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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家的西二門,有一條直路通往和月院。路徑不長,沿途栽滿粉色薔薇花,綠葉迎人,花骨朵悄然冒出,足以讓經過的人心曠神怡。
做客的文天父女確實心情很好,互相看著對方身上半舊的布衣裳嬉笑。
收到不周到的貼子,父女們也同樣怠慢家宴,不打算正裝前往。如果太師看到很生氣,父女們將開心扳回一局。
以至於西二門外的一個少女見到後,驚異到失神,茫然的瞪著那雖整潔、雖合身、雖毫不影響主人風采的布衣裳,心裡迸出一句話,這穿的是什麼鬼兒?
“大姑娘,客人到了。”幸好有丫頭跟著,把少女從慌亂中叫醒。
她不慌不忙輕施一禮:“敢問是天伯父和無憂妹妹吧?祖父有交待,由我招待無憂妹妹,我是四房裡的,”適時的停下來得體的微笑,把她美麗的容顏也展示的更無瑕疵。
由丫頭陪笑把話說全:“這是四老爺的嫡女,家裡都稱呼紅大姑娘。”
不得不說,她的容貌雖不如文無憂,但笑容助陣毫無可以挑剔的地方。
可文無憂還是怒了,氣呼呼道:“爹爹,先是怠慢母親,這又怠慢上我了,為見長輩才來,既然不見我,我回去了。”
四房裡的?文無憂有足夠的理由,認為宇文太師誠心讓她遇“仇人”。
春草當不得這一聲兒,率先扭個脊背往後,做好離開的準備。
“妹妹別多想,”宇文紅聞言笑了,解釋道:“祖父一早就說見見妹妹,可是不巧,今兒客人可是多。都是男人,妹妹怎麼能去?因此請天大伯先去,由我帶著妹妹在家裡逛逛,祖父閒下來,再和妹妹說話。”
這話在情在理,殷勤也到位的恰是主人地步,文無憂也不怕四房五房,忍忍一股還是由慢待母親而出來的心頭氣,和宇文紅走開。
有春草跟著,文天可以放心。另一個等候在這裡的家人帶路,往他熟悉的地方,宇文靖太師的書房。
二門以內是綠毯似的青草地,一眼能看到小小方圓內沒有別的人在,宇文紅說話不再拘謹客套,活絡地道:“我母親謝妹妹呢,我也謝妹妹。”
文無憂大為意外,我把你的親妹妹宇文綠送到順天府受折騰,你應該恨我才對吧?
“春姨娘從不知進退,不教訓不行是不是?二妹讓她養的也不知天高地厚。我時常的教訓於她,她只不聽。母親說她,她仗著父親疼愛不理不睬。多虧妹妹把她送到順天府,這兩天乖巧的多。”
原來是這樣?文無憂好生瞧不起宇文紅。
你這算哪門子的親姐姐?竟然是個陌路人不成,還是愛看笑話的那種。
做客不輕易表露喜怒,淡淡一個笑容,文無憂高深莫測的臉兒回她。
宇文紅愈發覺得文無憂有城府,看她教訓宇文綠就知道,這是個有心計的姑娘。引她為知己的心更多出來,不介意放點兒招數繫住她,看她容貌過人,能為自己所用,可以多出得力的臂膀。
神神秘秘地道:“你放心吧,你往京裡來還能為什麼?母親說她會為你上心。”
文無憂目瞪口呆:“什麼?”
“在外省能找到什麼好親事?你為親事進京,不用明說。”宇文以為文無憂隱瞞她,有點兒不高興。
文無憂無話可說,這位紅姑娘你也想多了。親事已有了,不勞費心。
……
這樣的開場白,讓文無憂產生面對宇文綠似的反感。接下來的路走的悶悶。自作聰明的宇文紅,偏偏沒有覺察,從第一句認為文無憂進京別有企圖以後,就沒有修改過。
她興致不減高漲:“妹妹好個相貌,在咱們家裡進得了前十,妹妹放心,親事啊,母親手面兒廣著呢。”
“嗯。”文無憂支支吾吾地回,不然怕剋制不住問到她臉上。親事與手面兒廣有什麼聯絡?
宇文家的姑娘們定親都辦招親大會不成?
還有“宇文家前十”這話也可以放過,但宇文紅說這話的時候故意昂昂下巴是什麼意思?
你是宇文家閨秀中第一?
初來乍到的文無憂很想聽的是家裡的諸房頭,都有哪些人,哪些是身為晚輩應該拜會。自然拜與不拜,要等散了席面回家去,請爹爹一一說過個人性情才能決定。但紅大姑娘真的想處姐妹,又身為主人,是不是應該介紹一下?
好在這段羅嗦並不長久,讓不遠處亭子上的爭吵打斷。
宇文紅意味深長瞥過來:“不知出了什麼事兒,無憂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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