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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摸一下她額頭,覺出涼意,皺眉道,“得了。回去吧,待會凍著了。”
琬宜點頭,鬆開手臂,往後小小退一步,眼睛盯著他的,不放心叮嚀,“你少喝點酒,要不晚上該難受了。”
謝安擺手,示意她快些進屋,“知道了。”
……
西北王走的時候,已經深夜。他本就是不拘小節的人,愛才惜才,一晚上相談甚歡。
賽滿不想走,但是又不敢再耍性子,苦著臉跟到旬賀身後,抓著他臂彎。
旬賀低頭看她一眼,又轉臉面向琬宜,低聲道一句,“賽滿不乖,今天辛苦了。”
琬宜沒想到旬賀會和她說這個,一時有些無措。她不好意思笑一下,柔聲道,“無事,賽滿很好。”
旬賀頷首,沒再多說別的,拉著賽滿轉身欲要離開。
剛走幾步,賽滿又停下腳步,扯著旬賀袖子,小心翼翼問,“阿塔,我以後還能來這裡嗎?”
旬賀頓一下,答一句,“好。”
賽滿歡呼,興奮轉身衝琬宜那邊揮手,“姐姐,嬸嬸,哥哥,沈大哥,阿黃,,小白,下次來賽滿給你們帶好吃的奶皮子。”
旬賀把她肩膀扳正,謝絕謝安和沈驍相送,大步離開。
……那邊兩人漸行漸遠,謝暨託著下巴,回味了半天,終於相信賽滿連阿黃都提了卻沒有提他的名字。
他眯眼,恨恨罵一句,“白眼兒狼!還敢來?揍你出去!”
第58章 寧靜
一轉眼; 又到六月。
在崑山,夏秋之間並沒有什麼明顯的分別; 只是晚上好像又冷了幾分。今日是十五,天邊圓月乾淨透亮; 照亮腳下一方土地。
琬宜早洗漱好; 散著發坐在炕頭; 無所事事翻手裡話本。
炕是新砌的,楊氏說睡不慣這裡軟床,第二天早上起來腰痠背痛,早一個月就讓謝安找人給她砌了座火炕。
看她這樣; 琬宜也跟著湊熱鬧; 把床撤了轉而睡炕; 畢竟底下燒著火,冬日裡的暖和氣兒是再多棉被也補不回來的。
謝安晚上去和沈驍喝酒,才回來不久,帶一身濃重酒氣; 被琬宜訓了一通,正洗澡。
他倒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髒地方; 只說琬宜麻煩事兒多; 但又不敢違逆,不情不願燒了一盆熱水; 連浴桶都不樂意用; 脫了精光站屏風後頭; 拿了瓢舀水往身上澆。
水聲嘩啦啦; 琬宜被弄得心煩,乾脆把書放一邊,仰著臉看房頂想事情。
她沒穿太厚,就肩上披著個外衫,盤腿靠在牆邊。謝安很快洗好,水瓢扔進盆裡後才想起沒拿換洗衣裳。
他胸前還掛滿水珠,抹一把,在裡頭喊了琬宜幾聲,沒得著回應,便就大喇喇走出去。
前幾日軍營事務繁忙沒時間打理自己,謝安下巴長了點胡茬,不像以前那樣利落,反倒帶些頹勁兒。琬宜向來愛乾淨,看不慣他這樣子,聽見動靜歪頭過去,憋一口氣在心裡,抬手指著他,“站那不許動,我給你找剃刀和衣裳。”
謝安順從止住腳步,拿手上布巾擦了兩把頭髮,斜叉著一條腿看她動作。
琬宜東西擺放有條理,很快找到,下炕穿了鞋跑他面前,往他身後打量一下,不太高興抱怨,“你怎麼把地弄那麼溼。”她抿唇,盯著他赤腳,又加一句,“還不穿鞋。”
謝安剛才用了不少水,現在順著地面往炕邊流,眼看著就要淹到腳邊,琬宜把東西塞他懷裡,往後退一步,又瞪他一眼,坐炕上去。她怕鞋子溼,拿在手裡,嘟囔,“搞得像水簾洞一樣。”
琬宜念念半天,地上男人也不理她,只掀著眼皮兒睨她。他本就勁瘦,腰間窄窄一條,上面齊整排列幾塊肌理,肩膀寬闊,因為近日操練膚色不如以往白皙,線條帶些粗野。
仰頭時,有大滴水珠順著頸部滑下來,路過胸間溝壑蜿蜒而下,直至掩入腰下毛髮。
一絲不掛,謝安也不害羞,大方方露給她看。
盯了他一會,琬宜吶吶地沒聲兒了,臉頰轉為緋紅。她仰躺著倒下,拿書蓋住臉,“你怎麼都不穿條褲子……”
謝安終於開口,酒後暗啞嗓音,過去拽著她腳腕扯到炕邊,“老夫老妻的,講究什麼。”
琬宜不滿,“誰和你老夫老妻。”她撩了下耳邊頭髮,兩腮鼓一下,“我還年輕著呢。”
謝安笑,捏她臀瓣兒一下,“成成成,你一百年也不會老,永遠十八歲。”
琬宜甩開他手,咬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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