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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娘看不見,再難壓抑的她,眼淚終於落了下來。
因為怕吵到娘,她便起身聳拉著腦袋走出房間,站在外面默默地哭著,不敢發出半點聲音。後來不經意抬眸間見到不遠處的樹下似乎站著一個人,她拭了拭淚,藉著月光眯眼眼看了好一會兒後,才看清那是楚惜,他似乎也在看著她。
她便邁步走了過去。
楚惜聽到她吸鼻子的聲音,嘆了口氣道:“去我那裡吧!”言罷他轉身就走。
虞秋頓了會,跟在他身後。
一路上,二人都未說話,直到去了楚惜的屋裡,楚惜坐下給她倒了杯水,她也過去坐下接過低頭慢喝著。
楚惜看著她那雙紅彤彤的眼睛,默了會,終於道:“你接近堇寧王,可有半點進展?”聲音還算溫柔。
虞秋聞言便不由將頭垂得更低。
楚惜語露無奈:“若我猜得沒錯,你在堇寧王府怕是與堇寧王連話都沒說過幾句吧?就日日在那裡耗著,不敢有所行動?”
他說得沒錯,她去堇寧王府的時間並不短,卻幾乎是日日在那裡做烏龜。
楚惜繼續道:“但是,你覺得伯母的身子還能耗多久?”
想到喬氏的模樣,虞秋不由握緊了手中茶杯,她終於出聲:“你不是聰明,那指點指點我啊!”
楚惜默了默,道出:“就像我上次所說的,勾引他。”
虞秋聞言終於抬眸看向眼前的楚惜,眼中淚花顫動,胸口的堵塞感,讓她要極努力才能發出聲音:“你可想過,我勾引他的後果?”
楚惜似是不想看她如今的眼神,他移開目光,道:“現在並不是考慮後果的時候,你看過伯母如今的樣子,你該明白,或許在你考慮的這段時間裡,伯母就……”
“好!”虞秋突然打斷他,“我勾引他,潑了命的去勾引他。”
楚惜嘆道:“你能想通就好,當務之急並不是考慮太多的時候,一切待到救了伯母再說,這段時間我會盡量請最好的大夫拖住伯母的身子,尹雙會替你照顧好她。”
虞秋放下茶杯,沒再與他說話,起身走出房間。
楚惜看著她的背影,拳頭握了握後,便又展開。
虞秋回到自己的房間,她坐在床邊看著連睡覺時,眉頭都順不開的喬氏一會兒後,便壓下心酸爬上床抱著喬氏閉上了眼。
次日她陪了喬氏大半日,才懷著不捨離去。
一路上她都在考慮如何去勾引堇寧王,就像楚惜所說的,她便沒有去考慮後果,既然要潑命去行事,後果就不重要了。
回到王府時,近日暮。
言顏就見她不對勁,便關心道:“你怎每次從外面回來,整個人都會變得憔悴很多?外面到底發生什麼?”
虞秋去到桌旁坐下,喝了一大口茶後,才呼了口氣道:“沒事。”
雖然決定不顧一切去勾引堇寧王,可臨陣了,她又不由退縮起來,她便再喝了口茶。許是覺得味道不對,她低頭看了看手裡的茶,想了下後,便突然起身去到外面對丫鬟道:“你去給我拿壇酒過來,再給我準備個酒壺。”
丫鬟應下離去。
言顏見了便又問:“你這是要做什麼?”
虞秋不知該如何與言顏說,只道:“我有點事。”
言顏見虞秋又不打算與自己說,便嘆了口氣,只能作罷。索性她知道這丫頭素來都是被事惹,卻很少會主動惹事。
不多時,丫鬟便送了酒過來,虞秋往酒壺裡裝滿酒便走了。
她所去的方向是江以湛的藍軒。
因為知道自己此行的目的太特殊,她心中的緊張自然勝過以往任何一次,為了不讓自己退縮,她才帶了點酒壯膽。
半路上她就有想回去的衝動,便拿下掛在腰間的酒壺仰頭灌了口酒。
酒對她來說是最好的東西,只一口,她腳下步伐便快了許多。
後來遠遠地看到藍軒的院口,她便又仰頭灌了一大口酒,這回因喝酒而臉蛋微紅的她,倒有了點雄赳赳氣昂昂的架勢,氣勢頗足。
她抬手擦了下嘴,邁步過去進了院中,直奔江以湛的書房。
這時楊柳正從書房走出來,他見到她本沒多大反應,直到離近瞧見她微醺的模樣與腰間的酒壺後,才微有些訝異。
虞秋現在的膽子是壯了,人還是頗為清醒的,她朝楊柳福了個身後,才越過他進入書房,只是抬眸卻不見書房裡有江以湛的身影,她睜大那雙含著酒氣的眼睛四處巡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