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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而且路很不好走。”謝安湊近她,鼻尖蹭過她臉頰,“騎馬的話,差不多要十天。”他頓一下,“馬車更慢。”
琬宜推開他臉,“那咱們可能去不了了。”
謝安啄吻她眼下,惹她輕顫一下,卻沒說話。
屋裡安靜,氣氛黏人曖昧。
“琬琬,”過好久,謝安終於開口,“明天帶你去看花燈好不好?”
琬宜歪頭,“晚上嗎?”
謝安笑,“不然怎麼?你是不是傻。”
她垂眸嘟囔一句,搡他肩膀,腿在桌沿處晃盪著想要下去。
謝安被她弄得沒法子,喝她聲“別動”,而後撿起鞋給她穿好,任她蹦下去,不回頭地跑遠。
門開而複合,謝安手指勾一勾額角,忽然覺得口乾舌燥,回身去摸個杯子倒水。茶水還是溫的,有點奇異清香,不知道琬宜又往裡加了些什麼東西。
謝安飲盡一杯,覺得不夠,又倒兩杯,直到茶壺變的空蕩。
他把杯子倒扣在桌上,抬步出去,推開門,陽光灑在腳前,正午,沒有影子。
阿黃在眼前一閃而過,轉眼衝出院門,不知跑哪裡去。那邊雞鵝剛吃完食沒多久,大多安靜窩在籬笆牆裡,臥著小憩。
謝安目光掃過這一切,覺得奇異安心。
他想去改變一些東西。只是不知道,天意由不由得人。
第42章 夜市
又一天風平浪靜度過,只傍晚時起一點漣漪。
有樵夫上山砍柴; 回來時路過門口; 楊氏相熟; 正好聊兩句; 再進門時; 臉色卻不自然。琬宜放下手裡東西,忙忙過去扶她手臂,問; “怎麼了?”
楊氏蹙眉; “剛才張樵說; 他今日去北山砍柴; 為了路近; 走的斷崖那條路; 卻在底下看見摔了個人。”
琬宜愣神; 看她神情; 心中隱隱有些猜測; “是誰?”
楊氏搖搖頭,放鬆肩膀往屋裡走,“不知,只說崖邊枯枝上掛一條桃紅腰帶; 底下像是個女子。”
臨安民風質樸,女子穿著大多素淨; 尤其冬天; 沒幾個穿豔麗顏色。聽她這樣講; 琬宜腦子裡第一個閃現的名字就是謝芙,楊氏眼神閃爍,想必也是這樣認為。
但只這一條,並不能判斷出什麼。
天色漸暗,遠方雲霞燦爛,隱隱能看見掩在虛無下的巍峨山影。楊氏不再去想這事,拉著琬宜推開廚房木門,“快做飯,謝暨待會就能回來,謝安也快。”
她緩一緩心神,又恢復如常,偏頭笑,“不是要去看花燈,做簡單點就行,留著肚子逛夜市。還有,別光顧著玩,回來時給我們帶點酥餅兒。”
琬宜羞澀抿下唇,心裡怪謝安往外說的這麼早,“曉得啦。”
說要做簡單,最後還是三菜一湯。
琬宜惦記著楊氏口中的夜市繁華,只吃小半碗,謝安沒說別的,只最後又給她盛半碗湯。琬宜想要洗碗,被楊氏攔下,外面裹一件碩大披風,推搡著出去。
謝安解開拴馬的繩子,院口被燈籠照亮一小片兒。他把琬宜抱上來,回頭和楊氏擺擺手,兩人駕馬離開。
琬宜夜間沒出過幾次門,現在看著周圍飛速倒退的黑色魅影,覺得驚奇又好玩。謝安空出一隻手環緊她腰,低語一句,“看著沒,荒山野嶺,說不定還有野狼。以後不老實,給你丟出來,怕不怕?”
琬宜小聲“嘁”一聲,往後去掐他腰,被攥住手腕。謝安垂眸咬一下她瑩白耳珠,“騙你的,就算你上房揭瓦也捨不得啊。得好好養著,以後給我生娃娃,我就靠一邊,看你們滿炕爬。”
他唇舌溫熱,琬宜顫酥一下,又被他話臊的不行,狠狠拍下他大腿,“看路!”
謝安輕笑,也不再鬧她,一路賓士。
到夜市去有兩條路,一條過花街,一條是普通大路,只稍遠些。
謝安本不願帶著琬宜經過珠翠樓那樣汙穢的地方,但走另一條時,遇見地痞聚眾鬥毆。遠遠望去,半昏暗的街上站幾群人,手中傢伙事兒齊全,罵罵咧咧戾氣正盛。謝安低罵一聲,沒去湊熱鬧,調轉馬頭往回走。
初五剛過,珠翠樓又變成原來熱鬧景象。姑娘們不嫌冷,巧笑倩兮站門外招攬客人,白花花肩頭露外面,正滴水成冰的時候,抹了口脂的紅唇也微微泛白。
謝安厭煩那股擋不住的脂粉氣,伸手捂住琬宜眼睛,喝了聲“駕”。
琬宜乖順靠他懷裡,手扶著他堅實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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