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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時楚惜又繼續道:“可有信賴又如何?你不喜歡他。你明明不喜歡他,卻拖著他,吊著他,等於就是害他。”
虞秋的身體突然僵住。
楚惜的這句話,才是真的戳到點上。
所以他的意思是,王爺喜歡她?
其實她很清楚,王爺對她的種種好,種種付出,甚至是一次又一次的鬧脾氣都透著一種不單純,只是因她不喜歡他,所以她從不願去多想這個問題。
卻從沒有想過自己的迴避,是不道德的。
那他真的喜歡她麼?
若他真喜歡,她是否該乾脆果斷地拒絕,別再不清不楚地拖著?
江以湛採到藥回來時,便發現虞秋看自己的眼神有點不對,她接收到他的目光後,又趕緊垂下眼簾。他眸色瞬冷,知道這蠢丫頭大概是又聽楚惜說過些什麼,腦子便不安分了。
他過去將盡量找來的乾淨草藥遞給她,喝道:“吃!”他現在很不痛快。
虞秋還沒有吃過鮮草藥,猶豫了下,才接過揉做幾團往嘴裡塞,很苦,苦得她幾乎想吐掉,但抬眸看了眼沉著臉的王爺,忍了。
她吃完後,他又將水遞給她。
或許是因為終於有了很清晰的他喜歡她的念頭,她看他的每個行為都透著對她的關心體貼,哪怕是兇巴巴的。她接過水喝了口,看著他欲言又止。
她想拒絕他的好,可她並不想間接地給楚惜希望,便暫時作罷。
江以湛見她如此,便繃著臉問道:“你想說什麼?”
她搖了搖頭,垂眸未語。
江以湛不打算現在與她計較,打算待回王府後,再把她的蠢腦袋給洗回來。他抬手碰了碰她的額頭,又將她拉到自己懷裡,讓她歇著。
虞秋抬眸看了眼他隱約有些青渣的下巴,想掙扎,但感受到他強勢有力的臂膀,便作罷,打算好生歇息,一切待退熱後離開這山谷再說。
江以湛抬眸看著楚惜,眸色冰冷。
楚惜也好不到哪裡去。
始終當自己為隱形人的霍淩淮,只倚著樹懶懶地看著眼前這一團糟的三角關係,時不時抬起手裡的草嚼一點。
哪怕他滿身狼狽,身子虛弱,瞧著卻仍舊悠悠然。
江以湛有個神醫哥哥,所以最基本的一點醫術也是有的,他找的草藥極有用,約莫巳時中的時候,虞秋就退了熱,精神頭看著也不錯。
幾人便又一起趕路了。
第070章
後來他們又走了整整一天; 到日暮時,才由一條極為隱蔽的路出了山谷; 再繼續一路往前走,便終於見看到外頭的正常小路。
虞秋見了,高興之餘,腿下不由一軟,好在被江以湛及時扶住。
他們四個,三個重傷; 一個累極; 誰的情況都不好; 皆是渾身髒,臉色差。
後來他們又終於上了大路; 楚惜停下腳步看向與江以湛相互攙扶的虞秋,問她:“你還要跟他去王府?”
江以湛將虞秋拉到自己身後; 冷道:“這不是你該過問的。”
楚惜只等著虞秋的答案,虞秋默了會,便道:“我跟王爺走。”別說她拒絕不了; 就算拒絕; 也不會在這種時候; 她才不要給楚惜機會。
楚惜突然沉默,也不知是否看透她的想法。
終於能與這礙眼的情敵分開; 江以湛馬上拉著虞秋就走; 這時楚惜看著他們的背影又出聲:“我不會放棄秋兒; 當然; 我也不會放棄與你為敵。”這話明顯是對江以湛說的,這份敵對關係自此徹底攤開,無論是在利益上,還是感情上。
江以湛未給回應,他也誰都不怕。
從四年前他看上虞秋的那一刻開始,她就是他的,他從沒想過放手。
無論她喜歡不喜歡他。
虞秋抬眸看了看江以湛的臉,再看了看被他緊握住的手,倒是沒說什麼。突然,她的肚子咕嘟叫了聲,她便尷尬地摸起肚子。
因為後來剩的乾糧只有一點,水更是幾乎不剩,所以一路上他們相互推讓後,便平著分了,但自然是不夠的,現在真是又累又渴。
江以湛瞧了她一眼,便又摟住她的腰,施用輕功帶她飛離。
她見了不由心驚:“你的傷……”
他道:“先找到人煙再說。”他們現在需要食物與馬匹,而楚惜與霍淩淮皆是奸詐之輩,難保不會突然擺他一道,他們得儘快回去。
虞秋瞧了他一會兒,便應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