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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以湛倚著靠背椅,看著這隱約與虞秋長得有絲像的姑娘:“有事?”
他明明是輕飄飄的目光,落在人身上卻透著一種無形的壓迫,虞聽燕不由越發緊張,她道:“祖母讓二姐回虞家出嫁,但二姐說這事得聽王爺的。”
江以湛聞言淡道:“虞秋已被趕出虞家。”
虞聽燕嘆道:“在很早的時候,我二姐就被批命,說是刑剋六親,但祖父祖母,以及虞家所有人都不信這套,仍舊將她示為掌上明珠疼愛多年。但後來先是我伯父與二哥戰死,再是我祖父病故,虞家逐漸沒落,而在此之前,我大姐也生死不明,這不斷的大變故讓素來疼愛二姐的祖母受盡種種打擊,終發現二姐的命格確實有問題,才不得不讓她離開虞家。”
話語間,她注意著堇寧王的表情,但他仍那樣,不在意虞秋的命格。
還真是情深,虞聽燕暗哼後,嘆道:“可終究是最疼愛的,從小寵到大的孫女,祖母自然仍難以割捨,所以前幾天便讓我過來找二姐回去見見她,她卻閉門不見。未想祖母再讓我勸她,卻發現她要與王爺成親……”
江以湛突覺不耐:“廢話少說,回去說,虞秋是我的人,輪不到虞家人管。”他知道說話是一門學問,他厭惡這些虛偽的彎彎繞繞,尤其是這會讓他想起那討人厭的楚惜。
“可是……”
“滾!”
他對虞秋就能那般深情,百般難以割捨,對自己就仿若對待個畜生,虞聽燕心裡極為不平,卻不得不柔柔福身後,離去。
她直接回到虞家。
虞老夫人見她就問:“情況如何?”
虞聽燕實話實說:“我與二姐把好話都說了,但她不聽,說一切由王爺說了算。後來我去找王爺,也說了好話,但王爺說二姐的事情,輪不到虞家管,還讓我滾。”提起這個,她就不甘。
她不喜歡自己受到的待遇比不過虞秋。
虞秋馬上大婚,虞老夫人以往再淡定,現在也難淡定,她並不想錯過這拉起虞家的好機會。她聽到虞聽燕的話,便擰眉:“你是如何說的?”
虞聽燕將自己所言與祖母全道來,惹得虞老夫人當即發怒:“太過分!”
虞聽燕的話,等於是讓她這當祖母的在做低服小,可虞秋竟拒絕,要娶她虞家姑娘的堇寧王,竟還做出那般無禮的驅趕之舉。
虞家是虞秋的本家,她是虞秋的祖母,這是事實。
薛氏哼道:“十幾年的養育與寵愛,卻遭受到如此白眼,老夫人,這該如何是好?”
虞老夫人憤怒過後,便道:“我親自去王府。”
堇寧王府中,戚韓面懷疑惑地踏入大門,便見到這轉瞬就大紅一片的喜妝。他抬手抓了抓下巴,不明白這是怎回事,他想了下,便加快步伐往藍軒去。進入江以湛的房間,便見到在給自己上藥的江以湛,他過去問道:“二哥,你這是哪裡來的傷?傷口這麼多?”雖不是新傷,也能看出傷勢之重。
江以湛往傷口撒著藥粉,淡道:“楚惜所傷。”
“楚惜?”戚韓聞言詫異,不過他還有另外一件事要問,接著又道,“二哥是要成親了?與虞姑娘,怎這麼突然?”
江以湛沒忘戚韓也喜歡虞秋之事,便抬眸瞧了對方一眼。
戚韓被瞧得莫名其妙:“怎麼?把我當情敵?”
雖是情敵,也是兄弟,江以湛道:“等不及,便娶了。”其他,他並不願多說,因為難保對虞秋有情的戚韓得知她是被逼的,不會給他使絆子。
戚韓還想多言,白如嫙在未關的門外敲了敲:“王爺。”
江以湛拉上衣襟,很反感最近似乎常找自己的白如嫙,便對戚韓道:“去問問她要做什麼。”他並不想其他姑娘進他房間。
戚韓起身來到門口問白如嫙:“白姑娘這是?”
白如嫙將手中托盤遞給她,溫婉地淡淡一笑:“我給王爺泡的藥茶,戚公子可否能幫我端進去?”
“哦!”戚韓抬手接過。
白如嫙並沒打算進去,她福了個身後,轉身離去。
戚韓看了會白如嫙的背影,只覺得這姑娘總是極為莫名其妙,他再看了看手中藥茶,轉身回了房。
白如嫙離開藍軒後,去了前頭。
她站在西側迴廊中,看著眼前只一天就佈置得極為完整,喜慶紅豔的喜堂,她的目光落在那一個個大紅的囍字上。
仿若是情不自禁,她頗為滿意地勾起嘴角。
正是她有些出神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