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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決定將瑜都每家買賣玉器的鋪子攤子都問個遍,說不定能有些結果,哪怕這活量太大。
後來花了多日時間,她幾乎真將瑜都各街巷都逛遍了,卻一無所獲。
沒精打采地倚著路旁的一棵大樹,她看著人來人去,車水馬龍的大街,心裡琢磨著,她是否該回去了?
可又極不甘心。
正是她出神思索著接下來該如何打算時,耳邊響起一女子甜美的聲音:“公子?公子?”
她回神,轉眸看去,見到的是一長得高高壯壯,顯得過於魁梧,五官又過於普通的綠衣姑娘。
她愣了下,不確定道:“是你在喊我?”
姑娘掩嘴輕笑:“不然公子覺得這裡還有別人?”
虞秋見勢,不由打了顫。
不是她有意用有色眼神看人,而是姑娘這聲音與姿態,和其威武的外貌實在不搭。而且她若沒理解錯,這姑娘似乎在對她眉目傳情?
她乾乾一笑,下意識站遠了些,心懷防備:“姑娘有事?”
姑娘見她明顯有排斥自己之意,眉間便擰出不悅,那甜美的聲音有些裝不下去,洩露出其嗓音中原本的霸道渾厚:“我看公子穿著樸素,形容落魄,是無家可歸?不如跟我去我們鏢局過過好日子?”這話裡分明就別有深意。
只鏢局二字,虞秋心中更是警鈴大作。
她立覺惶恐,趕緊搖頭:“不必了,在下有事先走一步。”言罷,拔腿就跑路。
姑娘睜大眼看著她麻溜遠離的背影,大喝:“你給我回來。”
這時後頭有爽朗狂妄的大笑聲傳來:“哈哈哈……”
姑娘憤恨抬眸,見到身後酒樓二樓,一公子正姿態隨意地坐在護欄上,他手裡似乎拿著一杯酒,也不知是何時開始看戲的。
此人正是虞秋入城時遇到的戚韓。
姑娘生在瑜都,雖是鏢局裡長大的野蠻之人,卻也知在這瑜都看著金貴的人是不可隨意得罪的,免得無意捅到簍子。
所以她未惹他,邁步就要追虞秋。
不想她膝蓋突然被擊中,直接撲倒在地,摔了個狗啃泥。
她憤怒爬起,呸掉嘴上的灰塵,正欲大罵,頭頂便響起戚韓含著笑意的聲音:“你是看中那公子,看他弱小無依,打算帶回去誘逼著當自己男人?”
姑娘看到地上碎裂的酒杯,便知是他打倒的她,不由還是怒了:“與你何干?”
戚韓聞言再次笑出滿口白牙:“看你這壯如牛的身板,就不怕壓死那小公子,哈哈哈……”許是笑得腹部有些疼,他抬手摸了摸。
不知何時,周圍已有不少人注意到兩人的紛爭,隱約有嘲笑聲傳入姑娘耳裡。
姑娘氣紅了眼,不由跺腳:“長得壯怎麼了?長得壯還不能嫁人了?”言罷她再難忍受,邁步就跑開。
戚韓不以為意,只眨巴著眼睛看著虞秋離開的方向。
這小公子挺有趣。
這時已跑遠的虞秋見後面沒人追來,便去到路旁捂著胸口好生喘氣。她想到剛才那姑娘身邊沒有帶人,也幸好沒帶人。
她只想過要防男人,卻從未想過還要防女人。
瑜都終究是個危險的地兒。
見天色也不早,她仍懷戒備地歇息了會,便邁步朝這幾日一直入宿的客棧方向走去。
回到客棧,拖著疲憊的步子進入後,她正欲直接上樓,未想會聽到側邊有熟悉的聲音入耳:“二姐。”語中透著明顯的喜意。
是虞聽燕,正起身快步朝她走來。
虞秋見到對方,面露不解。
“我打聽了好些日子,才尋到這裡。”虞聽燕面上含笑,不動聲色地將客棧大堂裡的人看自己時的驚豔目光收入眼底。
虞秋問道:“可是有事?”
當年她與這堂妹的關係也是極好的,但自三年前姐姐落崖前對她說了那句話後,她再看對方時,總覺得不對味,何況她確實越來越意識到與這堂妹之間明顯少了一分真誠。
“沒事便不能來找你了?”虞聽燕握住她的手,眼睛瞬間通紅,“二姐瘦了不少,這兩年過得極苦吧?”
“還好啊!”對虞秋來說,其實也就這兩個月因尋姐姐過得苦些,之前的她過得當真沒那麼差。
虞聽燕打量著虞秋透著純真,不像騙人的模樣,眸中劃過一道異色,繼而嘆氣道:“你就別逞強了,祖母與娘迂腐,我卻不信那些東西,有什麼需要,二姐可以找我。”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