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部分(第2/4 頁)
前,一匹快馬衝入薜蘭中軍陣中,將令旗交給扈從驗看後,方得以入陣,隔著十餘步向薜蘭跪稟:“稟別駕,州牧請別駕移纛,向幷州軍中軍靠近,州牧同樣也將移纛,與我軍靠攏,說是三軍聯合,便於指揮。”
薜蘭捻鬚沉吟:“聯合指揮?同時移纛?嗯,也罷,反正已經打亂建制了,向幷州人靠攏,藉助其兵馬剽悍,也可更安全些。”當即下令移纛。
而正是在這移纛過程中,防衛出現疏漏,被一直苦無機會的李典抓住這稍縱即逝的良機,以行動式擎張弩發出絕殺一擊,將薜蘭貫喉而斃。
薜蘭一死,中軍大亂,一部分扈從圍住薜蘭的屍身,或伏地大慟,或不知所措。另一部分從騎,則挺矛揮戟,向李典一眾刺客圍殺而來。
李典一十七人,個個頂盔披甲,且多為札甲,至不濟也是兩檔鎧,而且俱為身手矯健之勇悍死士。原本趁敵喪主,軍心大亂,一番衝殺之下,很有希望殺出重圍,趁夜色逃脫。
但是,李典並不知道薜蘭移纛,是與呂布會合。當薜蘭向幷州軍中軍本陣移動時,呂布同樣也在向他靠攏。
一股前所未有的殺機,正向李典一十六死士襲來。
咔嚓!一杆刺來的長戟被一門客揮鋮劈斷,李典揮劍斬出,斫斷馬上騎士小腿,那扈從騎士大叫墜馬,被另一個門客撲上,雙手舉刀紮了個透心涼。幾乎同一時間。五六杆長矛大戟搠來,那持鋮門客鎧甲應聲而碎,甲葉紛飛中,鋒利矛尖透背而入。門客嘶吼著將手中大鋮擲出,將持矛騎士腦袋幾乎劈開,而更多的矛戟,則從四面八方一齊搠來,將門客捅成刺蝟……
這僅僅是薜蘭扈從騎兵圍殺李典諸死士的一個場景片段。不過短短半刻時,十六門客死士就有半數倒在血泊中。但他們的死拼並非毫無價值,李典與剩下的七八個門客已潰圍而出。向那片高地拚命奔跑。
跑到高地,衝入山溝就是生,跑不到就是死。
薜蘭的扈從騎兵已被擊殺十餘騎,餘下扈從俱被這夥刺客的亡命煞氣所懾,一時竟不敢追來,稍一躊躇,李典等人的身影便隱入黑暗之中。舉目所見,只有敵我難辨的奔突黑影,而刺客。竟已鴻飛冥冥。
只是,當真能如此順利麼?
正當李典諸人以為成功擺脫追殺,剛想鬆一口氣之時,驀然弦翻之聲大作。從側後射來數支利矢,箭矢強勁,矢矢透甲,箭箭奪命。七八個門客眨眼之間就被放翻。或貫喉、或穿胸、或透腹、或擊面……個個都是一矢中要害,當場斃命。
在這樣的暗夜之下,僅靠天際星月輝光。就能精準射殺數十步之敵,這不是一般的弓箭手能做到的。
李典悚然回首——五十步外,驀然火光大亮,兩個騎將正冷冷收弓。周圍是一眾扈從騎兵,而在一杆赤色大纛之下,一金冠銀甲,目如赤焰的大將,正騎在一匹火龍駒上,手中一把大弓上的森森箭鏃與鬼火般的冷酷眼神,將李典牢牢鎖定。
李典或許不認得那兩員射殺了所有門客的騎將就是幷州軍的“萬人敵”成廉與魏越,但那赤色大纛上的“呂”字,以及那對人視覺衝擊力超強的一人一騎,卻令他心如墜冰窖。
呂布!
李典出身雄氣豪勇之乘氏李氏,儘管其人偏儒雅,但耳濡目染,仍不失血氣膽略,敢以十餘死士襲殺薜蘭就是明證。但被那宛若鬼火的雙瞳一瞥,滿腔鬥志竟如冰雪遇烈陽,消融得乾乾淨淨,只想有多遠逃多遠。只是想逃也得邁得開腿才行——此時的李典,只覺渾身便似被無形繩索束縛一般,竟動彈不得。
在這一刻,絕望的李典,看到了死神猙獰的面目。
呂布弓弦已拉至七分滿,他要將此人一箭穿心。親手射殺襲殺薜蘭的元兇,這將有助於他順利接收失去主將的鉅野兵。這也是為何他不讓成廉或魏越動手,而要親自出手的原因。
在箭矢即將離弦的一剎那,一個平靜淡漠的聲音遠遠傳來:“呂奉先,這一箭,我來替他受!”
這一瞬間,呂布渾身彷彿炸開一蓬紅光,那冰冷的雙瞳騰地燃燒起來。
這聲音,他只聽過一次,只一次,就永誌不忘。
呂布弓箭急轉,指向無邊黑暗。成廉、魏越及一眾扈從紛紛摘弓取箭,縱馬欲衝,卻被呂布一聲霹靂震住:“都滾開!這是我與他之間的獨鬥!誰插手,誰死!”
那聲音讚道:“果然不愧為‘人中呂布’。好,我也不佔你便宜——舉火!”
蓬!二百步外,亮起簇簇火光,火光的中央,一人鷹盔銀甲,血弓鐵矢。盔沿下射出一道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