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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各個建築。
“徐公子,劉小娘子,前面便是講堂了,小的就送二位到這裡了!”眯眼門子拱手施了一禮,指著前方不遠的那棟建築道。
“有勞了!”徐罡趕緊還了一禮。
望著眯眼門子遠去的背影,徐罡嘀咕了一句:“怎麼都不幫我們引見下?”
“徐公子,走啦!”劉子夷走了兩步發現徐罡沒跟上來,於是回頭招呼了一聲。
講堂大門左右各有一根柱子,分別書著:業精於勤荒於嬉,行成於思毀於隨。
徐罡他們剛走近大門,便聽到講堂內傳來一個哄亮的聲音,正朗讀著詩句:“鷺鳥窺遙浪,寒風掠岸沙。漁人忽驚起,雪片逐風斜。”然後便聽到許多略顯稚嫩聲音,說的全是稱讚的話。
然而,其中卻有一個稚嫩的男聲,說的卻不盡是讚美的話,話中含著自己的不同意見:“先生,學生覺得這是一首好詩,但是最後一句不是太恰當。”
徐罡二人站到講堂後面角落,看向了提不同意見的男孩,身體健壯結實,高顱巨顴,臉有些長,雙眼炯炯有神,但和眉毛的距離有些遠,看上去有些怪異,卻又非常有個性。
“臺上的應該就是劉夫子了吧!”徐罡看著講桌旁邊站著的中年男子,喃喃的道。
“嗯,他就是劉夫子。”劉子夷一眼便認出來了,因為她以前見過。
“哦?”劉夫子聞言微微一怔,隨後將目光定了子瞻身上,繼續問道:“子瞻,你能說得具體一點嗎?”
只見這個叫子瞻的少年恭恭敬敬地站起來,拱手行了一禮,緩緩的道:“先生,請問您這首詩的最後兩句‘漁人忽驚起,雪片逐風斜’,這雪片是不是指鷺鷥身上落下來的羽毛?”
劉夫子點了點頭,笑道:“是呀。”
“那麼,羽毛怎麼逐風斜呢?”子瞻追問了一句。
劉夫子一下子便被問住了,輕皺眉頭,想了一會兒道:“嗯····老夫是想用一個‘逐’字顯出羽毛隨風飄動的樣子。”
聽了劉夫子的解釋,子瞻輕輕搖了搖頭:“鷺鷥被漁人忽然驚起,那麼驚起時掉落的羽毛,不可能隨風斜斜地飄去。”
劉夫子聞言,陷入了沉默,等了一小會兒,他望向子瞻,虛心問道:“子瞻,依你看這兩句該如何改?”
子瞻又拱手行了一禮,非常有禮貌地回答:“水邊常有蒹葭,白鷺驚起,那雪一般的羽毛定然會落在翠綠的蒹葭上”
劉夫子聽了他的話,似乎有所悟,微微點了點頭:“有道理!”
子瞻接著道;“因此,學生認為把‘雪片逐風斜’改為‘雪片落蒹葭’,似乎更好一些。”
“好一個‘雪片落蒹葭’!”劉夫子眼前一亮,連喊了三聲:“好,好,好!”
第七十三章上經三十卦
“好!”聽到劉夫子稱讚子瞻,下面頓時也傳來一陣陣叫好之聲。
“不知所謂!”人群中驀地傳出一個不和諧的聲音,眾人循聲望去,出聲的是一個約莫十四五歲的少年,和子瞻年紀差不多,長得賊眉鼠眼的。
“哦?”子瞻聞言,轉身望著他行了一禮,帶著請教的語氣道:“不知道雲揚兄有何高見?”
劉夫子也饒有興趣的看著這個叫雲揚的少年,他非常喜歡自己學生相互研討學問。
雲揚抬了抬下巴,一臉傲然:“雪花要飄起來才漂亮,落在地上哪兒還有意境?”
“老夫倒覺得子瞻說得更有道理!從字面上看,雪花飄舞是一個很美的場景,可是老夫覺得意境不足。”
劉夫子微微一頓,看著子瞻點了點頭:“子瞻將最後一句改為‘雪片落蒹葭’後,一動一靜互為根,算得上是大意境!且讓老夫想起《詩經》中的‘蒹葭蒼蒼,白露為霜’,漁人頓時化作眼中有景、心中有境的高人,形成了詩中的大境,不錯!不錯!”
呃,雲揚頓時愣住了,他見劉夫子不但沒有因為子瞻改他的詩句而生氣,反正還為子瞻叫好,臉上頓時有些無奈,狠狠的看了一眼子瞻,便坐到了凳子上。
徐罡將這一切都收在了眼底,一眼便看出雲揚和子瞻二人不太對付,然而他此刻腦袋中不斷迴響著的,卻是劉夫子說的那句話:一動一靜互為根。
徐罡默默的念著這句話,腦中驀地冒出一段口訣:一靜方有一動,一柔方有一剛,肩松肘沉,含胸塌腰
他越是默唸,丹田中的真氣便越是沸騰,過會兒又歸於平靜,如此反覆
“你怎麼了?”劉子夷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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