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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否是琬宜,她的出身,始終存疑。
而謝芙也不想放過這次機會。
她收回手攏進袖子裡,轉身往回走。這條街並不繁華,夜晚時幾乎沒有亮光,謝芙孤身一人,即便穿著再鮮亮,背影也只剩孤寂。
到了現在,就連謝芙自己也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麼了。她嘴上不願承認,但心知肚明,謝安和楊氏不會接受她,就連謝暨也不會,謝家她回不去。但是她就是不甘心。
越到喜慶的日子,越是人家三兩成群,歡笑和樂的日子,她心中的鬱意就越會被無限放大。
謝芙不覺得自己咎由自取,但嫉妒人家美滿幸福。尤其是今日,瞧見琬宜和謝安相攜穿梭於集市。明明兩人之間並沒什麼出格舉動,但只並肩而行,都能讓人覺得無比親密,那般理所應當。
她管不住自己的腿,紅著眼跟他們許久,卻不敢湊近。直到謝暨也來,他們一起回家。
不知道是什麼情緒在她心中被點燃,燒成一團旺火,恣意灼燙。而心裡那根弦,早就斷了。
……
第二日,大年三十。
琬宜昨日回去便就和楊氏商定好菜譜,今天特殊,她來的第一年,要做許多好菜。琬宜廚藝不精,楊氏操刀,她打下手。
年節,她過了十六個,卻第一次這樣有滋有味。早上一睜眼,便就覺得期待喜悅。
重頭戲在晚上,楊氏拍板,說不能頓頓吃那麼膩,早上就水煮白菜,辣蘿蔔條,另煮一鍋稀粥。琬宜覺得挺好,清粥小菜也有自己的味道,她不挑食,照樣吃的香。
謝暨不樂意,趁著琬宜不注意進去偷臘肉,被謝安當場逮住,一腳踹門外去,摔個狗吃屎。
琬宜聽見響動,回頭看,有點心疼。她搡謝安一把,“你怎麼這樣,和孩子較什麼真兒。”
謝安不為所動,只顧著把帶著涼氣的手往她脖領裡塞,“孩子個屁啊,比你都高了,你怎麼就知道慣著他。”
琬宜被凍的跳腳,拽著他手腕往外拔,謝安更不樂意了,“你為什麼就不知道慣著我?”
琬宜一滯,瞪他一眼,“你比謝暨還高,更不需要人寵。”
“鬼話。”謝安作勢擰她耳朵,“瞧你這小樣兒,給個梯子就能上天了,逼急了爺,遲早跟你振夫綱。”他笑著夾起她腋下,用鼻子去蹭她臉頰,“保準你哭著求,就說,謝安哥哥我錯了,謝安哥哥最好了……”
琬宜受不了,指甲去抓他脖子,“你有病吧你?”
謝安正色,“沒病。”頓一下,他又彎唇,往她下巴那裡湊,“乖琬琬,給個香兒。”
打鬧一通,謝安得寸進尺,琬宜被逼急了,抱住他頭咬他耳垂。
謝安癢的發笑,“得了得了,我認錯。”他摸摸她背後長髮,又哄一句,“不是總唸叨李記家的蹄膀,爺今天去給你排隊成不成?晚上買回家,就給你一人吃。”
琬宜總算鬆口,哼一聲,又說,“還想吃肉丸子。”
謝安點頭,俯身咬一下她下唇,“買,都給買。”
謝安今天本來是沒打算出門的,只天沒亮時春東便就跑來,說小九門今日上午要來一位大人物,必須要他在場。但問他是誰,春東又講不出來。
只說有個穿著富貴小廝模樣的人,遞了封信來,指名要見謝三爺。就說幾句話而已,不耽誤時間。謝安問他要信,春東滿臉委屈無辜,說昨晚喝多了,起夜時當草紙給用了。
……無論如何,還是要去的。
謝暨也得出門,書院先生太負責,過年也給留了作業,寫一首五言絕句,表述一下自己這段日子的心情,三十交去,先生給點評。但他近日盡和付邱時廝混,想起這個的時候已經半夜,喪著臉去找琬宜,二人折騰好久,總算弄完。
為此事,謝安一早上都對謝暨沒好氣兒。
吃過早飯,又待一會,兄弟二人商定好一同進城,各自辦完手頭事,再聚在小九門,一同回來。琬宜把食盆放籬笆裡,轟著雞鵝去吃,自己撩了裙襬邁進去撿蛋。
一共五個,她用兩隻手握著,還是溫熱的。
謝安領著謝暨出去,路過琬宜的時候停下,和她打個招呼,“我午時左右就能回來。要是做飯早,你就少吃點,要不好吃的吃不下。”
琬宜“唔”一聲,邁出籬笆,快走幾步到他身邊。謝安笑,食指曲起彈一下她額頭,三人一同走出去,隨後謝安和謝暨上馬,衝她揮揮手,絕塵離去。
隱隱約約,能聽見謝暨的抱怨聲,“哥,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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