母親還是回海棠院給父親整理行裝吧,如今蘭姨娘懷著身孕,這些事情難道讓父親自己做嗎?兒子這邊多的是丫鬟服侍,她們不會少了什麼的。”
孔氏聽蕭謹言這樣說,也不好推脫,她和國公爺感情一直冷淡,如今好容易趁著蘭姨娘懷孕的契機好了一些,這會兒國公爺又要出征,老天爺還當真是看不得他們夫妻和睦呢!孔氏嘆了一口氣,又囑咐下頭的丫鬟道:“一會兒你們幫世子爺整理好了東西,把箱子裡的東西都歸檔記冊,送到我那邊讓我看看,若是再缺什麼東西,再添補上。”
上次阿秀想出來記錄物品的辦法很是不錯,所以孔氏現在也都沿用這個法子,孔氏帶著丫鬟離開,走到門口的時候,轉過頭來看著蕭謹言道:“也不知道阿秀在恆王府過不過的習慣,過兩日你就要啟程了,不如明日把她接回來,你們也好見一面。”
孔氏倒不是想念阿秀了,只不過她心裡覺得,如今能留住自己兒子的,也只有阿秀了,她雖然已經同意了讓蕭謹言去邊關,但也不想放棄這最後的機會。
阿秀自從住在恆王府之後,吃穿用度都是王府姑娘的規制,王府的奴才對她也很是恭敬,雖然仍舊有幾個心裡有所懷疑的,但大多數人都能瞧出阿秀和明姨娘之間的相像之處,只這一點,也不知道按住了多少口舌。
“上回姨娘說我送給小王爺的荷包好看,阿秀繡了一方手帕,也不知道合不合姨娘的心意。”阿秀原本就是乖巧的人,又比別人多活了幾歲,自然也知道明姨娘對她有所保留,她心裡也知道這種保留是沒有辦法憑藉一朝一夕就改變的,只能慢慢的在明姨娘面前盡心,讓她少想一些罷了。
王府的丫鬟婆子不多,大家背地裡議論什麼,阿秀也都知道,她私下裡自己也照過鏡子,也發現自己的眼睛和鼻子長的和明姨娘很相似,至於別的地方,有人說是長得像恆王爺,可是恆王爺死了十多年了,這府上見過他的人也沒幾個,說出來的話有幾句是能當真的呢?
方媽媽接過了阿秀遞上來的帕子,送到了明姨娘的手上,阿秀繡的正是梅花的圖案,那粉色的花瓣裡頭,夾雜著米黃色的花心,花心的頭上用紅線點綴著,看上去又秀氣,又鮮亮,方媽媽只看了一眼,便笑著道:“喲,您瞧瞧,阿秀這繡梅花的手藝,倒是和你有些相仿呢!”
明姨娘只接了過來,垂著眸子看了一眼,果見阿秀這梅花的繡法和自己有些相似。這是蘇繡的繡法,素來講究寫意雅緻,和京城人的繡法不一樣,在南方比較常見,在北方倒是少見的很。
明姨娘心裡頭便也起了一絲疑惑,只問道:“阿秀,你的繡花是誰教你的?”
說起來阿秀學繡花還是前世的事情,當時也沒有特別讓人教,不過就是請國公府針線房裡的繡娘教了幾天,其實說起來底子也是極差的。
“奴……”阿秀說了半個奴婢出來,一想到如今自己的身份和從前不一樣了,便急忙改口道:“我是小時候和我家隔壁的阿婆學的,也沒有學好,後來進了國公府,就向國公府裡頭的繡娘學了學。”
明姨娘見阿秀說的不過就是平常之事,也沒有什麼特別的,到也不太留心,只又問道:“你這個繡梅花的針法,又是誰教你的呢?”
阿秀只又瞧了一眼那帕子邊角上的梅花,小聲道:“這梅花的樣子是我瞧見別的繡品上繡的,看著比現下好多繡娘繡出來的好看,所以就自己學了學。”其實這梅花的樣子,是阿秀在自己那件百字嬉春圖的斗篷上瞧見的,那個斗篷雖然繡的是百字嬉春的圖案,但是在邊角的地方點綴了不少梅花、桃花、杏花的樣子,阿秀瞧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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