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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指尖點一下她腦門,“傻了?問你呢,想不想你男人。”
他臉色還蒼白著,但神情間又是原來那個懶散樣子了,眼皮兒半撩著,言語間頗有些自得和恨鐵不成鋼,“沈琬琬,睜大眼睛好好看看,你家男人又活過來了,就沒點表示?”
清晨第一縷陽光拂在他臉上,在眼皮兒處金燦燦一道光線。他上身□□,盤腿坐著,瞳仁漆黑,一瞬不瞬看著她,隱含著笑意。
活生生的,恣意昂揚的,好像過往那些日子的兇險不復存在。
只道道傷痕召顯著,他曾經在鬼門關前繞了一圈,廢了好大力氣才又回到人間。
琬宜嗚咽一聲,終於相信眼前不是虛幻,她捂著唇,往前膝行兩步,手勾住他脖子,額抵著額之後,才終於哭出聲,“你都要嚇死我了……”
謝安嘆口氣,手掌覆著她後腦,一下下撫著她的發,“放心吧,才捨不得讓你做寡婦,就算真死了,借屍還魂也得回來不是……”
話沒說完,被琬宜恨恨掐一下頸後,她用的指甲,一瞬間火辣辣的疼。謝安一滯,手掌不輕不重拍一下她臀,笑罵,“下手這麼狠?戰場上沒死,回家也被你給折騰死了,我冤不冤。”
琬宜哼哼著,“讓你亂說話,活該。”
她還含著淚,帶著濃重鼻音,謝安手捧著她臉,拇指到眼下抹去水珠,心裡一陣痠麻。手下觸感真實,她會哭會笑,不像夢中縹緲,手指一碰觸,便就化成煙飄走了。
謝安嘆氣,唇上移,吻一下她眼皮兒。
琬宜震顫一下,沒說話。
謝安還有些虛弱,折騰這好一番,早沒了力氣,拽著她手要躺下,“再陪我睡一會兒。”
琬宜點頭,先扶著他臂不讓動,轉身利索鋪好被褥,又慢慢扶著他躺下,小心避開傷口,最後蓋好被子。她沒再睡,只抱著膝坐著,雙手握著他的,下巴抵在膝上,安靜看他。
謝安看著她纖嫩手指,摩挲兩下,忽然開口,“我做了個夢。”
琬宜歪頭,“什麼?”
他半睜著眼,看著房頂,慢慢道,“我夢見,咱們有孩子了。”
琬宜嗤一聲,翻身下地,“我去找娘,再去請個大夫。”她穿上鞋,又說一句,“給你看看腦子。”
謝安眯眼,手往上拽住她手腕,“以為我現在收拾不了你?皮子緊了?”
琬宜不說話,拍他手背給甩下去,穿好衣裳後又晃回來,站在他眼前。謝安咬著下唇,衝她勾勾手指,“你過來。”
“我這不過來了。”琬宜彎唇,臉在他眼前晃一下,手指曲起,又彈一下他腦門,“你將我如何?”
謝安吸一口氣,狠眉狠眼地威脅,“沈琬宜,你最好收斂點,別以為你男人現在病著就好欺負了。再過兩天,還是能做的你死去活來。”
琬宜笑出聲,手覆上他臉,搓圓捏扁,動作放肆。
謝安氣的牙癢癢,剛想坐起來收拾她一頓,就聽見琬宜說話,“這個爹,你還想不想當了?”
第69章 甜蜜
謝安到底年輕力壯; 每天好吃好喝伺候著,心情又舒坦,傷好的很快。又靜養七天; 便就可以自己靠著被跺子坐許久了; 氣色也好不少。
家裡人都遷就著他; 往屋裡炕上擺個小桌,圍繞著吃飯。戰後糧食緊張,沒了以往那些繁複花樣; 但一家人齊齊整整的; 雖只是饅頭鍋貼配點清淡豆腐湯; 也吃的有滋有味。
晚上的時候; 沈驍難得來一次; 為了歡迎他; 謝暨還特意擼胳膊挽袖子去河裡紮了幾條魚。可弄的多了,吃不完又怕死魚不新鮮,楊氏便就想著做成鹹魚吊房簷底下。
琬宜無事; 自然跟著去幫忙; 兩人趁著這個功夫講幾句貼心話; 動作也沒太快; 說說笑笑弄了小半個時辰。她們倒是高興了; 只剩謝安自己被晾在屋裡; 哪兒也去不得; 媳婦也不理; 燥的滿心都是火。
為此; 謝暨又平白受了自家親哥好大臉子,苦著臉雲裡霧裡摸不著頭腦。
沈驍本就沒受多大傷,只是通宵達旦操持軍務,看著精神沒以往那樣足。飯桌上,男人們聊天,免不得又談論到那場鏖戰,說到雙方各多少傷亡,曠世決戰,能贏,簡直奇蹟。
想起那段暗無天日的日子,琬宜總覺著心裡有些憋堵,謝安倒是神色如常,他臂上上幾近全好,還能使著筷子剝魚肉。
初秋河魚鮮嫩肥美,今個做的是條兩斤多重的大花鰱 ,楊氏取了酸菜出來,又殺了只雞熬湯燉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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